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
“錦昭?”
魏寧則的影像模模糊糊從玉牌之中出來。
他已經很久沒喚過江苒“江江”兩字。除了感情疏遠的原因之外,兩人身份也不允許他這么喚。
乍聽,江苒感覺微妙。
“我,我怎么了?”魏寧則看著自己的手,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我,我是死了嗎?”
是啊,他好像是死了。
江苒表情凝重,她急忙下榻披上外衣。
握手感應那枚玉牌。
她確定剛剛魏寧則是從玉牌之中出來。果然,玉牌之中有他的精神氣。
“你被奪舍了。”江苒探視過后,臉色更差。
既然如此,那現如今在軍營里的那個就不是魏寧則。
魏寧則可以算是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應該是碰到了機緣讓他最后的生機,也就是精神體進入了江苒給的玉牌,保住了他自己。
“奪舍?”魏寧則懵懵懂懂。
“借尸還魂。”她用另外的說法。
這個魏寧則表示知道。在很多來歷不明的書籍上,有幾則相關的記載。他也是有看過聽過。
他,被人借尸還魂了?
那他,現在是鬼魂?
驚訝的他都沒發現自己問出了疑惑。
江苒想解釋還是有差別的。她給的玉牌能抽取保留的他的精神體。跟靈魂還是有所區別。
不過按照這里的人來想,就差不多一個意思。
“是。”所以她也就沒多做解釋。
可這對魏寧則來說已經不重要。他居然死了,死后成了魂魄跟著江苒?
為什么他沒去投胎?
“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江苒追問。
“我?我不記得。我只記得我們……我們好像……是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都不記得了。”
已經不錯了。
如果不是她給的玉牌他早就消失。就算還能凝聚幾日,也你如幽魂一般無知無覺無思無念。
“你別緊張,這只是暫時的情況慢慢會想起來的。”江苒也只能這么安撫。
“誰!”沈懷郎在門外一喝,然后直接推門進來。
魏寧則好像被嚇著,本能就一溜煙回了玉牌里。
沈懷郎黑著臉進來。
江苒坐在床沿。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黑著臉整個人氣勢騰騰。他不會傷害江苒,可他也會生氣。
江苒本想著先不跟沈懷郎說,這又是一件太過玄乎的事。但現在如果自己不說,或者撒謊的話,可以想象到他該多生氣。
她抬起手臂,翻開手心給他看玉牌,“不用找了,剛剛跟我說話的人在這里。”
沈懷郎盯了一會兒玉牌,又看江苒。
“真的。”她無奈,“是魏寧則。不是在軍營的那個,軍營里的那個已經被借尸還魂。”
一口氣說完毫不保留。
沈懷郎的臉色漸漸平復。
他一撩開衣擺坐到江苒身邊,扣了她脖頸過來,兩唇相貼。他來勢洶洶,她毫無招架。
她想捏住玉牌,他故意攤開來。
不過更進一步的事,他是不會做的。等魏寧則氣急竄出來之后,他就將江苒給護到身后,放下床幃,他坐于床榻守住自己的女人。
一人一魂,都怒視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