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下眉頭說道:“既然都一樣,你就不要磨磨蹭蹭的了,趕緊把季寒軒的毒解了,然后回家去,不要每天都來醫(yī)院里纏著我,你這樣會影響我工作。”
“那可不行,你答應我的事情你都還沒有做到,就想著讓我?guī)湍阕鍪铝耍吭僬f了,我為什么天天來醫(yī)院找你,你不知道原因?讓”風溏心情愉悅的勾著嘴角,褐色的瞳仁里閃爍著惡趣味的光芒。
靳少翰深吸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都說過了,我是不會和舒陌染結婚的,現(xiàn)在是我們家老爺子不松口,否則我早就和她取消婚約了。你就非要揪著這點不放?”
風溏得寸進尺的又貼近了靳少翰幾分,形狀完美的薄唇貼上了靳少翰的耳廓,“這可不能怪我,每天只要我在你那個家里,就總能看到你的未婚妻從我眼皮子底下經(jīng)過,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忍她那么久,你現(xiàn)在還急著趕我回去,就不怕我回去后那對你情根深種的未婚妻出什么意外?”
靳少翰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在他的眉間留下了一條深深地溝壑,他避開了風溏的觸碰,嚴肅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風溏勾唇一笑,在靳少翰的懷里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坐姿,“字面上的意思咯,畢竟我的這雙手,最擅長的也只有殺人了……”
風溏一邊說,一邊舉起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皮膚白皙細膩,指甲被精心打理過,修出了圓潤的形狀,手背上隱隱可以看見血管的淡青色紋路。
這是一只沒有經(jīng)過生活與家務摧殘的手,只是在手掌、食指與中指的指腹上,長著一層薄繭。
只有常年拿槍的人,手上才會有這樣的繭。
“你不準動她!”靳少翰抓住了風溏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手心里。
風溏也不反抗,任由靳少翰抓著他,“既然不想讓我動她,那你就趕緊把婚約解除了,把她從你家趕出去,我的耐心有限,指不定哪天沒忍住就要對她下手了。”
靳少翰盯著風溏深褐色的雙眸,仔細的觀察著風溏的神色,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雖然掛著笑意,但目光卻是森冷的,帶著淡淡的殺意。
風溏是要動真格了。
靳少翰緩緩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啞著嗓子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把舒陌染的事情給處理好,在這之前,你不準碰她,還有,趕緊把季寒軒的毒給解了,蘇南梔已經(jīng)等你等了好幾天了。”#@$&
蘇南梔一直屏息凝神側耳貼在門上聽著內間里靳少翰和風溏兩人的對話。咋一下聽見靳少翰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凌亂。
她心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緊張得心臟怦怦直跳,生怕自己剛剛那一下的呼吸聲被門內的兩人聽見。
房間里,風溏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身后緊閉的房門,又飛快的轉回了視線。
有一只小老鼠,在外面偷聽,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不過呢,卻是沒有告訴靳少翰的必要。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靳少翰,身體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立刻就感覺靳少翰的沉睡的巨獸蘇醒了。%&(&
他掙開了靳少翰攬著他的手,從他身上站了起來,“她蘇南梔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她急不急和我也沒有關心,等你什么時候把婚約取消了,我什么時候再來給季寒軒解毒,這事沒有商量。”
今天的風溏依舊穿著一身寬袍大袖,經(jīng)過剛剛的那一番作弄,他胸前的衣襟已經(jīng)敞開了不少,露出了藏在衣服下白皙精壯的胸膛,系在腰間的用來固定衣服腰帶,此時也松松垮了的掛在腰上。披散在身后的那一頭如瀑青絲此時也有一些凌亂了。
風溏像是沒注意到此時自己已經(jīng)衣冠不整了似得,把散落在胸前的幾縷長發(fā)隨手撩到了身后,又撣了撣自己的衣袖,轉身朝外走去。
“你把衣服穿好了再出去!”靳少翰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起身抓住了風溏的手腕,不讓他往外走。
風溏甩了一下靳少翰的手,沒有甩開,不高興的癟了癟嘴說道:“有什么關系,反正大家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了。她們不會說什么的。”
內間的面積不大,只能擺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套桌椅,風溏話一說完,手腕一翻,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掙脫了靳少翰的束縛,他在靳少翰反應過來之前,兩三步走到門邊,猛地拉開了內間的門。
蘇南梔正趴在門上專注的偷聽,只聽一聲響,身前突然一空。
“啊——”她忍不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前倒去。
眼見著就要和大地母親來一次親密接觸了,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只不過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如期而至,蘇南梔感覺自己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給拖住了身體。
她驚魂未定的睜開眼,如目是一片光潔的胸膛,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風溏正瞇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怎么,舍不得起來了?”聽見了風溏調侃的聲音,蘇南梔這才回過了神來,她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紅暈一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她的臉頰。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談話的。”她低著頭,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蘇南梔,你怎么會在這里?剛剛你聽到了什么?”風溏認出了她來。
蘇南梔這才意識道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說錯了話。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自己說話前怎么就不先過一下腦子了呢?
蘇南梔郁悶得想要把自己舌頭給咬下來。
“我……我是來看季寒軒的,正好從這里路過,我什么都沒聽到,真的,什么都沒聽到。”蘇南梔慌慌張張的解釋了起來。
而她越是解釋,就越是欲蓋彌彰。
蘇南梔頭埋得低低的,緊張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壓根就不敢抬頭與風溏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