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苒無差別的攻擊,不僅葉桐愣住了,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顧知寒也有些驚訝。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許嵐,她惡狠狠地瞪了許苒一眼。
不過她還是顧忌著坐在那里的顧知寒,在說話上還是很是小心,“小苒,我們是姐妹,自小受到的教育是一樣的,你怎么這么說話?再說了,葉助理知道我是你姐姐,自然是不可能竊取公司機密的。”
“是嗎?”
許苒冷笑了一聲,有些不屑的看了眼許嵐,“我是被我媽媽教養(yǎng)長大的,知道什么是做人的基本道德,別人的東西不能碰更不能搶,而你似乎不懂這些吧?
不過也難怪,畢竟你的媽媽是小三出生,你有相同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遺傳學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是顛撲不破的規(guī)律。”
許嵐聽著這句話,感覺巴掌一個個拍在了面上,火辣辣的疼,偏偏她還無法反駁。
站在那里憤恨的看著許苒,她卻沒有理會許嵐,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葉桐,“葉助理,麻煩你記清楚一件事情。我媽媽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所以別什么阿貓阿狗亂攀親,你都放進來。”
這張嘴,是淬了毒吧?
葉桐聽得是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平日里許苒就是個溫和的鄰家小姑娘,根本不會說什么重話。
但是現(xiàn)在的她就好像是吃了槍子一樣,一點余地都沒有留。并且一句比一句扎心,若是他處在許嵐的位置上,早就灰溜溜的走人了。
偏偏這個許嵐也真的是臉皮夠厚。
許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忘攀關(guān)系,“小苒,你說什么呢?雖然我們是同父異母,但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不比那些同父同母的人少。另外……”
她往外看了看,似乎擔心被什么人聽到似的,“這話你可不能隨意說,萬一爸爸聽到了,他會難過的。他一直以來的期待,就是希望我們姐妹倆好好的。”
不提許從國,許苒的怒火還有漸漸平息的趨勢。
現(xiàn)在聽到許嵐這么說,她拿起手里的企劃書就甩了過去,“好好的?你拿出這樣的企劃書來糊弄建業(yè),是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好好的嗎?還是說,你想通過這份企劃書敗壞許氏和建業(yè)的關(guān)系。”
看著落在腳下的企劃書,原本惱怒無比的許嵐卻愣住了。
這份企劃書是許從國交給她的,表示與建業(yè)合作會利益無窮,并且建業(yè)也會欣然同意。怎么到了許苒的口中,就成了敗壞兩家的關(guān)系?
難不成這份企劃書里有什么貓膩,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原本她是信心滿滿的來和顧知寒談合作,瞬間約他吃飯,結(jié)果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做出,或者說能做出怎樣的反應。
就在此時,許苒又說道,“想合作,就去重新寫企劃書,拿出許氏的誠意。不想合作,那么這個項目到此為止,建業(yè)并不缺合作伙伴!”
許氏和建業(yè)合作,是許從國求了好久才得到的,怎么舍得輕易放手?
何況,許嵐還指著這樣的機會多多接近顧知寒,就這么離開了,那她還去哪里找機會?
她立即俯身撿起被扔到地上的企劃書,陪著笑臉說道,“小苒,你應該了解爸爸的,他怎么會可能希望兩家公司關(guān)系惡劣?
他自然是希望兩家合作愉快,你們感情和睦。或許是哪里失察,才讓這份企劃書出了問題,讓知寒說一下情況,回去之后,我們一定會認真整改。另外……”
微微一頓,她壓低聲音說道,“爸爸還在會客室等著呢,總不至于連面都不見吧?這若是傳出去,旁人怕是要說知寒自視甚高,對你的娘家人不屑一顧了。”
娘家人?
聽到這三個字,許苒都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她一把甩開了許嵐,涼涼的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的記憶真的不是一般的差。昨天晚上在許家發(fā)生了什么,這么快你就忘記了?”
許嵐想到的不是許苒被他們設(shè)計的事情,而是顧知寒冷言冷語的模樣。
瞬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明白了被這么對待的理由了。
“小苒,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誤會而已,你快對知寒結(jié)束一下。是你自己貪杯,結(jié)果喝醉了,所以才會鬧出那么鬧劇……”
“我貪杯?”許苒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許嵐,你這說謊是一點都不擔心被拆穿啊。在我面前,就敢這么信口開河,就那么確定我不會揭穿你嗎?”
昨天的設(shè)計,原本就是許家對許苒的設(shè)計。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就差臨門一腳了,顧知寒竟然出現(xiàn)帶走了許苒。
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嵐自己都覺得言語蒼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不過多年來,她也真的是得到了孫梅的真?zhèn)鳎f哭就哭,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日漸高漲。
當即她就哭了出來,對許苒說道,“小苒,你以為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我和爸爸不痛心嗎?可是那個王老板,他因為知道許氏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就拿投資威脅爸爸。
所以,才會出現(xiàn)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可是爸爸還是心疼你的,否則知寒怎么會那么順利的將你救出來。現(xiàn)在王老板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自然是不敢再隨意動念頭了。”
“是,是這樣嗎?”
“當然!”
“那許氏的投資豈不是沒有了?要面臨破產(chǎn)嗎?”
面對許苒字字如刀的說辭,許嵐真的有點無法應對的感覺。
她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卻什么都說不出。
畢竟昨天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真相是什么。現(xiàn)在許嵐這番說辭,擺明了就是將許苒當做傻子一樣在哄著玩。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知寒在這時候突然出聲了,“許嵐,據(jù)我所知,你在許氏的身份不夠格來跟我談這個企劃案吧?”
突然唄問到許嵐內(nèi)心一陣不安,但是又有一種被關(guān)注的感覺。
她定了定心神,立即笑容滿面的看了過去,“今天我是陪爸爸過來的,畢竟我還要參加體育館設(shè)計稿的競選,也沒有那么多時間管理公司的事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若有似無的看了眼許苒,顯然是在暗指許苒被除名的事情。
許苒心中不忿,剛想開口,顧知寒就說道,“說起這個……如果許氏讓小苒作為代理人與建業(yè)接觸,這個項目可以按時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