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苒瞥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子:“像嗎?”
“很像。”葉桐不停地點著頭,“太太,從你這氣勢上,絕對碾壓對方,完全不可能輸。不過……顧總似乎沒有和什么女人接觸過,哪里來的小三?”
她從他面前走過,笑著說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要回許家一趟。”
這兩天許家的事情,葉桐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因為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作的。
他眼神里閃現過些許的愕然,與許苒走出門之后,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需要我帶一些人過去嗎?”
她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葉桐,我們都是清白人家好嗎?別弄得好似亡命徒一樣,正常一點好嗎?”
哪里不正常了?
葉桐覺得委屈,不過既然許苒這么說了,他也不能再說什么。只能趕忙去拉開車門,讓許苒上車。
當許苒進入許家的時候,就發現人到的很齊。
許從國怒氣沖沖的坐在沙發上,右手邊的許嵐哭個不停。
許老太太坐在許從國的左手邊,她的身側坐著許從英和Lily。與許從國和許嵐惱怒的神色不同,許老太太三人組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里,更像是看戲的。
再加上茶幾上擺著瓜果和茶水,這樣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當許苒走進去的時候,地板上響起了高跟鞋叩擊地板特有的聲音。
許嵐聽到這個聲音,通紅的雙眼滿是憤怒之情,她站起身就沖著許苒撲了過去,抬手就要給許苒一個巴掌。#@$&
可是近來之前,許苒就有準備,何況她身邊的葉桐也不是裝飾,第一時間扣住了許嵐的手腕,并且順手將她甩到了一邊。
這樣的情況讓許嵐分外的惱火,她對著許苒就開始了怒罵:“你害得媽媽去了敬言察局,現在還在家里行兇?許苒,你到底想做什么!”
對于許嵐如此無禮的指責,許苒挑了挑眉梢,涼涼的說道:“你是不識字嗎?孫梅的搜捕令上寫的很清楚,她涉嫌殺害我的母親。并且方才是你先動的手,怎么成了我行兇?”
“許嵐,麻煩你多動動腦子。不然說話做事都是笑話,讓旁人笑許家。不過有你這么大一個私生女,許家的笑話也定然少不了。”
她的這番話不僅讓許嵐氣血攻心,許從國面上的神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他惱怒的看著許苒,她卻不緊不慢的走到沙發前,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纖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握著自己的包,后背微微靠著椅背,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放松,卻又有著極強的防備姿勢。尤其是那雙眼睛,很是冷厲。
被他這樣看著,許從國的怒火又重了幾分:“若不是你折騰出這么一堆事情,孫梅怎么會被抓?許苒,你到底想做什么?難道家里和和睦睦的,你看著就不舒服?”
“和和睦睦?”許苒重復了這幾個字之后,紅唇挽了起來,只是眼睛里沁涼如水,“哪里和睦?真正的許家大小姐被逐出許家,一個私生女搖身一變成為了許家大小姐,整個許家都成了A市的笑話。”
“這件事就算了,畢竟你是許家的主人,你要拋妻棄子,沒人能說什么。可是我媽媽還有我這么個女兒,有人敢毒害她,就要付出代價!”
說到最后,她的語調變得無比冰冷,好似夾雜了冰碴一般。
至于她看著許從國的眼神更似兩把冰刀,直直的插入了許從國的心臟,讓他的呼吸都有點不順暢起來。
原本他覺得自己有許多的情緒要發泄,怎么到了現在,反而被責難的對象成了他?
靜了一會兒之后,他近乎咆哮的說道:“你在說什么混賬話?早些年,孫梅一個人撫養許嵐,吃了多少苦?后來我和你媽離婚之后,將她們母女接回家,有什么問題嗎?另外,你媽媽是心臟病發,跟孫梅有什么關系!”
許苒冷笑了一聲:“是啊,她真是可憐,一個人撫養許嵐。可是未婚生子是誰的錯?是我讓她未婚生子的嗎?是她自己下賤,無名無分的跟著別的男人,還給對方生下了孩子!”
許從國瞪大了眼睛,抬手就要扇向許苒。
這時候,葉桐距離較遠,根本過不去。
許苒也沒有閃避,而是冷眼看著許從國說道:“你憑什么打我?別忘了,你早已將我逐出了許家!你現在打我算什么?我可以起訴你故意傷害!”
不知道是這個罪名將許從國唬住了,還是她的眼神太過駭人,許從國高高舉起的手臂,竟然完全無法落下,最后他只能重重的拍在了沙發上。
看著他的頭垂下,面上滿滿的都是懊惱的神色。
許苒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那么靜靜的坐在那里,全身卻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從國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此時他的聲音不再是方才的躁怒,而顯得有些無奈,甚至帶著幾分懇求的意思:“小苒,我知道你對孫梅有意見,可是我們終究是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解決,非要鬧成這個樣子?”
“何況,你媽媽是死于心臟病,這件事是早已有了定論的事情。你現在這么折騰,不是故意欺負人嗎?”
在來的時候,許苒就知道許從國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但是她也沒有想到,他能睜眼說瞎話到這種地步。
瞇了瞇眼睛,她冷聲說道:“我欺負人?既然你認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捏造的,就去和法官說。我相信司法會帶來公正,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好人。”
“那郭園呢?你敢說,不是你讓他做偽證?”
“教唆人作偽證是犯罪,并且孫梅換走我母親的藥,也是郭園一手操辦的。這件事不是沒有證據,郭園手里有錄音,并且他們之間有轉賬記錄,難不成這些都是我偽造出來的?”
“這……”許從國顯然是說不過許苒,或者說在事實面前根本無從辯駁,他只能耍賴道,“就算都是真的又怎么樣?你媽媽已經死了,難道你非要孫梅也為她陪葬嗎?”
“不該嗎!”
許苒厲聲說道:“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憑什么她孫梅殺了人就能逍遙法外?她必須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