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婉咬著唇,倔強(qiáng)地別開頭。
雖然事實(shí)不是這樣,可如今解釋有意義嗎,他會相信嗎?
更何況,他只想自己死!
穆云昊徹底怒了,趙靜婉這個賤人居然和另一個男人......一想到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劍,破風(fēng)而去。
慕容裴也不慌,將懷中女人再次往前一擋。
可這一次,眼看著鋒利的劍尖已經(jīng)快要刺中女人的胸膛,那劍勢卻不見絲毫放緩。
“該死!”慕容裴低罵,抬手將懷中女人推了出去。
趙靜婉一個跟頭栽出去,回頭時,正好看見劍刃劃過,擦著慕容裴的胳膊,瞬間染紅了廣袖。
她心中微怔,只是還沒來得及多想,一只胳膊突然懶腰抱住,腳下一個趔趄,人已被被穆云昊拽入懷中。
他的劍還滴著血,“嗒”一聲落在地板上。
“少爺!”沈召立擋在他面前,手中的劍鋒急轉(zhuǎn)。
卻被慕容裴抬手阻止,而后上前一步,若無其事瞄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
唇角一揚(yáng),輕笑著說:“堂堂穆王爺,竟然對女人痛下殺手,嘖嘖,說不出不怕被全天下的人笑掉大牙嗎?”
看來傳言不假,他真是恨極了這個女人!
穆云昊面色冷凝,只可惜并沒有因此被激怒,陰鷙的眸子半瞇,快速將手中的軟劍收了回去。
然后二話不說,彎下腰,粗暴地將趙靜婉打橫抱起。
“殺無赦!”他踹開門,冷沉著嗓音命令
話音未落,頓時刀光劍影。
趙靜婉一怔,猝然回頭,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看見慕容裴正被包圍在侍衛(wèi)之中。
手起刀落,鮮血四濺。
“穆云昊,你憑什么肆意殺人!”趙靜婉掙扎著,她從不知他竟然殘暴嗜血之徒。
只可惜,穆云昊的力氣太大,她終究掙脫不開。
她赤紅著眼睛,瞪著他寒冰似的臉頰,只覺得整個人像是墜入了無底深淵。
“穆云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隨意剝奪人的生死,你就不怕陛下知道嗎?”
“穆云昊,我竟從不認(rèn)識你,你若要?dú)ⅲ业拿隳萌ケ愫茫慰酁E殺無辜!”
話音未落,趙靜婉已經(jīng)被狠狠地丟進(jìn)了馬車?yán)铩?
碰觸到傷口,她疼得眉宇一蹙,一邊急急地坐直身子,“穆云昊......”
“趙靜婉,你就這么想死嗎?”穆云昊突然俯身,兩根手指用力地掐住她的臉頰。
趙靜婉狠狠瞪著他,突然就失笑了,“穆云昊,我的命在你眼中,不就如螻蟻一般嗎?”
“......”冰冷的眸子一沉。
趙靜婉笑得諷刺至極,“這條命,我給你!”
聽她這么說,穆云昊只覺得怒火中燒,看著她的目光猶如狂風(fēng)暴雨,“為了那個男人,你情愿死?”
什么?
趙靜婉這才知道他誤會了,可他眼底的怒氣,那被戴了綠帽子的憤恨,她突然就不想解釋了。
“是!”咬著唇,任由一股血腥鉆入喉嚨。
“......你再說一次!”穆云昊冷著臉,額頭青筋暴動,猶如一頭即將發(fā)狂的豹子。
趙靜婉索性破罐子破摔,豁出去道:“對,為了那個男人,我趙靜婉連命,連家國都可以不要。”
而那個男人,他的名字叫——穆云昊!
只是,他永遠(yuǎn)不知道,不,就算知道,他也渾然不在意。
穆云昊被趙靜婉的話襯底激怒了,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他就想起那男人說她的唇回味無窮。
這張唇......這張出口惡毒,勾引男人的唇!
突然,穆云昊埋下頭,猛地吻了下去,皓齒近乎瘋狂地撕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