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寒吃了早飯去公司上班,許苒由葉桐送到許家別墅。
停好車之后,葉桐說道:“太太,如果有什么問題,隨時和我聯系。”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許苒給了他個眼神,就下車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一進去,她就能感受到整個客廳里充斥著極為壓抑的氣息。
瞥一眼,就發現許家所有人都到場了,看樣子這件事鬧得挺大的。
思索間,孫梅已經向她沖了過來,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只可惜,許苒來之前就知道會發生什么,所以她來這里不是讓自己受委屈的。
她一把扣住了孫梅的手腕,然后一臉愕然的說道:“孫姨,你這是怎么了?若是被知寒看到,他是會生氣的。”
一時間,屋里的人神色各異。
許從國的眉頭皺了起來,許老太太面色冷漠,至于許從英和Lily一臉看笑話的神色,壓根不掩藏眼神里的興奮。
孫梅瞪著許苒,還來不及說話,許從國就說話了:“孫梅,有話好好說,別跟孩子動手!”
顯然顧知寒的威懾力是極大的,縱然他人沒有到,只是簡簡單單的提起他的名字,也足以讓許從國讓步。
孫梅是個聰明的,被阻止了之后,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從國,小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么舍得打她?可是……”
她說著看向了許苒,一臉無可奈何的說道:“你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付嵐嵐?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你太狠心了……”#@$&
許苒聽著孫梅哭訴完之后,眨了眨眼睛問道:“孫姨,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做什么了?”
孫梅怔了一下,才哭著說道:“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你怎么還能這么說話?你和嵐嵐關系不睦我理解,可是你怎么能將別人介紹給顧知遠?并且那人還是Lily……”
“孫姨,”許苒的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的說道,“姐姐是你的女兒,你的心頭肉。表姐也是姑姑的心頭肉,你怎么能這么說?傳揚出去,表姐還怎么做人?”
話聲落下,許老太太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就是,我家Lily可是個乖巧的孩子,未婚先孕那種事,可是做不出的。”
一句話充斥著嘲弄,讓孫梅的面色當即就變了。%&(&
她拿出許嵐的手機,對著許苒說道:“這些照片,你怎么抵賴?若不是你牽線,他們怎么可能有機會坐在一起!”
看著許嵐手機里的照片,許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孫姨,姐姐怎么能跟蹤我?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句話堵得孫梅是啞口無言。
許老太太坐在那里,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無論是孫梅母女還是許苒,她都不喜歡。但是她們起了沖突,她樂得看戲。
更重要的是,她們鬧得越是理會,越能襯托出Lily的優秀。
許從國看著孫梅敗下陣,知道這件事部是那么容易解決的,他冷聲說道:“嵐嵐剛剛喝了藥睡下來,等她醒來問清楚照片的來源。不過……”
他看向了許苒:“這照片上確實是顧知遠、Lily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該給個交代吧!”
聽到這番話,許苒心頭就是一聲冷哼。
這個許從國也真的是明目張膽的表現對許嵐的偏袒,不過那又如何呢?她并不在意。
“當時,是顧知遠將姐姐推到樓下,害得姐姐流產,我讓顧知遠叫救護車,他不肯。這些事情發生的事情,表姐也在,她可以為我作證,我沒有說謊。”
孫梅聽到許苒承認,當即哭了起來:“果然是這樣沒錯,就是你害得嵐嵐流產,你怎么這么狠的心?她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讓你這么害她!”
“孫姨,你是腦子不清楚了嗎?”許苒打斷她的話,不疾不徐的說道,“當時顧知遠將姐姐推下了樓梯,我只是看到了,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再說了,當時表姐也在,難不成也是表姐的錯?”
一聽許苒將Lily拉下水,許老太太就說道:“年輕人一起喝個下午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Lily在我的教導下,不可能學別人搶姐妹的男人!”
一句話幫Lily說話,還不忘踩許嵐一腳。
要知道,許嵐前任未婚夫宋子辰,是許苒的男朋友。
孫梅的面色變得很難看,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許苒思路清楚,出聲說道:“奶奶說的是,我和表姐約了逛街,意外遇到顧知遠。你們也知道,他是知寒的堂弟,所以三個人就一起喝了個下午茶。”
“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回事,沖進來就打了表姐,顧知遠不想將事情鬧大,就想將姐姐帶走,結果姐姐胡鬧個沒完。兩個人爭執的時候,顧知遠就將姐姐推下樓了。”
說完之后,她又補充了一句:“事情發生的時候,不止我和姐姐在,表姐也在。如果爸爸和孫姨不相信我說的,就問問表姐。實在不行,調監控也是可以的。”
餐廳的監控,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孫梅就去查看了。
事情的經過和許苒說的幾乎是分毫不差,但是事情怎么能那么巧?讓她相信,這件事沒有許苒的設計,所有的一切就是那么剛剛好,是打死孫梅都不會相信的。
她握了握拳頭,冒著明面上沖撞許老太太的危險說道:“你敢說你帶著Lily去見顧知遠,不是有心撮合他們?難道你不知道,你姐姐和顧知遠在一起戀愛嗎!”
許苒一臉震驚的說道:“孫姨,你懷疑我就算了,可是表姐的人品總該相信吧?她怎么會當小三呢?”
說著,她眼神里充滿歉意的看向了Lily:“表姐,真的對不起,只是約你逛街,卻給你惹了這么多事情。”
一番話將問題引向了Lily,使得孫梅恨不得狠狠地給許苒幾個耳光!
可是許老太太在這時候已經發聲了,她“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惱怒的說道:“孫梅,你教女不嚴,讓她未婚先孕就罷了,現在還想將錯誤怪罪到許苒和Lily頭上?”
她并不是想護著許苒,只是當時許苒和Lily都在,想護著Lily,自然也不能拉下許苒。
她面上充斥著怒氣,轉頭看向了許從國:“從國,我知道孫梅一直介意從英母女和我住在這里。但是也不至于設計這么一幕,趕我們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