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去。”顧知寒淡淡的說道。
許苒心里明白,他這句話不是風(fēng)涼話,而是真的這么想的。
因為在他的心里,想給誰的面子就給,不想給的面子就可以不給,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是許苒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和許從國徹底撕破臉的時候,畢竟她還要拿回許氏。
所以他們要演戲,她就只能陪著。
她聳聳肩,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吃了飯,你就回家吧,我自己過去。”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她笑著說道:“不許去!我可不想看到她們的眼珠子都黏你身上,到時候影響我的發(fā)揮。”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笑了笑就噤了聲。
不過飯后,他還是將她送到了許家別墅門口,只是在她下車之后就驅(qū)車離開了。
許苒整了整裙擺,穿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站在玄關(guān)處,她就聽到許從國惱怒的聲音響了起來:“參加這樣的宴會,所有人都明白是給各自的兒女挑選合適的良人。但是你那女兒是怎么回事?招搖過市的在一群男人面前周旋,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嘖,自己的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對父親而言算不得什么。
但是一點都不莊重,在男人面前游走,探聽對方的家世,引起對方的注意……就很有煙花女子的做派了。#@$&
別說像許從國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寒門小戶都受不了這樣的情況吧?
許苒站在玄關(guān)處沒有第一時間進去。
孫梅顯然也知道今天許嵐做的事情有傷風(fēng)化,低頭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回嘴。
不止她坐在沙發(fā)上,許老太太也坐在她旁邊,不忘嘲諷道:“剛剛流產(chǎn),就該好好留在家里休養(yǎng),到處亂跑什么?若是乖乖在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孫梅依然沒有動,但是心里定然是將許老太太罵了個狗血淋頭!%&(&
許苒這個時候走進去,順著老太太的話說道:“奶奶,表姐的情況怎么樣了?聽說是肚子疼,怎么好端端的肚子疼?”
許老太太面上瞬間有了點笑意,覺得許苒是關(guān)系Lily的。不過也瞪了眼孫梅,畢竟他們進門之后就開始大呼小叫,完全沒有詢問Lily的情況!
“沒有什么大礙,是腸胃敏感,現(xiàn)在你姑姑在樓上照顧她。一會去看看她吧,你們年輕人比較聊得來。”
許苒點著頭,走到許老太太身邊坐下,帶著些許疑惑的說道:“奶奶,表姐那么大的人了,不會貪嘴吧?怎么突然就腸胃敏感了?家里的食材,可都是精心處理過的,不該有不干凈的情況。”
一句話說的許老太太眉頭皺了起來。
是啊,許家雖然比不上顧家,但是吃穿用度也很是講究的。尤其是食材,干凈是首要的。
這樣的情況下,Lily怎么就突然鬧了肚子?并且Lily自小在西方長大,理論上比他們的腸胃更好才是,怎么偏偏就Lily中招了?
關(guān)鍵是Lily一直沒有什么問題,準(zhǔn)備去顧家參加壽宴就不對了。并且在醫(yī)院,也檢查不出任何的問題,怎么想都不對勁。
許老太太思索著視線落在了孫梅面上,她微微偏開頭,不去看許老太太。
有些事情暗中下手可以,擺到明面上就難辦了。
許從國沒有理會她們之間的暗潮洶涌,出聲問道:“小苒,知寒怎么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他公司還有事情,所以去公司了。”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胡說八道。
既然她這么說了,他還能說什么?
微微抿了抿唇知寒,他出聲說道:“小苒,不管如何,嵐嵐都是你的親姐姐。她的事情,你可得幫著想想辦法。”
“爸,姐姐的事情?姐姐有什么事情?”
裝傻充愣,她是行家。
只是面對這樣的她,許從國氣的想將許苒扔出去,但是還有事情要她幫忙,自然是不能這么沖動的。
他面上帶著笑,緩和著語調(diào)說道:“你姐姐和顧知遠(yuǎn)的事情……”
“爸爸,”不等他說完,許苒就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說道,“我也覺得這個顧知遠(yuǎn)有點過分了,姐姐的孩子掉了這么久,他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你們確實是該去顧家一趟,為姐姐要點賠償!”
許從國面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他怎么敢去顧家要賠償?一旦去了,這件事就鬧大了,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許嵐是有過流產(chǎn)經(jīng)歷的人,想要高嫁就是難上加難了。
并且到時候,和顧家是要站在對立面的!
他干咳了一聲,才出聲說道:“小苒,你誤會爸爸的意思了。你姐姐是個女孩子,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后很難做人的。所以你幫忙從中說和一下,還是讓他們重新在一起吧。”
許苒故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重新在一起?他們在一起過嗎?”
這話無異于一巴掌拍了過去!
要知道顧知遠(yuǎn)和許嵐在一起的事情,媒體雖然一片風(fēng)聲,但是當(dāng)事人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只有許家人自己沾沾自喜而已。
許從國面上很是尷尬,瞪了孫梅一眼之后,繼續(xù)說道:“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過,你姐姐怎么會懷孕?”
“這……”許苒面上有些為難,卻還是說道,“這事情還是得問姐姐吧,我怎么會知道?”
一句話懟的許從國根本是說不出話,好半晌之后他才說道:“那你想想辦法,在他們之間牽牽線。”
“爸,你也知道知寒當(dāng)年從顧家離開的原因。現(xiàn)在,他和顧家的關(guān)系很是微妙,就更別說我了,只怕是牽不了線。”
在許從國眉頭緊皺的時候,她又說道:“對了,爸,顧夫人說咖啡很好喝呢。”
“咖啡?”許從國不明所以,“你給顧夫人送的禮物是咖啡?”
“是啊,我送的是咖啡豆和咖啡機。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最后成了姐姐送的是咖啡豆和咖啡,我送的反而成了我陪著表姐買的那顆鉆石桃子。”
“這是怎么回事!”許從國突然質(zhì)問。
“這……”孫梅嚇得抖了抖,“是我不小心登記錯了。”
“登記錯了?”旁邊的許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說道,“早晨,我們急急忙忙的帶著Lily去了醫(yī)院,那顆桃子放在我房間里的衣柜里。你是怎么一不小心登記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