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毒蝎面色越發黑沉,周身冰冷狠辣的氣勢越發滲人,看著毒蝎一字一頓冷聲道。
“毒蝎,我是答應過你從此不再見他們父女,可是我去哪里還輪不到你跟蹤我!”
黑衣人的話仿佛是一道冰冷的利刃,狠狠的扎進毒蝎的心窩,讓毒蝎本就陰涼的眸光越發的沉了幾分。
“呵,輪不到我跟蹤你,那我要是不拉著你,你是不是差一點就讓那個臭丫頭知道真相了!”
“毒蝎……”
聽到毒蝎的話,黑衣人冰冷的怒喝,伸手扯下臉上的黑色面巾,在清冷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一張清冷絕色風韻猶存的面孔,帶著普通女子所沒有的鐵血狂王之氣。
令人驚訝的是,面巾下的那一張臉和沐景顏的臉居然極為相似,只是此刻,那一張絕色的臉龐上盛滿了怒火和冰狠,幽幽的望著毒蝎!
毒蝎見面前的女人氣的不輕,望著那一張絕色美麗的冰冷臉龐,不由壓下心底的怒火,陰狠毒辣的眸中狠戾的光芒閃過露出幾分柔軟來,沖著黑衣女人冷聲威脅道。
“我答應過你不會動那個丫頭,不過倘若你還打算見她的話,我不敢保證會對他們父女做出什么來!”
毒蝎威脅的話語聽在黑衣女人的耳中,頓時危險的瞇了瞇冷眸,冰冷的光芒射向毒蝎,寒聲道。
“你敢威脅我!”
“你說威脅那便是威脅吧,我想你也該隨我回去了!”毒蝎冷了冷聲,看著黑衣女人微皺的眉頭和冰冷的冷眸,幽幽道。
“毒蝎,你告訴我,東方戰的失蹤,是不是你干的!”
黑衣女人沉默了半響后,不由幽幽開口沖著毒蝎冷聲喝道。
“原來你已經知道那個男人失蹤了,消息還真是靈通,你居然還敢說對他們父女不關心,沐清婉,那個男人究竟有什么好,連你都護不了,卻值得你如此放不下,而我呢,你對我何其公平,我為了救你更甚至背叛了我的家族!”
聽到毒蝎冰冷幽怨的狠辣聲音,黑衣女人也就是沐清婉的眸中不由破碎出幾道復雜的涼意來,冷冷看向毒蝎,眸底的神色晦暗至極。
“讓我再和她說一句話,就一句!”
半響后,沐清婉才終于哀嘆一聲,對著毒蝎涼涼道。
毒蝎毒辣陰狠的冷眸幽幽的望著沐清婉,仿佛想要從他的眸中看出些什么,最后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給你時間,不過我勸你最好快一點,我剛剛可是得知了那丫頭一個了不起的身份,就連我也有些意外!”
聽到毒蝎的話,沐清婉冷冷的皺了皺眉,看向毒蝎問道。
“什么身份?”
聽到是有關于自己的女兒的身份,沐清婉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冰冷的眸底滿滿都是疑惑和不解,作為一個母親,不能親自陪在女兒身邊,看著她成長就已經是她最失職的地方,現在她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知道自己女兒的一切。
她這樣的母親何其可悲,可她卻不能和自己的女兒相認,因為她怕,她怕她的女兒怨她,恨她,讓她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難到現在才出現。
她更怕碰到那個男人,那個讓她從天堂跌落地獄的男人!
“你所截的軍火,是那個小丫頭所屬,你說她會是什么身份!”
“什么?”
聽到毒蝎的話,沐清婉也不由神情一震,徹底的震驚了一番。
她截得可是暗夜帝國和東南亞那邊的軍火,那么也就是說她這個當娘的親自帶著屬下截了自己女兒的軍火,而自己的女兒會是暗夜帝國的人!
“她是暗夜帝國的人?”沐清婉瞇著眼冷聲問道。
“恐怕還不止呢,那個小丫頭倒是看不出來,居然是暗夜帝國的‘公子’,呵,看來你的女兒的確是頗有你的風采。”毒蝎陰狠毒辣的眸底劃過濃濃的涼意。
當他查到那個小丫頭居然是暗夜帝國的“公子”時,他便已經對那個臭丫頭動了殺機。
原本還以為是個不足掛齒的小丫頭,卻沒想到居然身后擁有如此厲害的權勢,這樣的她要是存在,沐清婉遲早會離開自己,畢竟到現在這么多年了她都從沒有心甘情愿的愿意待在自己身旁過。
沐清婉聽到毒蝎的話也是一愣,暗夜帝國的堂堂“公子”居然會是顏兒,這還真是讓沐清婉大大的吃了一驚。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居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勢力,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由有些自嘆不如,想當年她一手創立地獄傭兵團的時候也是在二十歲左右。
可暗夜帝國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在全球小有成就,那個時候她的顏兒可是才不過十歲左右而已。
沐清婉越想心底就越是疼痛,那么小的孩子,創立了暗夜帝國,人人只看到沐景顏的成功和身后偌大的權勢,可她這個做母親的卻仿佛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辛酸和汗水淚水。
她的女兒和她一樣是個堅強的讓人心疼的孩子,所以她更加的不能讓她出現一丁點的意外,除了白翌晨那個臭小子,她誰都不能嫁。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
沐清婉回過神來,抬眸看向面前的毒蝎,冷冷的道了一聲謝,身子一轉,重新將面巾帶到臉上。
毒蝎看著沐清婉離去的背影,一雙冷眸中透出陰柔森涼的目光,冷冷的抿了抿唇。
這一頭,沐景顏隨著黑衣人的身影隱入黑暗中,找了四周卻發現自己居然跟丟了,冰冷的眸光不由微微閃了閃。
冷眸掃過四周,清冷的月光灑下,四周除了風聲便沒有別的多余身影,沐景顏冷冷的瞇了瞇眼,直覺告訴她,那個黑衣人有可能就在周圍冷冷的看著她。
正當沐景顏警惕的一步步朝著深處走去的時候,重新戴上了黑色面巾的沐清婉已經來到了沐景顏的面前,幽冷冰寒的眸光不帶絲毫溫度冷冷的望著沐景顏。
冷眸深處卻是深深的看著沐景顏那一張和她自己如出一轍的精致小臉,一道柔光隱隱閃現,卻瞬間淹沒在冰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