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梔滿臉尷尬,回給沈念一個無奈的眼神,然后就對靳老爺子說:“您誤會了,上次在醫院也解釋過了,我跟少翰只是朋友。”
靳老爺子不耐煩的擺擺手,“切,少跟我說這些,男人和女人做什么朋友?不是心懷不軌,就是留作備胎。”
蘇南梔和沈念互相看了看,然后“……
這老頭,挺彪悍啊……
蘇南梔尷尬的摸著自己的鼻子,染回又聽靳老爺子接著說道:“況且,我可是知道你個女娃娃可是在醫院照顧了翰兒一個星期,朋友能這樣?別蒙我,我心里清楚的很!”-
_-||蘇南梔就無語了,特別是當她扭頭看見沈念也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時候。
“我……我只是……”她只是當時自責心作祟而已,畢竟靳少翰那時受傷,跟她有很大的關系。
但是……算了,這樣的事情解釋出來還不如不解釋。
而靳老爺子就理所當然的把她的沉默當成沒話說了。
然后靳老爺子又看了幾眼沈念,然后繼續說:“你這丫頭可以啊,前腳剛跟翰兒分手,這就找著下家了?看著也是青年才俊,但是就是可惜瞎了眼啊。”
蘇南梔:“……”
好吧,這靳老爺子大搞就是上天派來克她的,尤其是老爺子說她的時候,沈念還在一邊笑的要多歡有多歡,此情此景,她選擇狗帶。
還好沈念的良心還沒徹底被狗啃光,在一旁笑歸笑了半天,蘇南梔一個白眼飛過去,沈念還是挺身而出,說道:“不,您誤會了,我跟她只是朋友。”
老爺子瞬間皺眉,“又是朋友?行了行了,我就不愛你們現在小年輕那一套,喜歡就是喜歡嘛,瞎整什么借口?還是我挑的孫媳婦好,喜歡就去爭取,爭取不到,把人綁了再來爭取。夠颯!”#@$&
老爺子說完,就叫上一直跟在身邊的管家,問:“對了,少翰來了嗎?都什么點了?手術還沒做完?”
老管家回答:“呃……大少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沒人接啊,醫院里的人又只會稱忙。也許真的忙吧。”
老爺子啐了一聲,“忙個屁,我還不知道那小子?你去,找人把他帶回來。宴會都開始了,新郎不來,留孫媳婦一個人,像什么樣子?”
老管家無可奈何的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蘇南梔:“……”%&(&
沈念:“……”
所以,這個訂婚宴,老爺子也打算把男主角用綁的?
她和沈念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傳聞中性格古怪的靳老爺子,是怎么個古怪法了。
也讓蘇南梔突然就明白,要想改變舒陌染和靳少翰之間的局面,這靳老爺子才是關鍵啊。
想了想,蘇南梔就說道:“您真是為大少操碎了心,但是大少好像對這樁婚事并不滿意,您不打算考慮一下大少的想法嗎?”
靳老爺子一聽,眼睛一瞪,就說道:“你個小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想搞破壞對不對?哼!這是我們的家事,就不用你管了。”
呃……
這老頭對她的偏見挺深啊。
蘇南梔暗暗咋舌,沈念也暗暗提醒她,“和一個醉酒的老頭,能扯清楚嘛?”
蘇南梔想想也是,這老頭和她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酒氣,那可不是喝高了嘛。
沒多久,宴會的重頭戲正式開始。
現場司儀的組織下,醉熏熏的老頭,上臺稀里糊涂的說了幾句,“感謝大家來我孫兒的訂婚宴,老頭子我就不多說了,現在就來見見新人吧。給大家隆重介紹,我們靳家的準大孫媳婦,舒陌染小姐。”
話音一落,全場燈光一暗,不一會,一束亮光打在宴會大廳中央,光束中就站著一個一襲黑色天鵝羽的美人,一出場就驚艷了所有人的目光,現場一片摒息聲。
蘇南梔盡管早就見過,但是看到這樣的舒陌染站在聚光燈下,還是忍不住震撼,她像是一件高傲的藝術品女神塑像,雖美,但冷。
就連沈念都和詫異,只不過他詫異的是,“這么奪人眼球,可不是舒陌染的風格。”
蘇南梔也贊同的點點頭,“但是我現在更擔心,靳大少到底會不會來,我也完全不明白,小染現在到底在做什么。”
沈念沉吟著問道:“那你是希望他來呢?還是不希望?”
蘇南梔脫口而出:“當然是不希望,他來了,肯定只會給小染難堪!”
然后蘇南梔就看到沈念滿是懷疑的眼神盯著她。
“你怎么這么確定?你剛才消失兩個小時,不會是去找他了吧?”
蘇南梔啞口,這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會察言觀色?
在沈念緊迫的目光下,蘇南梔只能點頭,有所保留的簡單說了一下去找靳少翰的過程。
說完就只見沈念摸著自己的下巴,繼續懷疑的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和他好像很處得來,現在話里話外都是偏見,怎么?醫院的時候,他對你做了什么?”
蘇南梔心里一驚,自己心里小聲嘀咕,“這么會猜,你們怎么不聰明死啊?”但是面上還得裝的絕無此事,說道:“想什么呢?我能讓他占便宜?”
“那可以讓我占便宜?”
“滾!”
蘇南梔沒好氣,這些人,沒一個省心的。
準新娘出來了,就該到準新郎了。
舒陌染微笑著走到老爺子身邊,司儀就過去請示老爺子。
應該是管家那邊,還沒有找到靳少翰,老爺子臉上的神采消了一半。
賓客們只見新娘不見新郎,就開始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談論新郎沒來是怎么回事。
靳老爺子只好出面安撫,“呃,大家稍后,翰兒在醫院臨時要做一臺重要的手術,生命面前,什么都得讓道,所以我們就先等等吧,馬上就來了。”
這個解釋也算合理,勉強把場子鎮住了。
隨后就看到老爺子臉色有些著急的下臺,留著舒陌染一個人站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