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州一團亂,朝廷派了精兵過來鎮(zhèn)壓。
豐州的百姓也是人人自危,不僅僅只是閉門不出就可以的。
在某間寺廟。
老和尚念著經(jīng)文,小和尚在旁邊跟著。
“篤篤篤”的木魚聲,聲聲入耳。時光在這種時候流失的格外緩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和尚突然停下敲木魚的動作,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小和尚跟在老和尚身邊已有些歲月,旁人聽不出,他卻能聽出來。
“師父,您也在擔憂豐州眾生嗎?”
老和尚搖搖頭,說這是注定的該發(fā)生的,有因有果,他也只能多念幾遍經(jīng)文而已。
“那師父憂心何事?”
老和尚念了阿彌陀佛,“作為貪狼星卻伴隨兇光出現(xiàn),戾氣重,近期更有第一次隕落危機!
“咦,貪狼星,是師父在十一年前觀測所念的嗎?”
“是!
“啊?那怎么會這樣!
“為師也頗為不解。這顆貪婪貪狼星行跡是百年難遇。為師還參不透!
之后老和尚便不再說話,小和尚小心翼翼的看了幾眼閉眼念經(jīng)的老和尚,然后乖乖的低頭繼續(xù)做早課。對他來說,領(lǐng)悟的佛法都還不夠,也無法明白那些原本命運軌跡的改變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動。
反倒是豐州現(xiàn)在發(fā)生的動亂,讓他小小年紀也開始擔心世道不穩(wěn)。
連在山上的和尚都知道了豐州最近緊張的局面,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緊張了。
朝廷派兵過來鎮(zhèn)壓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帶頭的人,是十五歲的魏寧則。
皇帝此次派他領(lǐng)軍的心思再好猜不過,其父王早就與其分析過。無非就是想要兩王相爭。
除了他父親,另一位在京城的王爺年歲已高,常年纏/綿病榻在床,要牽制遠在封地可能早就招兵買馬的個宏靖王,只有他父親。
而他作為早年就因為父親“聽從派遣”的表現(xiàn)而提前冊封了他為世子,當然更要表現(xiàn)。
他的身體好起來,沒死在別院,皇帝估摸著是希望他能死在這里。
“世子爺,這次剿匪,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都得想好后路!币蝗迳虬绲哪凶庸Ь凑居谖簩巹t下首。
臨時的根據(jù)地,談論的不是該如何剿匪,而是該如何全身而退。
魏寧則坐于上位,少年已經(jīng)完全褪去了孩童時期的虛胖,身體健碩了很多。自然了,這種變化是在潛移默化之間發(fā)生,然后在突然不見的時候一下子完全體現(xiàn)出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綠翠團子了。
“世子,請世子萬不可意氣用事。”
說了太多的勸解,也提出了很多意見,魏寧則卻依舊只是端坐著。
門客多是老王爺留給這位小世子,不管看不看的上,現(xiàn)在他們的目的就是輔佐他。
目的是這樣不代表心里就服氣。
魏寧則哪里會不知道。
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可說出來這些人不是阻止就是反對,他也是心高氣傲,他要的是輔佐,不是他們讓他出頭做他們吩咐的事情。
此時,外頭有人匯報。
“世子爺,有人求見!
“誰!
“翰林鐘平志!
“鐘家的人?”
旁邊的門客馬上打起精神,“世子,萬萬不可,現(xiàn)在皇上對翰林院很有意見,雖然不是直接關(guān)系,但世子爺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