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葉桐猛地反應了過來,他的目的在于讓許苒順利過關,這樣他的工資就保住了!
怎么現在反而成了他一個一個問題的問,好似迫不及待的問倒許苒一般。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嘿嘿一笑說道,“太太,我就知道你記憶里超群,更對工程事項有舉一反三拿的能力。所以,特意讓顧總了解一下。”
“哦,”許苒故作恍然大悟的應了一聲,然后問道,“所以,你覺得我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蠢笨如豬的形象?”
“怎么可能?”
葉桐瞪著眼睛,急于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模樣。
顧知寒看著他們的樣子,唇角勾起了笑弧。
許苒看到這樣的畫面,更加來勁了,“哎喲,你們顧總笑了,分明是嘲笑我!葉桐,你慘了!”
“太太,不能這樣冤枉我!”
“還說我冤枉你?看我怎么罰你!”
眼看許苒就要對葉桐使出“排山倒海”,顧知寒就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淡聲說道,“他若是惹你不高興了,扣他工資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
“說得對。”她點點頭,笑顏如花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好。”
眼看著他們相攜走出資料室,葉桐有一種所遇非人的感覺,偏偏是欲哭無淚。
相較于葉桐的悲痛,許家的痛感顯然是更上一層樓。
許嵐一臉不滿的說道,“爸,他們提出的根本是不平等條約,你怎么能同意?”
面對許嵐的質問,許從國沒有回答,只是涼涼的瞥了她一眼,顯得很是不滿。
孫梅發現之后,立即給了許嵐一個眼神示意,然后對許從國說道,“嵐嵐就是小孩子心性,遇到點事情就壓不住自己的脾氣,別和她一般見識。從國,你既然答應了,一定是想到對策了吧?”
不得不說,孫梅真的是說話的高手。
一句話不僅給許嵐解了圍,還太高了許從國,讓許從國心頭方才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
他冷笑一聲說道,“顧知寒想用這樣的方式將許苒塞到許氏,可是他忘記了,許氏還是我說了算。我不讓許苒參與這個項目,她還不是只能乖乖接受?”
在孫梅的示意之下,許嵐也發現方才自己太過急躁了。
她一改方才惱怒的模樣,做出求教的樣子說道,“爸,原來你都設計好了,讓女兒白擔心了一場!快說來聽聽,這件事你究竟準備怎么處理?”
“顧知寒不是讓許苒做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嗎?那就答應,可是簽了合同之后,負責人究竟是誰,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許從國說這句的時候,面上流露出老謀深算的模樣,“嵐嵐,明天還是你和我去建業簽訂協議,到時候你就在合約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
對于這個情況,許嵐真的是驚訝到了極點。
她完全沒有想到許從國會讓她簽字,那就意味著將這個項目交到了她手里。
眼看著她一臉驚訝的模樣,許從國握住她的手,一臉慈愛的說道,“你是爸爸最疼愛的女兒,有好事自然是想著你了。與建業的工程不僅是一本萬利,更會名聲大噪。
到時候,等到這個工程完工,你在許氏就站穩腳跟了。縱然許苒背后有顧知寒又如何?一個靠著男人的女會受到多少的尊敬?而你就不一樣了,手里有著優質的工程項目。”
他說的志得意滿,許嵐聽的更是心花怒放。
她抱住許從國的手臂,嬌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孫梅看著他們父慈女孝的畫面,內心也很是愉悅。
只要許嵐將許氏穩穩地握在手里,那么她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就沒有絲毫可擔憂的了。
第二天,許嵐依然是一身優雅高定,與許從國出現在了建業的會議室。
由于知道許從國將一切都設計好了,許嵐面上的神色帶著一種穩操勝券的感覺,甚至給人一種她早已將這個項目攥到了手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坐在對面的顧知寒,一直低頭翻看著手里的文件,對她視而不見。
平日一向在男人圈子里吃得很開的許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冷待?
當即,她就嗲聲嗲氣的說道,“顧總,既然我們雙方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顧知寒掀起眼皮向她看了過去,墨色的眼眸很是漂亮,讓許嵐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覺得只有像顧知寒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起她,所以對于顧知寒,她是志在必得!
許嵐面上露出了自以為很是迷人的笑容,卻不想顧知寒的聲音卻好似一盆冰水一般從她頭上澆了下來,“許小姐是從小語文就沒有及格過嗎?”
許嵐面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卻還是扯著唇說道,“顧總,這是什么意思?”
“昨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個項目必須由許苒負責。現在,她還沒有到,怎么就能說是人到齊了?”顧知寒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到許苒的名字,許嵐面上的神色就顯得有些猙獰。
不過看著面前的顧知寒,她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緒說道,“她遲到了,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她?這如果傳出去,怕是眾人都會覺得我們的合作很不專業吧?”
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淡聲說道,“距離說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怎么就能說她遲到了?不專業,不嚴謹的似乎是許小姐自己吧?”
一句話說的很是淡然,卻是沒一下落空,都落在了許嵐的面上。
她姿態僵硬,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還是許從國笑了笑,打著圓場說道,“嵐嵐是急性子,做什么事情都想趕在前面,所以有點操之過急了,顧總勿怪。不過……”
他也抬起手腕,看著腕表,故作無奈的說道,“這個小苒未免也太過踩點了,這還真的不像好好工作的模樣。”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許苒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她的紅唇挽了起來,對著許從國說道,“許總,我可不是因為私事晚到,而是特意去了一趟工地,所以來得晚了一點。”
說話間,她在他們面前各方了一個文件夾,然后出聲說道,“許氏說這塊土地歸許氏所有,可是經過我的多方調查,卻突然發現這塊土地……似乎是在我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