許苒面上依然覆著一層淡淡的笑,對于顧夫人的質問,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我自然是想換自己一個清白了,被人誣陷這種事情,真的是很不爽呢。”
她面上那副無辜的模樣,讓顧知遠心頭的怨恨達到了鼎盛。
他冷哼了一聲之后說道:“都說白蓮花,以前不懂。今天見到你,算是真的明白了。”
許苒怔了一下,然后低低的笑了起來:“顧知遠,你說你不懂白蓮花,我是真的相信。畢竟你身邊有那么大的盛世白蓮,你是一點都沒有明白。”
眼看他就要再次嗆起來,她就轉移了話題:“我來這里也不是要吵架的,無非是看看林小姐的情況,順便了解一下什么時候能給我一個公道。”
“既然你們現在都這么忙,沒有時間去調查事情的真相,那么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放心,等林小姐醒來的時候,我一定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害她躺在這里。”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就離開了,利落的沒有任何的停頓,讓所有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坐到車上,顧知寒出聲詢問:“你來這里,就是想奚落他們一番?”
“我可沒有那么閑。”她懶洋洋的靠在座位上,“我只是想來看看,顧知遠到底知道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生的。現在既然知道他是最蠢的那個,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了。”
說完之后,她忍不住搖了搖頭:“顧知寒,你說你二叔二嬸那么精明,怎么會生出那么個愚鈍的兒子?若是他們真的離開了,顧知遠豈不是要被人吃的殼子都剩不下了?”
“那是他們自找的。”
“話是這么說,但是還真的是有點可憐他們。戰戰兢兢的謀劃了這么多年,結果一朝實現抱負,也只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已,不僅可憐,還可悲得很啊。”
見她說的搖頭晃腦,顧知寒無奈的笑了。
他抬手輕輕地拍了怕她的腦袋:“小苒,你這腦袋瓜里每天到底在想什么?有時候,我真的是很好奇,如果你站在我敵對面,那會是怎樣的情況?”
許苒的眉梢挑起,很有興趣的問道:“那你想到了嗎?會是什么結果?”
“沒有。”
“為什么?”
他看著她笑了,伸手將人攬入懷中:“因為我不會站在你的對面。”
聽起來似乎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卻無異于是一種承諾。
他是在告訴她,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還有什么,更能讓這使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許苒笑著靠在他懷里,只覺得此生遇到他,是自己最大的幸運。
……
得知林知薇安然無恙的消息時,許苒已經吃了晚餐。
彼時,她正坐在沙發上,聽著輕音樂進行胎教。
睜開眼,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講述林知薇被推出手術室的事情:“顧知寒,現在他們的孩子沒有了,顧知遠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我身上,必然要開始找麻煩了。你想好,要怎么保護我了嗎?”
“放心吧,他沒有接近你的機會。”
“不單單是這個問題,關于那條狗和杯子的化驗結果,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個結果了?”
說話的時候,她笑的好似個偷腥的狐貍:“不僅如此,那飲料既然被動了手腳,是不是應該有視頻截留,你是不是也該讓我看看?畢竟,我很可能還要面對一番唇槍舌戰呢。”
顧知寒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模樣,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顧太太,你以前這么愛鬧騰,我也沒有說過什么。但是現在你能不能稍微小心一點?畢竟你是馬上要臨盆的人了,還是要小心一點。”
“有什么關系嗎?”她聳聳肩,“反正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又不是要我真刀真槍的上去。”
說到這里,她還悄悄地補充了一句:“我這人很慫的,真的那么危險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溜回家里,將所有的門窗都反鎖起來!”
“你啊,就是喜歡胡鬧。”
“所以,你要不要告訴我化驗結果?”
在許苒的軟磨硬泡之下,自然是顧知寒丟盔棄甲,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而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在許苒的腦海里形成了完整的畫卷。
只是這件事里,林知薇到底是扮演著怎樣的角色,許苒還真的是不清楚。
……
舉行婚禮的時候,林知薇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驚嚇之后的摔跤致使滑胎,并且造成了大出血。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之后,她這條命才算是被救了回來。
許苒得知她醒來之后,就想過去看看熱鬧的。
可是想到顧家和林家圍堵了那么多人,她要做的事情,怕是也會被阻止。
與其如此,不如等個合適的時機。
接到沈巖的電話,得知病房里只有林母之外再無旁人的時候,許苒就在保鏢艾倫的陪同下去了醫院。
當然,沈巖那邊也通過醫生的特權,將林母叫到了醫生辦公室,使得許苒有了單獨見林知薇的機會。
她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林知薇一張臉蒼白如紙的躺在病床上。
可以想象,這次的事情,是真的要了林知薇的半條命。
林知薇半瞇著眼睛,并沒有往門口的方向看,只是下意識的說道:“媽,我……”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清脆的女聲就響了起來:“林小姐,這是怎么了?也不看清楚來的是誰,就隨便喊媽嗎?該不是摔了一跤,這腦袋被碰到了吧?”
清清脆脆的一句話,里面卻充滿了嘲諷,讓林知薇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站在面前的許苒,不自覺的咬了咬牙:“許苒,你來這里做什么?”
許苒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扶著自己的腰身坐到了沙發上,才開口說道:“月份大了,身子越來越沉了,站一會就覺得累得慌。我還是坐下來,再慢慢說吧。”
林知薇冷哼了一聲:“許苒,你該不是來和我顯擺的吧?”
“林小姐,你想多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個孩子對你而言并不重要,自然不認為失去那個孩子,對你會是多么大的打擊。”
“那你來這里是做什么?”
許苒掀起眼皮,對上了林知薇的眼睛:“是因為,有一家是困擾我許久,所以特意來找林小姐問問清楚,你在這件事里,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