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庵中的清晨很是幽靜。
一大早天氣的原因,遠遠看還帶著霧氣,猶如仙境。
江苒起得早,推開窗戶坐于窗下。
昨晚在精神世界跟沈懷郎亂來了一通之后,那個問題就算是壓了下來。但現(xiàn)在到了白天,思維便更清晰起來。
這種詭異違和的情況不是第一次。
最早感覺不對勁的就是她去書房見他,卻被他陌生的眼神嚇到。
這一次,他一開始也是這個眼神。那種無意走入了某個地方,警惕之中的帝王之氣的男人。
只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又無縫對接回來了。
“夫人,早膳準備好了。”
“在房里用吧。”
“是。”
江苒壓下那隱約的擔心,現(xiàn)在想這么多又不能確定也什么都做不了。她還是專注完成任務(wù)比較重要。
同樣,清早醒來看著床榻身邊位置發(fā)呆的沈懷郎,心里隱約也不安。
他喊了內(nèi)侍過來,“把朕書房里的所有的畫像都拿來。”
“諾。”
一大早還沒上朝呢,就提出奇怪的命令。
大總管趕緊帶著兩個內(nèi)侍過去書房抬了箱子過來,沈懷郎讓人小心點拿出來,都是畫像。
他吩咐內(nèi)侍掛在房間里。
畫像上都是同一人,從小姑娘到小少女,再到鳳冠霞帔嫁人為妻。
江苒,華國的皇后娘娘。
內(nèi)侍們照做,心里卻是平靜不了。他們是少數(shù)幾個知道江苒外出的人,畢竟他們都是近身伺候帝王的人。
而外頭的某些聲音他們也不是不知道,說實話,他們自己也有點看不懂,之前也在犯嘀咕。可現(xiàn)在,這根本不用說了吧,哪個不愛的人會在書房又在寢室掛滿人畫像。
最近有很多各地的使團來,一些被華吞并的國家,除了抵死反抗或者之前就被之前的北地,現(xiàn)在的贏國殘屠殺,其他順服的沈懷郎還是沒有干凈殺絕。國君或被幽禁或做了流放,而吞并之后,管理和建設(shè)才是大頭。
現(xiàn)在各地跟華京師在緊密聯(lián)系起來。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這種來往活動。
特別是能有帝王看上當?shù)氐呐又惐愀谩?
沈懷郎開放了小皇宮接待這些人,特殊時期也沒辦法,造成小皇宮幾乎天天宴會每日每夜都歌舞升平。
沈懷郎三次里面也會露面一次,他參與的每一次就是想要謀求發(fā)展得到新皇支持的各地絞盡腦汁討好。
美人輕紗著身,舞姿曼妙,赤腳起舞腳腕上的鈴鐺隨著跳動旋轉(zhuǎn)而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位于塞外文化差異,女子也好似大膽奔放表現(xiàn)出女子的熱情美來。在場的男子無一不看得面紅耳赤,在鄙視這一地人如此工于心計的同時,也羨慕這么有勁的美人也只有少年帝王才能享受。
沈懷郎坐于高位,飲酒欣賞著。
漸漸展現(xiàn)出來的帝王模樣,在旁人看來都覺得高不可攀。氣場好似也有所不同。
不過為王為帝本來就不同,他們也沒覺得奇怪。
沈懷郎欣賞著美人,孤獨又清冷。
舞娘美人幾次望過去,都會被揪住心。太好看了,原本以為中原的男人都文質(zhì)彬彬,可這個少年天子卻好似有天人之姿,讓人有想要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