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體重加上沒有做過實驗的工具，要不是兩人人品好，下去的時候又被而樹枝擋了一下，最后可能就不止受了點小傷。

“這個是？”

“這是以前有人發明的，縮小版的話可以用在戰場上傳遞消息，如果配合風向等其他天時地利，也能用做別的用途。我本來是讓小邱做出來給你用。不過后來發現不太實用。就做了一個大的我自己玩。”

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多了去，他也很習慣。

“雖然沒成功，但算是救了我們。”沈懷郎感慨。

他感慨之后，江苒就有話說。

這東西雖然看起來也不是太稀奇古怪，按照古人的條件和智慧也能做出來，但還是不要留著以免破壞本來的記載。

她把弄得破破爛爛的東西當著沈懷郎的面收回了手環空間里。

回頭看沈懷郎，他果然已經習以為常。做好這些，她才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

他頭發有些凌亂，撞到樹上的時候他把她密密護住，所以她沒事，但他卻被樹枝劃傷了不少地方。

她要說的話，在看到他額頭細小的傷痕之后再也說不出來。

“疼不疼啊？”她拿出藥膏。

他微微彎腰下來方便她動作。她先用手帕給他擦了傷口，然后再涂藥膏。

涂好之后，她再仔細看了他有沒有其他的傷。

確定沒有才放心。

“這么好看的臉，留疤了多可惜。”

“不喜歡我有疤？”

“當然。”

“那你多給我涂點藥。”

“夠了，一次涂太多也不好吸收。”她又無奈又好笑。

放好藥膏再看四周，這密密麻麻的樹，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不擔心。言三他們會想辦法下來，我們先找地方休息。”沈懷郎安慰她。

現在也只能如此。

沈懷郎帶路，江苒跟著。

兩人心里都有事。江苒想著胡天麗放手之前的那句話，還有沈懷郎毫不猶豫跳下來的事。

這兩樣，前者讓她疑惑，后者則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前面有水流聲。”沈懷郎扶著她。

“恩？哦，那我們過去。”

她心不在焉，他看了她，然后也沒說。兩人尋著水聲找到了水流。是山中天然的小溪。

找到小溪邊的巖石兩人坐下。

江苒又拿了兩個袖箭出來。這是之前給沈懷郎做的大弓弩的縮小版，沈懷郎不習慣用火統，而火統在這個時代也不方便。

小型的袖箭不補箭的時候，可以有八箭。

“我怕山中有猛獸，我們拿好防身。”

她教他怎么戴，怎么用。

“阿姐。”

“恩？”

“你看著我。”

江苒低頭好像在忙著，“怎么了？”

“你看著我。”

他語氣堅定再說了一遍。

江苒這才看向他。

“你不開心。”他說，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怎么會？”

“你不開心我跟著你跳下來。”

“……”

她又想回避視線，但被沈懷郎擋住。他固定住她的臉，讓她跟他面對面不能躲避。

“你不高興我陪你死。不高心我這樣做。”

江苒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試著讓他放手但沒成功，她也就不掙脫，反而一下一下磨蹭著他繼肌膚，想著該如何表達。

她只能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想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