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遲到總比不到好吧
弦月來不及去深究自己為什么還會那么去在意陸少離眼底的失落。只是壓著的心意,不讓自己追上去。
"弦小姐,這個時候后悔,是不是有些遲了。"
顧婉言端起桌子上的已經(jīng)溫涼的咖啡抿了一口,有些苦澀,卻又別有一番風味。
"遲嗎?不是有句話遲到總比不到好吧。"
弦月這是暗示的顧婉言待在陸少離的身邊那么久,還是沒能成功上位,最起碼目前在她的面前沒有,魅吧的那次,很有可能只是個意外。
果然此話一出,確實戳中了顧婉言的痛處:"你!"
有一點陸少離說的不錯,弦月就是能夠及時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條件,不過她最愛的還是乘勝追擊,"而且,顧小姐,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陸少離身上的那個刀疤并不是為了你吧。"
一頓連環(huán)擊果然把顧婉言打得連連退了兩步,眼神里是不敢置信的震驚。
也是,外界一直標榜,她是唯一一個能傷得了陸少離的女人,包括綁匪也一直對此深信不疑而錯抓了她。
可是被她傷,并不代表為她而傷。
這一陣子,通過和陸少離的一起生活,對陸少離眼神的觀察,雖然她猜透的很少,但是那晚陸少離受傷后捧著她喚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時的眼神,陸少離對誰都不曾有過。
那么溫柔,那么珍惜,那么歉疚,那么充滿悔意,又是那么小心翼翼。
最起碼據(jù)弦月的觀察,陸少離看向顧婉言的眼神時,從沒有如此過。
只不過,顧婉言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經(jīng)歷過風雨的優(yōu)雅女人。
而這件事,如果不是今天顧婉言欺人太甚,她原本打算爛在心里。因為揭開一次,同樣也是傷了自己。
連退了兩步后,只是短暫的震驚,就恢復了慣有的優(yōu)雅。大方一笑,擎著咖啡,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女人,她叫顧婉心。那一刀就是因為她,可也卻因為她,陸少離放了我,照顧我,就是因為她是我的妹妹。陸少離找了那么久的女人就是她,而你現(xiàn)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源于你這張和她像了八九分的臉。陸少離會善待一切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你我……呵,都不是例外。"
說完,顧婉言滿意地看著弦月驚愕的表情,轉(zhuǎn)身又邁著自信優(yōu)雅的步子離開了,那驕傲自信的神情和來時的一模一樣,好像從頭至尾傷到的只有弦月自己一個人。
弦月失魂落魄地回到陸家大宅,陸少離如所料一般沒有回來,管家吳媽貼心地匯報說,剛剛顧小姐來過,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呵呵,弦月涼諷地一笑。果然,自己就是那個提不上檔次的行程,而且不容出錯,否則,就會被永遠被主人棄用。
"月兒,吃點東西吧。"
文佐適時地推門進來,端進了一碗冰糖雪梨。自那次綁架的事端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陸少離便把文佐安排在了弦月的身邊保護她。
既然安排了,執(zhí)意避嫌推脫反倒是會引起懷疑,就也接受了。如今看來,哪有什么巧合,怕是那次,陸少離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或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只不過是環(huán)著胳膊看她一個人的自導自演,所有逢場作戲的寵愛也其實都是源于那個叫顧婉心的女人,而她,終究還是只是一個替身。
當顧婉心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竟然還很可笑的去回憶義父給她的那份資料,可是卻失望而歸,上面明明寫著,她父親姓林,母親姓葉,她隨母姓,原姓姓葉。
可是她能怎么辦。靠v然心臟的那個地方痛得發(fā)緊,可是一想到那個叫陸少離的男人,想到這幾日他對自己的種種,縱然是因為另一個女人,還是會有貪戀,還是會有不舍。
"文佐哥哥,好想這樣的生活快些結(jié)束啊。月兒,好痛。"
文佐心疼地望向弦月仿佛丟了魂魄的眼神,忍不住走上前去把她攬入懷中,這些原本本不該她來承受的,可是再過一段時日怕會是更痛。
"月兒,等過了這段時間,如果你還愿意,文佐哥哥就帶你離開。"
弦月笑著從文佐的懷里起身,一雙淚眼不知是什么時候哭得撲朔紅腫,但那臉上的笑容還和當日在飛機上回來的一樣。
"謝謝文佐哥哥。"
文佐出去陸宅的時候,手里躲了一份厚厚的文件,文佐整個人也多了幾分的謹慎,眼神掃過了四周之后才正式離開。
陸少離回到陸家大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弦月已經(jīng)躺下了,可是一直在閉目等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