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怎么也不會明白,薛長青究竟是怎么在千軍萬馬之中,注意到他的。
從而輕松地將其給帶走。
只能夠帶著這個疑惑,徹底的殞命。
之前就已經潰不成軍的日軍們,此時因為指揮官的死亡,慌亂早就蔓延了整個軍隊。
沒有任何的疑問,這些人最終在二十分鐘以后,被獨立團給盡數殲滅掉。
獨立團一伙人殺氣騰騰,身上攜帶著鮮血,回到車子上面的時候。
胡炎培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坐在那里,如坐針氈。
他們被震驚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導致都不能夠適應。
這些士兵們恐怖也就算了,就連這個八歲的團長,依舊是表現出色。
整個團,都像是一群怪物。
這讓他們如何淡定得下來?
“出發。”
薛長青冷漠地開口道。
看著眼前這伙支援的隊伍過來,證明著他們在突襲軍工廠的時候,對方還是將指令給傳出去了。
作為如此重要的軍工廠,如同周圍肯定是配備著軍隊的。
隨時準備支援的。
這一點薛長青并不意外。
要是沒有的話,這才叫做有鬼了。
也就意味著,還有著不少的日本士兵,正在朝著這邊靠攏著。
這一支,不過是率先抵達罷了。
甚至可能,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薛長青并不用想要跟他們過多的糾纏,對于自己著實有些太過于浪費時間了。
這一支的部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所以薛長青想要斬草除根,還是不想要日本士兵對他們造成過多的威脅。
不然留下來一些士兵,他們在路途之中只是騷擾的話。
估計他們的進程,會越發緩慢下來。
如今不到半個小時,就是將他們給解決了,一路上便暢通無阻。
換做任何人,都會選擇將他們給消滅掉。
當然.......前提是他們得有這樣子的實力,能夠速戰速決。
“石城縣那邊有沒有傳來消息?”
薛長青暫時沒有理會胡炎培他們,反而是看向旁邊的李云龍。
這個時候,他才是表現出一名獨立團團長應該有的樣子。
殺伐果斷,統籌一切。
也越發得到了胡炎培他們的認可,不敢對其有著任何的輕視,反倒是越發尊重起來。
眾人再也不敢因為薛長青的年齡,從而對其評頭論足了。
他們雖然是文人,但也被薛長青身上的殺氣給震懾住。
“目前來說,并沒有。石城縣一切都處于平穩狀態之中。我們負責偵查的偵察兵,也沒有在幾公里之外,發現任何日軍行動的跡象。”
李云龍說道:“石城縣暫時還是安全的,想來日本鬼子們,還沒有那么快的速度反應過來。
“我們只需要在這期間回去,便足夠了。”
石城縣是他們的老巢。
要是被端掉了的話,對于他們來說,雖然不是什么無法承受的損失。
可里面足足好幾萬的老百姓。
如果可以,他們并不想要這些老百姓們受到任何的威脅。
不然他們獨立團的名聲,也是在這周邊徹底地臭掉了。
他不禁看向旁邊的薛長青。
也只有這個瘋狂的家伙,敢傾巢而動,帶著所有的兵力來到幾百公里之外的雷公嶺偷襲敵人的軍工廠。
偏偏薛長青在瘋狂之下,又是縝密無比,滴水不漏。
日本鬼子,根本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等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收集到消息的話,已經有些晚了。
他們面對著日本鬼子,全部都屠殺的原因,還有最為重要的一個,就是不想要讓他們傳遞消息給上司。
給他們足夠的緩沖時間。
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確保石城縣百姓們的安全。
“嗯。”
薛長青微微頷首。
既然那邊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就不需要有著過多的擔心了。
此時,天空已經徹底地亮了起來。
太陽雖然不算是特別炙熱,可秋老虎的勁頭剛剛過去,大家還是能夠感受得到一絲炎熱的。
胡炎培他們,坐在薛長青旁邊,卻沒有這種感覺。
反倒是認為,帶著一絲涼意。
薛長青從始至終,就是冷漠冰冷的性格。
再加上,隱約間透露出來的殺意。
“不過......我們還是驚動了這些日本鬼子,他們想必是收到消息了。我們必須要盡快地回去,可能會有著不少的日本鬼子從我們這邊包圍過來。”
李云龍有些擔憂道:“要是我們被阻攔住了的話,估計石城縣堪憂。”
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耐心提醒著薛長青。
薛長青并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車子行駛在大馬路之上,這馬路上面還算是寬闊,而旁邊則是水波蕩漾的贛江。
作為長江主要的支流之一,它有著雄渾的氣勢,寬闊的河道。
水流湍急,如果走水路的話,反倒是要比這陸地更快。
“按照這樣子的進程,我們能否在日落之前,抵達石城縣?”
胡炎培壯著膽子詢問了一句。
薛長青沉默了一會,然后搖了搖頭道:“不一定。”
“不一定?”
胡炎培有些不解,能夠到達,就能夠到達。
不能夠就說不能。
這不一定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莫非還要看天氣不成,還是有著日本鬼子的因素在里面?
“可能我們反倒是會更快一點,不過要看日本鬼子陪不配合了。”
薛長青神秘地一笑。
朝著周邊看去,周圍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
但卻顯得有些異樣。
這馬路之上,一戶人口都看不到。
可能因為時間比較早的原因,但老百姓們可都是起的很早的。
獨立團的士兵們,也逐漸發現了這個異樣。
緊了緊手中的槍支,可能接下來,還要有著一場硬仗要打。
日本鬼子估計也學聰明了,背地里面埋伏起來,隨時準備偷襲他們。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道理,這些獨立團的士兵們還是清楚的。
他們偷襲了軍工廠,給日軍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只有胡炎培一伙文人們,對此沒有任何的經驗。
只是坐在旁邊,還對于薛長青所說的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根本無法了解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