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許苒立即變得眉開眼笑。
梁悅想黑她?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招惹了顧知寒,像梁氏傳媒業這樣的公司,哪里還有活路?
……
建業總裁辦公室。
“顧總,事情都查清楚了,今天的記者是許家特意安排的。不過……”葉桐微微一頓,看著手里的文件夾,面上帶著欲言又止的神色。
顧知寒把玩著手里的鋼筆,語調沒有什么情緒的說道,“不過什么?”
“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有人想讓梁氏背這個黑鍋,并且這個人……”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顧知寒之后,繼續說道,“是許苒。”
聽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顧知寒的面上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輕嘖了一聲說道,“是她自己設計了梁氏?”
“那這件事就是梁氏做的。”
“什么?”
顧知寒抬眼看過去,“有什么是你沒有聽懂的嗎?”
明明他面上沒有一點的怒色,聲音里也沒有任何的起伏,葉桐卻就是察覺到了一種寒意。#@$&
他立即搖頭說道,“沒有,是梁氏設計了顧總,所以要讓梁氏付出代價。”
“很好,下去吧。”
葉桐走出辦公室之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他是真的不懂顧知寒的腦回路,說他關心許苒吧,出事的時候完全沒有鼎力相助的意思。可是她沒有有小動作的時候,不揭穿還順著往下走,這是鬧哪樣?
難道說這就是有錢人特有的情趣?%&(&
果然是不懂。
……
顧知寒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彼時,許苒抱著筆記本盤腿坐在沙發上,研究著新聞,同時查看梁氏傳媒有沒有什么風吹草動傳出。
當她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就想立即起身去睡覺。
可是腦子突然一轉,她為什么要避開他?犯錯誤的人明明就是他!
想到這里,她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刷新聞。
五分鐘之后,顧知寒推門走了進來。
他什么都沒有說,從衣柜里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所有的動作都是那么的自然,而坐在沙發上的許苒,看似沒有動,卻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他的每一個動作。自然也就發現,他從頭到尾就沒有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也讓她簡直是怒火中燒。
不管怎樣,他們之間是他非要結婚才在一起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他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氣嘟嘟的恨不得直接沖過去,扯著他的耳朵大喊大叫一通!
但是一想到他在醫院的行為,她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最后,她默默地起身走出了房間,想在書房里呆一晚。
顧知寒走出浴室的時候,自然的用干毛巾擦拭著頭發。
不過他的腳剛剛踏入臥室,眉頭就皺了起來,她不在房間里。
雖然平日里他們的交流算不得多,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她待在這個空間里。
現在人不在了,他第一時間去書房找她。
書房里,大燈沒有開,只有書桌上亮著一盞小小的燈,而許苒就坐在椅子上瞪著面前的電腦屏幕,絲毫沒有察覺電腦屏幕已經成為了黑色。
直到門口一聲門響,緊接著大燈被點亮,她才瞇著眼睛說道,“不知道進門要敲門嗎?”
顧知寒扯唇笑了笑,邁著一雙長腿走到了她面前,“在自己的房子里也要敲門嗎?”
許苒,“……”
她心里將顧知寒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個遍,嘴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因為她的心里很是清楚,不僅這幢別墅是顧知寒的,這里面任何一樣東西都是屬于他的。
果然,寄人籬下的生活太艱難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之前聽聞顧總做事雷厲風行,殺伐果決,我還有點不相信。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話是是好不錯。畢竟,能對自己的結發妻子下狠心的男人不多!”
對上她的眼睛,他的薄唇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結發妻子?你覺不覺得這幾個字有點用詞不當?”
“有什么問題嗎?不管我們為什么結婚,我都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說的不錯,這又怎么樣呢?”
“怎么樣?”
原本就滿腔怒火的許苒,被這句話氣的直接發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樣?今天上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直接拎起我扔到了一邊,是什么意思?”
說到這里,她怒極反笑,“看到心愛的女人受了委屈,所以無法壓抑內心憐香惜玉的感情了?顧知寒,關于這件事,你是不是先該給我個解釋!”
說到最后,她一雙眼睛因為染滿了怒火,而變得熠熠生輝。
相較于她怒火熾烈的模樣,他的神色淡靜到了極點,“心愛的女人?你這么看我和知薇的關系?”
知薇。
這么親密的稱呼,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許苒冷笑一聲,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不屑,“怎么,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想說其實你們之間只是普通朋友?旁余的事情我不敢說,但是今天病房里所有人看到你的行為之后,都明白你對她有感情。”
“那就對了。”
“對了?什么叫對了?你這是要坐實自己婚內出軌的事情嗎?”
“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有敵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要報仇,就要找我的軟肋,那么他們知道林知薇對我很重要,不是對你而言很好嗎?”
“什么意思?”她一臉錯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一種腦子完全跟不上他腦回路的感覺。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聲說道,“你如果相信我,我不需要解釋。既然你不相信我,我的解釋又有什么意義呢?”
一句話讓她氣結,他竟然用她上午說過的話懟她,并且還是一字不差!
就在她的大腦要被怒火沖暈的時候,他突然俯下身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突然的騰空讓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手臂,回神之后她才大聲說道,“顧知寒,你這是要做什么?放我下來!”
他并沒有理會她,走出書房之后徑直回到了臥室,“顧太太,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睡、睡覺?”靠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乳的味道,她覺得自己說話都磕絆了。
不僅如此,他身上只套著浴袍,而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這樣的情況下被他打橫抱在懷里,實在是太過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