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里閃過這個認知的時候,我將剩下半瓶礦泉水也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整個人腳步不穩往后退幾步。
不我就喝了一大口而已,應該還不算多
我撫著自己的喉嚨,正打算要不要用手指去摳的時候,身后有人經過。
季存上前推了我一把,他剛剛目睹了我將礦泉水丟進去的全過程,要笑不笑地說,“喲?發脾氣呢?”
我沒說話,只是覺得呼吸有點急促。
緊跟著,季存看我不回答,又問道,“低著頭干嘛?發呆?剛剛跟礦泉水較勁?”
我深呼吸了一下,感覺身體開始發熱,雖然這種感覺不強烈,但是和平常的身體全然不同,我覺得我這個時候需要請個假回家躺著。
但是季存對于我現在這種沉默的態度有點不爽,抓了一把我的肩膀,我被他頂在墻上,隨后我抬頭,撞入他眼中。
“你——”
季存聲音急轉直下,直接變調了都,他瞳仁縮了縮,看了眼周圍休息室,空無一人——畢竟剛才最后的陸曼和鐘讓也走出去看影棚了,他便壓低了聲音問我,“你怎么回事?”
我喘著氣,我說,“我不知道”
“有人有人下藥,在在水里。”
身體灼熱,我干脆仰起脖子,似乎這樣就可以呼吸到更多新鮮空氣一般,我說,“我能不能請個假,我感覺自己現在狀態不對”
季存怒目圓睜,我極少看見他有這種情緒波動,而后男人左看右看,直接將我往旁邊獨立廁所里一扭,我來不及反抗,就被他整個人推進去。
然后,關門,落鎖。
我抬頭撞上季存跟進來的胸膛,他逼著我往后退了幾步,將我頂在休息室里私人廁所的瓷磚上,眼里帶著冰冷,“你還記不記得是誰動的手腳?”
我手腳開始發軟,我說,“我我哪知道我要知道了,我還,還會喝?”
季存一把按住我,抬高我的下巴,嘖了一聲,將我的臉扭向鏡子,讓我看鏡子里的我。
被按在洗手臺前,臉上帶著余韻一般緋紅,眼里濕到仿佛能流出水的我。
我腳軟了一下,差點往下摔,季存將我勒住,“我讓人送你。”
“不!”我驚慌喊了一聲,“我這樣讓人看見不好”
我抓著季存的衣服,我明明抓的是他外面的西裝襯衫的,可我的受控制不住,往上摸,往上摸,直到環住他的脖子。
季存身體顫了顫,而后他道,“商綰,腦子清楚點。”
我帶著哭腔松開他,我說,“那你讓我一個人走,別叫鐘讓看見我。”
這個時候還在惦記鐘讓,季存狠狠冷笑了一聲,脫下西裝外套直接劈頭蓋臉砸在我頭上,“給你叫了車就走。我一個人還要留下來拍廣告。”
我說,“你干什么?”
“給你蓋住臉,不然你現在這個表情。”季存拉了拉薄唇,“夠騷。”
我哆嗦了一下,季存又道,“這事情我會替你解決。”
我沒想到他這么好心。
季存怒了,“傻是不是?這他媽沖我來呢!你成替死鬼,代替我把那瓶水喝了!”
我把季存西裝外套蓋在頭上,被他扶著走出去,外面的人正好回來休息,廁所門一開,大家看著季存扶著腦袋上頂著一件西裝的我,都愣住了。
化妝師問了一句,“怎么了這是?”
“她得先回家。”季存撒謊不打草稿,“剛在廁所間摔了,磕臉上了。” 周圍人紛紛朝我看過來,我緊張得出了冷汗,隨后季存撐了我一下,我靠著他的肩膀被他一路跌跌撞撞扶出去,背后唏噓聲響起,跟針似的扎在我耳邊。
我被季存扶上了出租車,男人將西裝外套從我頭上扯下來,我的視線恢復正常,猝然抬頭和季存對視,他看見我眼底的一片猩紅,表情竟露出了些許錯愕。
我說,“我要回家是不是?”
季存說,“少廢話,你先回去,等我找到是誰再說。”
是誰是誰
我腦子里晃過去一個名字,陸曼。
我說,“你你查監控,看看是不是陸曼”
“陸曼沒必要搞我。”
季存皺著眉頭,最后推搡了我一下,“坐進去,到家跟我說。”
我完全無法冷靜,死死攥著季存的衣服不讓他走,腦子里一片混沌,只能盯著眼前冰冷的男人,似乎這樣可以讓我身上的灼熱得到緩解。
我在想,季存的身體是不是也像他眼神一樣冷。
可是季存一根根扳開了我的手指,我倒抽一口冷氣,隨后男人摔上出租車門,看著出租車帶著我遠去。
我都忘了我是怎么會到家里的,進了房間我就直接跌在床上,一邊喘氣,一邊抓著身下的床單。
閉上眼睛,我努力將渾身的燥熱壓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發現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一點的時候,又努力往床的中央挪,能夠讓自己躺的舒服點,畢竟我剛剛是壓在邊緣。
可是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一陣開門聲,關上后,有人朝我房間走來,那一瞬,我血液逆流,直到季存一腳不輕不重地將門踢開,看見半跌在床邊緣的我,狠狠嘖了一聲,“讓你回去好好弄,怎么弄成這樣?”
我喘著氣說,“你拍完廣告了?”
季存上前來,抓了一把我的頭發,“嗯,我回去把事情推了,推到下個禮拜。”
我被季存按著翻過身來,隨后壓在床上和他直視,男人俯下身子來問我,“你確定是陸曼?不是別人?”
我搖著頭,“不確定”
我甚至從來不敢想陸曼什么,因為鐘讓護著她,我根本做不到任何能夠攻擊她的事情。
長發散了滿床,季存那幽深的瞳仁盯著我許久,伸手一顆一顆解開了我的紐扣。
我呼吸急促,一把按住了季存的手,我說,“你喝酒了?”
季存瞇眼笑得十分囂張,“需要用這種借口來逃避嗎?商綰。”
我哆嗦著,“今天特殊情況你別再像平時一樣通過玩弄我身體來侮辱我”
“真是個下流的詞語啊。”
季存手順著往下,“玩弄你身體?雖然我很喜歡對你動手動腳,但是我做得可比鐘讓收斂多了。被下藥了,需要我幫忙嗎?好歹這一次你替我擋了一刀。畢竟藥是下給我的。”
我紅了眼,“那你離我遠點,就是最好的幫忙。”
季存低低笑了幾聲,“其實呢,下藥的不是陸曼,是那個化妝師。”
我頓住了,季存語調冰冷,似乎能一下子把我澆滅,“我后來調監控看他鬼鬼祟祟出入休息室多次,在我們都去外面影棚的時候,所以我回去發了個火說化妝師不合心意順帶還把時間推遲了。”
大牌真是能為所欲為。
“他為什么這么做”
“為什么呢?”
季存一把扯開我的衣服,微涼的手指貼上我胸前的肌膚,我發現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原本就要被壓下去的情yu在這一刻被點燃到了最高峰。
猩紅的眼里再也看不見任何人,不知道那張面孔是季存還是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