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小姐出嫁,嫁的是同等級的豪門顧家,邀請設(shè)計師設(shè)計婚紗算不得什么夸張的事情。
可是當(dāng)林知薇站在那里,面帶嘚瑟的說著這件事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很是low的感覺。
許苒扯唇笑了笑:“林小姐是大嫁,自然是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賓客,隨便穿一條禮服裙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們特別的在意。”
“那怎么可以?”林知薇說著就上前一步,想要扶住許苒的手。
可是不等她的手碰到許苒,沈青就立即扶著許苒后退了一步。
顯然,她是擔(dān)心林知薇動什么手腳。
這么明顯的動作,讓林知薇的面色也變了變。
沈青卻是毫不在意,她站在那里涼涼的說道:“大家到的打著什么算盤,內(nèi)心有什么想法,我們就不用公開處刑了。但是也不要想著旁人都是傻子,所以還是各自克制一點好嗎?”
她沒有給任何人面子,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轉(zhuǎn)頭看向了許苒:“小苒,這邊太擠了,我們?nèi)ヅ赃吙纯炊Y服吧。”
“好。”
許苒顯然也沒有和林知薇他們接觸的意思,微微頷首之后,轉(zhuǎn)身就直接離開了。
顧知遠(yuǎn)氣的面色發(fā)白,很有將許苒扯回來,直接一頓狂扁的感覺。
還是林知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冷靜點。知遠(yuǎn),后面還有狗仔跟著呢。”
一句話讓顧知遠(yuǎn)冷靜下倆,林知薇卻沒有停止:“等到婚禮結(jié)束之后,她就會知道自己有多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相信我,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神里都是同樣的惡毒。
沈青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們離開之后,啐了一口之后說道:“那兩個人,生的就是一副虎狼之心。現(xiàn)在要結(jié)婚了,還真的是搭配得當(dāng)。”
許苒聽著唇角勾起了笑弧:“按照你這樣的說辭,他們兩個人還很是般配了?”
“難道不是嗎?一個心思惡毒,看上去卻像個白蓮花。另一個裝作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氣質(zhì)內(nèi)里早就壞透了。這兩個人,真的是惡劣到一塊了。”
“說起來還真的是,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比誰更壞一點。”
眼看許苒的面上顯現(xiàn)出思索的神色,沈青的面上也顯現(xiàn)出不解:“你關(guān)心這個問題做什么?反正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有沒有好結(jié)果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還真的是件麻煩事。顧家和林家算是正式聯(lián)合在一起了,一旦真的發(fā)生了沖突,以后還真的是不好對付呢。”
現(xiàn)在的A市就是漩渦中心,各方勢力都開始粉墨登場。
尤其是顧家和林家,作為富過n代的豪門代表,他們兩家聯(lián)合在一起,在許多人看起來是珠聯(lián)璧合。但是在許苒看來,卻是麻煩的開始。
不說其他,他們一旦結(jié)婚,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建業(yè)。
不知道顧知寒準(zhǔn)備好對付的方式了沒有。
眼看她眉心緊蹙,一副很是發(fā)愁的模樣,沈青忍不住再次打趣:“你能不能不要總露出這樣的神色,真的是很讓人懷疑的。總是覺得你和顧知遠(yuǎn)是不是有什么私情,所以才會在提起他們婚禮的時候愁眉不展。”
許苒瞥了她一眼:“這得是多么無聊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可未必,小報記者需要的就是我這樣的發(fā)散思維。是不是事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博人眼球,讓大家看到這么一幕有趣的事情。”
“那你干脆放棄珠寶設(shè)計師的身份,去當(dāng)狗仔吧。我相信,到時候你一定會一舉成名,成為有史以來最為成功的狗仔。”
“為什么?”
看著沈青一臉好奇的模樣,許苒神秘一笑:“很簡單啊,誰都知道唐致是圈子里的神秘貴少,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得知他私人事情。但是你卻都能知道的輕而易舉,一旦爆出來,會引來多少的流量?”
當(dāng)今社會,流量為王。
可以想象,一旦沈青將唐致的私人事情都曝光出來,立即會引來無數(shù)人的追捧。
但是向來財迷的沈青卻沒有陷進(jìn)去,反而不滿的看了許苒一眼:“你這是什么想法?那豈不是將唐致扒光了給所有人看?我可不接受。”
“嘖,這就成了二十四孝好女友了?不鬧別扭了。”
兩個人一邊拌嘴,一邊挑選禮服。
由于許苒現(xiàn)在身懷有孕,可選的款式算不得多。再加上許苒以追求舒服為主,所以挑了一條布料柔軟、樣式簡單的長裙之后就定了下來。
余下的時間,她本來想陪沈青好好選幾套禮服。
只是沈青對這樣的事情興趣缺缺,只看了幾條就放棄了,她們干脆跑到禮服店斜對面的咖啡廳去喝咖啡。
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喝果汁,一邊閑聊,享受著午后的時光,本來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但是她們坐在那里的時間就不長,就看到顧知遠(yuǎn)和林知薇從禮服店走了出來。
最讓人意外的是,顧知遠(yuǎn)徑自坐車離開了,林知薇卻站在門口,和一個年輕女人上了另一輛車。
“方才不是還恩愛兩不離的模樣嗎?怎么突然之間就變了,讓林知薇一個人坐車回去,他放心嗎?”沈青滿是譏諷的說道。
許苒瞇了瞇眼睛,眼神里透出了幾分涼意:“那個女人好面熟啊。”
“你認(rèn)識?”
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那個年輕女人的許苒做不得準(zhǔn)的搖搖頭:“只是覺得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大家畢竟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和林知薇交好的人,你見過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許苒也沒有過多的深思。
晚上回到家里,顧知寒依然是早早的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她再度進(jìn)行了一番安全教育。
在她聽的腦袋生疼的時候,一副生無可戀的看向了顧知寒:“出門上街,誰能想到會遇到什么人?你如果這么擔(dān)心我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不如直接讓我就留在家里好了。”
“那不行,控制人身自由是違法的行為。”
許苒嗤笑了一聲,涼涼的瞥了眼顧知寒:“你能不能不說的那么深明大義,又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看上去,太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