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害的媽咪吃了那么多苦,現在還說他傻,他會讓他為自己說出的這句話付出代價的,但是在此之前,先配合一下,讓他幫自己救出媽咪才比較重要。
季寒軒接過平板,淡淡的掃了一眼小愿,小眼神里的信息就全部被他洞悉。
一邊熟練的打開平板,一邊說道:“你要是想報復我,最簡單可行的辦法就是拿自己開刀,賭我會不會救你。”
小愿小眼一翻,知道自己在這個人面前裝無知是不可行的,干脆就說道:“你是傻子嗎?我才不要你救,更不會拿自己開刀。”
季寒軒哼笑兩聲,極快的翻了幾下平板,然后放手一甩,平板直接又甩回小愿的身邊,離砸起一個包,只差了一公分的距離。
“這么厲害,怎么連自己的最想保護的人都救不出來?多吃點鹽,你還太嫩了。”
小愿反擊,“哼!你吃了那么多鹽,不也一樣連爺爺奶奶都保護不了?”
季寒軒嘶聲,大手一把拎起小愿的衣領,小雞再次被老鷹提了起來。
“跟著你媽,別的沒學到,牙尖嘴利倒是學了十成十。”
小愿揮著自己的短手,抓又抓不到,只能掙扎的喊道:“放開我,你這個壞人,我不許你欺負媽咪。”
季寒軒一邊笑,一邊將小愿扔回車座,說道:“壞人?那個女人沒教過你該叫我什么嗎?看來我似乎有必要考慮一下,那個女人對你的成長教育是否有價值了?”
小愿抱回被季寒軒扔下的平板,朝季寒軒做了個鬼臉,心想道,比你有價值,和媽咪一起就過的很好,我是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回到媽咪身邊的。
蘇南梔怎么也不會想到,在自己被人麻醉擄走之后,小愿會聯合季寒軒,上演一出救母大戲。
此時的她,剛剛從麻醉中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就躺在一個鋪滿貂皮地毯的房間里。
房間里沒有空調,不設暖爐,但是格外的溫暖,應該是埋了地暖,房間內擺設簡約,頗有些日式風格,角落里的熏香,升起裊裊的清煙,散發出令人舒適溫暖的味道。
房間里只有她自己,撐著還有些麻醉后遺癥的身體站起來,蘇南梔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了,現在她穿著一身寬大的袍子,也是日式風的,還散發著品位不俗的香料味。
這種場景,要不是蘇南梔記得自己是被X的人抓了,恐怕會以為,她是被人抓來當藝伎了。
然后‘嘩啦’一下,日式推拉門被人推開,一個同樣身著和風袍子的女孩,對著蘇南梔笑意盈盈的說道:“蘇小姐睡了很久呢,可算醒過來了,請您跟我過來,少主已經在等您了。”
蘇南梔皺眉,對方把她抓來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客氣,現在干嘛還做出一副禮待她的樣子?這個什么少主是什么人?她絕對不會認為,對方是來請她喝茶的。
而對于蘇南梔的戒備,少女顯得十分平靜,臉上標準的微笑就沒崩開過一分,而且還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繼續說道:“請您隨我來。”
大有她不跟她走,她就一直跪坐在門口,保持這個姿勢的意思。
蘇南梔沒辦法,只能上前跟著女孩走,還不由的暗自感嘆,這地方精致是精致,但是卻莫名透露著一股和那女孩一樣,微笑式的霸道。
女孩帶著蘇南梔在另一間房間門口停下,然后蹲在蘇南梔腳邊,標準的服務式笑容,請蘇南梔脫鞋進去。
標準的日劇里會見到的場景。
蘇南梔在人家的地方當然也隨俗,把那些禮儀按照流程走了一遍,就著女孩為她推開的門進去,心里已經在思考,這個少主是個島國人?
這個房間比蘇南梔剛才待的房價更為寬闊,同樣是滿地的貂皮地毯,不用椅子墊子,席地而坐,就讓人感覺十分的舒適安逸。
于是蘇南梔一進去就看到,閃著光澤的貂皮地毯上,一個身白色袍子的長發美人側臥在地上,眼睛半睜,慵懶的看看剛走進來的她。
蘇南梔只一眼就別這個長發美人美呆了。
世界上好看的人很多,但是那種視覺沖擊感極強,美的純粹的人還是稀如珍寶,眼前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個,給人一種稀世珍寶感覺的美人。
關鍵是,這個美人還是一個男人。
是的,美人寬松的衣領,顯露出一片男性的陽剛,要不是這樣,她只怕要叫這美人一聲仙女姐姐了。
上一個可以被形容為美的,還是多年前靳少翰那驚鴻一瞥,但是比起眼前這個,靳少翰都會顯得過于粗糙。
但是過美則妖,靳少翰那樣已經是剛剛好,眼前這個,美的會讓人恐懼,那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真的是活人的皮膚嗎?
蘇南梔只是呆愣了一會,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雙手環住,以來掩飾自己的不舒服,對這個美人問道:“你是誰?抓我來的目的是什么?”
而美人對蘇南梔的反應就感到有些意外,極少有人看到他這幅樣子,還這么平靜。
美人面前擺著一碟櫻桃,沒有急著回答蘇南梔的問題,而是拿起一顆櫻桃放進自己的嘴里,白色的肌膚,鮮紅的櫻桃,映襯在一起,劇烈對比,讓蘇南梔腦子里一瞬間甚至就認為眼前這個美人他不是人,住在這種深山老林里,這種畫風,怎么看怎么像聊齋。
蘇南梔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而美人吃完一顆櫻桃。似乎才有了興致說話,聲音不出意外的極其好聽,和美人的容貌相輔相成。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破壞了所有的格局,“怎么?我看你好像有點拘謹,是我不夠好看嗎?你從進來到現在,只看了我一眼。”
蘇南梔瞬間想吐血,怎么著這還是個自戀的?當然,他完全有這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