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雖然答應(yīng)了孫梅,但是心里并沒真的對許苒信服,更不覺得她真的要依靠許苒。
因為在她的眼里,許苒不過是被父親拋棄的棄女,依靠顧知寒才有了現(xiàn)在的風光。
只要她能拿下顧知寒,那么風光無限的就是她許嵐,至于許苒只能再度陷落泥淖之中。
想到這里,她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音。
走在她旁邊的許苒微微挑起眉梢,瞥了眼她之后說道:“怎么,想到什么事情了這么開心?”
“不需要你管。”許嵐哼了一聲,就踩著恨天高走在了前面。
許苒看著走在前面的許嵐,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嵐的外貌很是不錯,依著許家大小姐的身份,也算是豪門小姐。偏偏被孫梅灌輸了往上爬的思維,又沒有孫梅聰明,一把好牌打的稀爛。
若是她肯老老實實的不再惹事,許苒確實不介意罩著她,讓她舒舒服服的過下去。
只可惜以許苒對許嵐的了解,她絕對不會就此安分下去。
既然如此,不如讓孫梅出來,看著她自己的女兒,也算是全了她告訴自己真相的這份情。
不過所有的這一切,都得等拿到錄音之后再做計較。
思索著,她們進入了銀行的保險柜,許嵐動作麻利的用鑰匙打開,取出了一個小匣子。
顯然,她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更不是第一次打開這個匣子。
里面放了不少的首飾盒,還有些許大紅本,可以想象,許嵐這輩子注定是衣食無憂的。
他拿起一個小絨布袋子,打開看了一眼,就直接將袋子遞給了許苒:“給你。”
許苒接到手,感覺了一下手感就知道是個U盤。
她應(yīng)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我一旦查清楚,就會想辦法讓你媽媽出來。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折騰。”
扔下這句話,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許嵐看著許苒的背影,卻帶著明顯的怨毒和不滿。
明明她作為天之嬌女擁有一切,而許苒早就該在他們的安排下去閻王殿報道!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卻都荒腔走板,許苒不僅好端端的,好過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許嵐想想就覺得嘔得慌,她絕對不能讓許苒的好日子繼續(xù)過下去!
關(guān)于許嵐的心思,許苒多少是知道一點的,但是她并沒有在意。
倒是葉桐忍不住提示:“太太,我看許嵐的樣子,不像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許苒勾了勾唇,淡笑著說道:“以她的性格,自然是想作妖的。不過許家有奶奶和姑姑在,不會少給她找麻煩,暫時她也沒有時間找我的麻煩。現(xiàn)在,我更想聽聽這個U盤里的內(nèi)容。”
為了安全起見,她并沒有在車上聽U盤的內(nèi)容,而是去了公司,就U盤插入電腦,再打開細細聽里面的內(nèi)容。
打開之后,許從國模糊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死老頭子竟然要把許氏交給一個黃毛丫頭,他將我放在那里了?我聚堆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嘿嘿,他既然一意孤行,我就拿針管將空氣注射進去了,哈哈哈哈!”
猖狂而得意的笑容,可以想象得出,許從國對許老爺子有多少的怨恨,所以在做了這件事之后,不僅沒有感到害怕,還非常的得意。
只是他也知道殺人是重罪,所以才閉口不談,壓在心里成了秘密。
坐在座位上的許苒本來還心存僥幸,或許U盤只是孫梅的一個噱頭,更或者錄音不過是合成,目的就是孫梅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可是聽著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那絕對是她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發(fā)出的聲音,沒有任何可以質(zhì)疑的。
她的手不斷的收縮,最后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睛里都透出了些許的血紅色。
旁邊的葉桐看到這一情況,明顯有受到驚嚇,立即說道:“太太,你冷靜點。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久了,你情緒這么激動也沒有用。”
他勸解的話說了許多次,許苒的情緒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只是眼圈依然是紅的。
也不知道她在悲哀于許老爺子死在自己兒子手里的悲哀,還是痛恨許從國如此的殘忍,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
但是不僅是哪一樣,她心頭復(fù)仇的火焰都已經(jīng)被點燃了:“走,去建業(yè)。”
找顧總?
葉桐立即想到了這一點,可是他也不敢多問要做什么,慌忙跟著許苒走了出去,并且用最短的時間將許苒送到了建業(yè)。
一路上,她自然是暢通無阻。
只是就在她走出電梯的時候,林知薇冒了出來:“該不是聽說我和知寒要討論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情,所以你特意來探情況吧?”
微笑的表情,得意的眼神,很顯然她認為是自己的行為讓許苒感到不安,所以特意來盯著他們談合作的事宜了。
不想此時的許苒是滿腔的怒火,哪里會理會林知薇?
她甚至腳步都沒有停,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不管是要談什么,你改天再過來,今天他沒有時間。”
林知薇面上的表情立即就變得僵硬了。
她和許苒之前的幾次對峙,都被許苒懟了下來,使得她對許苒充滿了怒氣:“今天的時間,是我的助理和知寒的助理一起敲定的,確定雙方都沒有時間,才安排下來的。”
“你現(xiàn)在突然這么通知我,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原以為這幾句話會讓許苒面色變得難看,沒有想到許苒的腳步壓根沒有停下,依然故我的往顧知寒的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情況,林知薇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她帶著幾分惱怒的快步上前,攔在了許苒的面前:“就算你是知寒的妻子,也不能這樣做吧?我們雙方合作,涉及到多少人,多少資金,你知道嗎?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就讓大家的努力都付諸流水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控制自己的聲音,使得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當然,她是故意的。
畢竟讓大家知道,他們的老板年是一個多么任性,不了解民間疾苦的人,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只可惜,許苒的面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唯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她:“我說了,今天顧知寒沒有時間,哪一個字你聽不懂?現(xiàn)在,你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