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雖然行為乖張,但沈懷郎并沒有真的失去理智,把人甩出去的力道也沒用內力。
被摔懵的大娘兒子“哼哧哼哧”爬起來,然后覺得痛吧,坐在地上就開始哭,邊哭還邊罵,“賤人,娘說你是我媳婦,你居然讓別人打我!看我把你帶回家之后怎么弄死你!好痛好痛,娘,把她帶回去,我要打她!”
邊哭邊鬧。
本來江苒是十二萬分的歉意,心里想著是不是房東大娘弄錯了什么,或者想給自己牽線搭橋也沒什么問題。再說大娘兒子看起來又是抱恙在身,腦子并不是很清楚,在說清楚之前根本不需要置氣。
但現在聽了幾句話她就明白了,不管是大娘也好,這個腦子不清楚的人也好,根本不需要自己同情,人家反而看不起她。
大娘跑到自己身邊,早就沒有了之前對江苒的好臉色。而當她不愿意再裝的時候,戰斗力簡直驚人。
“你個小賤蹄子,虧的老娘看你可憐想讓你進我家里來伺候我兒子,沒想到是……”
后面的話江苒聽不到了,一雙手從背后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就只看到那本來以為親厚的大娘這會兒張著血盆大口上演默劇。她能想像后面是有多難聽和多不可思議的話,雖然她認為不會打擊到自己,可也的確不高興,小姑娘被罵成這樣怎么可能不膈應。
沈懷郎吹了個口哨,黑夜中出現兩個黑衣勁裝的男人,兩人二話不說把劍對準了大娘。
江苒一抖,趕緊抬手抓住對方的胳膊。
“別動手。”她道。
這種事情還沒有到需要見血的地步。
跟或者她總感覺自己在這方面的標準跟他們有些不同。
大娘已經嚇的跟自己兒子一樣跌坐在了地上,她這會兒也終于發現不對勁,自己這么大嗓門,擱在之前早就把左鄰右舍給召喚過來,可現在卻一個人也沒有。
看情況也知道那大娘已經不會再罵,江苒拍拍身后人的胳膊示意他可以放手,對方很默契的聽懂之后收了動作。
恢復聽覺也再聽到鬧心的羞辱,江苒看被嚇的尿失/禁的大個子青年,再看用一雙倒三角眼充滿怨恨看著她的房東,她算是知道自己這里是不可能再住下去。
“這房子我不住了。”
“!”大娘想罵,張口了嘴就被刀劍的銀光給嚇的閉了回去。
江苒也懶得多加敘述,她雖然不愿意殺人,可不表示她會一點不討厭那兩人。
自說自話還覺得理所當然的嘴臉是真讓人惡心。
她回去整理了些衣物,因為是被從鐘家綁架出來又直接來這里的,本來她東西不多,可耐不住這個奇怪的綁匪之前一樣一樣給她置辦。
好在她本來就沒有在哪里安置不動的心思,所以重要的東西比如錢財之類都會隨身帶著,再不濟也會放到錢莊,她是寧愿多付利息。
不用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又出來了,奇怪的人跟他的……屬下?還在這里。
“老大!”幾個粗壯大漢過來請示后續處置。
沈懷郎瞄了江苒一眼,然后隨手讓他們回去,自己也過去抓著江苒的肩膀沒打招呼就飛上屋檐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