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知寒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顧夫人的面色徹底變了,她看向顧知寒的眼神里充滿了愕然,甚至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顧知寒卻壓根沒有理會她,伸手握住許苒的手,柔聲說道:“我們回家吧。”
就這樣?
許苒覺得事情似乎還沒有處理完。
可是對上他的眼神,她知道他自有主張,也就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點點頭乖巧的被他牽著手走過人群,下樓離開了顧家老宅。
走到停車坪,許苒對著顧知寒伸出手:“車鑰匙給我。”
“嗯?”
對上他疑惑的眼神,她帶著幾分不滿的說道:“嗯什么嗯,喝了酒,你開車能安全嗎?自然是我開車比較合適。”
道理確實是如此,顧知寒自然的掏出車鑰匙放到她白嫩的掌心上。
坐上車,車子平穩(wěn)的駛出了顧家老宅。
她目視前方,出聲問道:“她是下了什么藥?要不要帶你去醫(yī)院?或者讓沈青去別墅等著,給你看看情況?”
聽到她的詢問,他一邊揉著眉心一邊說道:“不用了,應(yīng)該只是普通的迷藥,麻痹了神經(jīng)。睡一覺,就恢復(fù)了。”
“這樣啊,你還挺了解的。”
“顧家那些手段,我了解的很。”他說著唇角勾起了冷笑,身上都透出了幾分冷意。
這一刻,許苒突然發(fā)覺,顧知寒在顧家的時候大概有許多被下藥的經(jīng)歷,而今天實在是個小場面。
想到這里,她不覺得有些心疼。
看似天之驕子的他,生活里到底有過多少的陰暗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比他好得多哪里去?
大概就是因為這一點,老天爺才陰差陽錯的讓他們走到一起,相互取暖吧。
想到這里,她突然奇怪的問道:“這個黃悅真的是很奇怪,既然是想算計你,為什么下迷藥不是催情藥?如果你們一旦發(fā)生了什么,在顧家鬧開,說不定能逼婚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苒很是不屑。
可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竟然一語成讖。在不久的未來,就有人對顧知寒下了催情藥,試圖讓旁人認為他們發(fā)生了什么,進行逼婚。
而她,竟然相信了。
當然,這是后話,此時不提。
顧知寒低低的笑了一句,從車載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之后才出聲說道:“你果然沒有什么辦壞事的天分。”
“啊?”
發(fā)現(xiàn)她完全不理解,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是相對封閉不會有人打擾的空間,那么那種藥會非常的有效。可是那畢竟是在顧家,上上下下多少人?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所以,她只是下迷藥,和我共處一屋。這樣縱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卻也讓她和我有了牽扯。只是她沒有想到,你竟然直接從樓下沖了上來。”
“這說明她是真的蠢!別人的老婆在樓下,她就敢胡亂設(shè)計。被抓包之后,丟臉的可是她!”說著,她瞥了他一眼,“話說,我當時要是沒有上去,你準備怎么辦?”
絕對的死亡預(yù)警!
求生欲極強的顧知寒,立即說道:“自然是反抗到底。”
“呵”笑聲從紅唇中溢了出來,她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我進去的時候,和她爭論的那么大聲,你都沒有反應(yīng),還能反抗到底?”
“當然能,只是沒有給我展示的機會。”
“你就在那逗我玩吧!”許苒將車子停在停車位里,推門下車的同時打了個呵欠。
“困了?”他走到她身邊,自然的將她摟入懷中。
靠在他的肩頭,她笑著說道:“算不得很困,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很無聊。你說我們離開之后,黃悅會不會挨批?”
“自然,不僅會挨批。明天顧家還會特意安排人接近你,想讓你不要抓著這件事繼續(xù)。”
嘖,明明是有人對她老公有不軌之心,若是她要做什么,反而是她抓著事情不放了。
這種豬八戒倒打一耙的事情,顧家還真的是做的得心應(yīng)手啊。
不過仔細想一想,這種事情,顧夫人應(yīng)該不會路面,顧安國就更別說了。
事實上,雖然去了顧家數(shù)次,但是這個顧安國,許苒是一次都沒有見過,都覺得對方有些神秘了。
這么算下來,唯一有可能出現(xiàn)的人就是顧知遠了。
她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碰了那么多的釘子,還敢撞上來,他是想練鐵頭功嗎?那就繼續(xù)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陪他玩幾把。”
顧知寒看著她不在意的模樣,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顧知遠遠沒有他看上去那么無害,何況他身后還有兩大后盾,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放心吧,他不是無害的,我也不是無毒的。”說著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模樣。
他看著她笑了起來,眼神里都是溫柔寵溺。
……
許苒第二天剛踏入辦公室,就接到了開會的通知。
偏偏這個開會的地點是在許從國的辦公室,什么情況?
思索間,葉桐就擠眉弄眼的說道:“太太,看樣子有麻煩要上門了!”
她瞥了眼說風涼話的人,涼涼的說道:“你不知道在公司要喊我總監(jiān)嗎?怎么,想讓我告訴顧知寒,你辦事不力?”
話聲還沒有落下,葉桐就立即站直了身體,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許總監(jiān),有什么資料需要準備的?我一定幫你準備齊全,不讓你在總裁辦公室,丟一點的面子!”
資料是完全沒有必要準備的,想想許從國讓她去辦公室也不是為了公事。
她沒有回答,而是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之后說道:“許嵐今天是不是來公司了?”
“是,”他點著頭說道,“一大早她就來了公司,聽人說是要接手公關(guān)部。”
公關(guān)部在一個公司里看似不起眼,但是一旦公司有任何負面信息出現(xiàn),這個部門的重要性就體現(xiàn)出來了。像許嵐那種渾身都是黑料的人,進入公關(guān)部這樣一個部門,確定能幫公司攻關(guān)嗎?
她突然有一種許氏未來無限黑暗的感覺。
不過她并且有多說什么,事實上也沒有太多的事情了,她掐著點上頂樓去了許從國的辦公室。
一進去,許從國就笑瞇瞇的示意她坐下,還從冰箱里拿了果汁遞過去:“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果汁了。”
許苒接過之后直接放到了桌子上,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示好:“爸爸都說是小時候了,現(xiàn)在我都喝蘇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