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被江苒依靠著的沈懷郎嘴角的笑弧都下不去。
“不想在賀府留宿幾日嗎?”他從背后摟住她,手癢玩著她的頭發。
江苒微微側身,“恩?那我回去?”
“你敢!”他把她抱起來。
見她笑瞇瞇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也怪他嘴賤,明明高興她現在都陪在自己身邊,一起外出一起回家,卻還非得得瑟顯擺。
他臉熱,埋頭在她頸窩,雖然沒說話但江苒感覺到了他因為不好意思而在撒嬌。
“逗你呢。”她回身也抱住他。
因為是夫妻關系了,即便在這么狹小馬車內軟榻上,兩人之間的互動也再自然不過。
她在他懷里鬧著,最后找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賴著,悠悠補充了一句,“而且我想跟你待著。”
剛成親的兩人,不僅僅是他,她也很想膩歪在一起啊。只是她不太表現出來。
火熱的一句話,將沈懷郎的心都給點著了。
他反而患得患失總想要得到她也真心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證據,什么都好,一句話一個動作。
“呀,這里是馬車!”江苒驚呼,然后歸于撩人的寂靜。
外頭的趕路的言三自動屏蔽那些他不該聽的聲音。
新婚的假期,膩歪在一起的兩人,但事實上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江苒在那一次跟他哥哥在精神世界碰到之后,她發現自己感知的多了一點。
不用想應該是她哥給留的。
算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任務。
她能感應到一些比較重要的歷史角色被歪曲的人生軌跡,這種方式,江苒是很熟悉的,她以前就做了不少這樣的任務。
本來記載在歷史上會成為影響力深遠的人,可因為某些原因而改變,他們就盡量去幫其恢復,至少不能朝另外的方向發展。
她不知道為什么親哥要給她布置這樣的任務,他又沒留話,可既然有這樣的安排一定是有道理。
雖然不是有意,但的確為了彌補現在才會在新婚期間對沈懷郎也特別的好。
沈懷郎沉著臉。
十來天的幸福生活都快要讓他忘記,江苒是個什么樣的人。
江苒看著坐上位生悶氣的少年,心里更內疚。
可沒辦法,她一早就知道了,她來這里并不是來尋愛情。跟沈懷郎走到這一步,本來已經就是她最不按規矩的事,如果連該做的事都不做的話,她就不是江苒。
沒恢復記憶她還能說一句,現在真不行。
她也不怕現在黑沉著臉的沈懷郎,蹭過去。
沈懷郎抬手拉開她。拉開的時候還要顧慮她會不會摔倒而選擇方位也是夠為難他。
她當然不會這么一次就放棄,鍥而不舍挨過去,最后當然成功讓她坐在了他腿上。
她捧起他的臉,“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他不理。
“不想我去?”
“為什么要這么快。”他終于說了話。
“那什么時候?一年后?”她不是跟他吵架,語氣溫和,“之后你肯定還會安排我生育,然后說不合適外出,又或者有其他的理由。”
他又不說了,因為她猜測的都對。
當初在答應不會拘著她的時候,心里暗搓搓是有某些想法。
某些將她留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