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郎幾次都未坦言,本應該是不想江苒知道太多,而江苒會問,更多是因為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以為最多是他的“朋友”之類。
“他叫言三,我剛開始習武,他算是我的陪練。”
“真的?那他是你師父啊!”
“……”沈懷郎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
自然,按照江苒這種“教授者為師”的理念怎么可能明白沈懷郎的情況。他也沒多解釋,只是道:“他現(xiàn)在還不適合暴露。”
也就是說這個外援最好不要動。
江苒一開始不明白,但自己琢磨一下也能想出小苗頭來,遂,她點點頭。
沈懷郎小眼神往她身上瞄,然后下巴掛在她肩膀上。
不知道從哪個點突然轉變的,兩人之間“親密”了很多,以前雖然吃住在一起,也雖然是“親人”,而他明顯也有一些小孩子粘人的舉動,可這一切都點到為止,甚至有一些是刻意為之的感覺,但不知道從突然哪一點開始,有一些不一樣了。
只是這個不一樣,雙方兩人都沒察覺。
一個是“裝”習慣了,對于身體的本能表現(xiàn)沒察覺,另一個則是被一步步鯨吞,反射神經(jīng)有一定的麻木,所以也沒察覺。等兩個人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不同的時候,更沒有可能去改變了。
“生氣了?”他問。
脖子被他的氣息撓的有些癢,她悄悄抬了一下肩膀,他倒是離開了距離,下一瞬又擱著,“別生氣。”
“想太多了,我沒生氣。”
“是嗎?沒有辦法,你太容易生氣了。我只是想你陪著我。”
“好啦。”她真沒生氣,只是不給她用人而已也犯不著生氣,不過鑒于之前自己做的“錯事”,所以她不無法理直氣壯。
說到這里,江苒也就明白了,放下炭筆,什么想法全無。
沈懷郎笑了笑,抬手摸她的頭發(fā)。那些事情還不需要用到她,這么點小事,也要用他特殊的棋子嗎?多浪費啊。
江苒不懂他的心思,只是突然有點泄氣,明明說好要幫沈懷郎,結果最后只是耍耍嘴皮子,這就造成她更加內(nèi)疚的心情,然后就更加寸步不離的護著,好歹長他幾歲,也好歹身體狀況比他好,他不能表現(xiàn)會武功,但她也可以啊,所以她求了沈懷郎教她,然后她可以正大光明保護他。
而在此期間,那些欺負的小孩子或多或少都出了點事,不大,無非就是被突然套麻袋打了一頓,或者在學院被找茬然后找了家長又惹了事等等,來欺負沈懷郎的“機會”一次次變少,再加上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就在今年,秋季八月,可沒幾個月的時間了,沈家堡的孩子要參加這一屆的可不少。
沈家堡說是世家,說是雄霸一方,但算來已經(jīng)沒落了不少,特別來說他們還是沈家“旁支”,真正的沈家在京城地位才算是高,但要論關系也要自己爭氣,所以這科舉考試還是很看重的。
家里有考生,這種亂糟糟的鬧事也就暫時散了。
不過這倒是讓江苒留了心,木娉婷不是說要讓沈懷郎進學堂嗎?她算算也的確是年紀了,怎么樣也得先有“生員”資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