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原來,她早已經為離開做好了準備
最后一次收網行動失敗了。
弦錚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竟然提前洞悉了警方的安排,來了一招聲東擊西,一早從另一處躲藏的會所逃了出來。
現在,所有的跟蹤和追捕的線索全都斷了。
已經連著三天沒休息的陸少離右眼皮止不住的跳,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種無法把控的預感,他不喜歡,但卻沒來由的強烈。
果然下一秒,辦公桌上的私人電話響起,是來自陸家大宅的。
"弦月失蹤了。"
"什么!"
陸少離幾乎是嘶吼著出聲的,三天連軸的日夜,嗓子本就有些暗啞。
此時帶著怒氣喊出來的聲音,更多了幾分的恐怖,嚇得電話那邊的手下差點掉了手里的電話。
陸少離一路驅車趕回陸家大宅,聽著手下人的匯報。
文佐已經出去找幾個小時了,卻還是無果。
今晚顧婉言的事情過后,弦月哭過一陣,就說自己想要睡覺休息,希望文佐哥哥去給她煮一碗薏米的八寶粥。
大概是察覺到了什么,文佐雖然應下了,卻還是讓陳媽在臥室門口守著。
陳媽聽到臥室里一些輕微的響動的時候,就趕緊走進去看。
可是剛一走進去,整個人就聞到了一陣奇異的香味,接著,整個人就倒地不醒。
陸少離皺眉,聽完手下的匯報,眼睛里涌現出一絲疲累的血絲。
他竟忘了,她是制毒的高手,最想做的是一個醫生。曾經三晚的唇色淬毒,差點要了他的性命。
如今,利用臥室里的東西,做出一點迷藥,迷暈一個老人,算不了什么。
自從教堂的事情以后,她就經常愛往臥室里買些裝飾的熏香蠟燭,放在床頭,卻從來不點。
現在再看,那各燃了一點的熏香蠟燭。
原來,她早已經為離開做好了準備。
他的心兒,也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的只會等他來道歉,任由他來分析的心兒。
是他一直,選擇看不見她的變化,她的成長,以至于,錯過了她給他留下的暗示和細節。
她一直在等著他的一個解釋,只是,他卻一直打著為她好的幌子,放棄了她給的那個機會。
以至于今天早晨顧婉言拿著自己以為的真相,才徹底把她所有的堅持,她的等待給推向了懸崖下的深淵。
所以,她的心兒才對他徹底失望了,才選擇了離開。
也許,是他小看了他的心兒,如今的心兒需要的是他比肩,而不是一味的被動接受。
顧婉言聽到心兒失蹤的消息也趕了過來。
陸少離看了她一眼,原本想理也不理,但想到他的心兒之前受到的委屈。
似乎,他們也該清算一下了。
"婉言,你來書房一下。"
陸少離毫無情緒的聲音,顧婉言聽了,卻止不住地心里打顫。
外人眼中的那個冷漠的陸少離,如今這樣對著自己,竟是一種壓迫神經的感覺。
"啪"地一聲,一沓文件落地的聲音。
就像是今天她摔在弦月面前的那幾份文件一樣。
只不過此時面前的這沓并不是今早她摔在弦月面前的那幾份陸少離當初計劃安排的一些報告證明。
而是,之前引發陸少離和弦月爭吵的幾份傳送的合作案的文件。
顧婉言一一撿起來翻看,似乎和當初她看到的,給陸少離的那些有些不太一樣。
顧婉言驚訝又不解的看向陸少離。
陸少離卻好像早就料想到了她的這番表情。把手里另外兩份重要的文件扔在了她的面前。
一份是弦月傳送的最后一份關于陸氏豪爵控股基金的核心數據的文件,還有一份是弦月詳細資料和體檢報告。
創傷性失憶癥,曾用名:顧婉心?
顧婉言看著文件上的這幾個字眼,震驚得雙手都有些顫抖,手里的幾頁文件紙也都飄落在地。陸少離對這一切似乎還算滿意,從地上撿起其中的一份文件遞到顧婉言的手中。
薄唇輕啟:"來看看最后這一份。"
顧婉言不敢再看了,可陸少離的眼神不容許她拒絕。
雙手顫抖得接過來,打開,那是之前弦月傳送給弦錚的那份陸氏豪爵控股基金的核心數據。只是,夾在其中的另外一份很重要的東西被他事先取了下來。存在了世界上最昂貴保險箱里,是一封信,一封弦月親手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