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勸你別掙扎了。”其中一人突然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冷冷地說道。
“......”
趙靜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們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竟然還......
但很快,她笑了起來,原來,這也是穆云昊的意思。
他不僅要殺她,他更要瘋狂地羞辱她!
衣服被撕碎,一只只骯臟的手伸過來,趙靜婉拼命反抗,可是心卻一點點死了。
原來,絕望不過如此。
“嗖——”
突然,一支利箭劃破空氣。
扯著她衣服的流氓瞬間身形一僵,下一秒,口吐鮮血,抽搐地倒在地上。
“嗖!”
“嗖!”
又是兩聲,利箭“噗嗤”穿過胸膛。
一抹鮮血濺在臉上,溫?zé)釢L燙,趙靜婉的視線頓時一片猩紅,她抬起頭,麻木地看著三個地痞流氓死在自己面前。
過去,趙靜婉看到尸體只覺得渾身瑟瑟發(fā)抖,可這一刻,卻冷然地大笑起來。
她艱難地起身,甚至抓起地上的匕首撲過去,想要在那尸體上捅上更大的窟窿。
只是,剛起身,眼前一黑。
......
云崖天下。
南岳都城最繁華的客棧。
“太......少爺,這姑娘不會死了吧?”一身武將打扮的沈召望著床上昏迷的女人,一臉擔(dān)憂地問道。
慕容裴蹙了蹙眉頭,俊美的容顏恍若精雕細(xì)刻,“死不了,只是不愿清醒罷了。”
沈召有些不明白,又聽見慕容裴問:“大夫開的藥呢?”
剛說完,就聽見門外的伙計敲了敲門,“客官,你們的藥熬好了。”
剛準(zhǔn)備推門而入,門卻從里面打開了,伙計一個踉蹌,差點將藥撒到沈召的身上。
“給我吧。”沈召黑著臉,攤開手。
那伙計立刻將熱氣騰騰地藥遞給他,又忍不住伸長脖子朝大床上看去。
也不知道哪弄來的姑娘,長得和天仙一樣。
“還不出去,”見慕容裴沉了臉色,沈召干咳一聲,冷冷命令道。
伙計見他們?nèi)矸倘A麗,器宇軒昂,想必不是普通人,立刻縮著脖子離開了。
“喂藥吧。”見沈召端著藥走到床邊,慕容裴沉聲命令道。
沈召有些為難,“可是少爺,這姑娘還昏迷......”
“怎么,這點事情你也處理不了,”慕容裴臉色頓時不好看,“那你還帶什么兵,打什么仗?”
這......能一樣嗎?
沈召試了兩次,可是藥剛進(jìn)趙靜婉的嘴里,就流了出來,他揉了揉眉頭,最后索性揚起頭準(zhǔn)備喝到嘴里。
“你干什么?”慕容裴見狀,淡漠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少爺不是讓我喂藥嗎?”沈召木腦袋地解釋道。
“用嘴?”
“嗯,”
沙場上,若是有將士受傷昏迷,他們就是這么喂藥的。
慕容裴青筋一跳,一腳踹到沈召的屁股上,“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
“這,不是救命要緊嗎?”沈召是武將,所以腦子也是一根筋。
“咳咳,”剛說完,就聽見趙靜婉突然在睡夢中咳嗽起來。
她的身體劇烈起伏,驀地,就坐了起來,嘔出一口鮮血,可還沒等慕容裴和沈召回過神,她又昏迷了過去。
“少爺,趕緊的,再不救,這口氣可能就提不上來了。”沈召著急地提醒道。
慕容裴擰了擰眉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搶過沈召手里的碗,仰頭一飲。
就在沈召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就看見他家少爺居然......
哦的天!
少爺不是對女人過敏嗎?
趙靜婉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只覺得一股溫?zé)岬乃骰^喉嚨,口里一股有淡淡的中藥味。
似乎,還有什么難以言狀的東西,有點像......唇齒交纏。
念頭閃過,趙靜婉頓時一個激靈。
驀地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顏頓時闖入眼簾,而對方的唇居然真的貼著她的嘴。
她一怔,想也沒想,揚起手掌就是一個耳光。
只是手掌還沒挨著對方的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慕容裴直起身子,望著趙靜婉那張青紅交加的臉,唇角一揚,“你就是這么感激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