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靳二少就去陪你的美人們玩吧,玩的開心點,趁你的年紀還能折騰幾年。至于我,完全不想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
舒陌染晃著高腳杯,十分淡漠的轉身。對于靳少陽,舒陌染心中是抱著要隨時保持絕對距離的態度,而冷淡絕情是她執行這種態度的方式。
上次浴室事件后,靳少陽也算對她坦白了心思。也讓舒陌染明白,靳少翰就是靳少翰,靳少陽就是靳少陽。
她不該自私的將二者聯系到一起,妄圖在靳少陽這里得到浴室靳少翰的溫暖。
回過神來的舒陌染才發覺,這可笑的很,不是嗎?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她的感情不需要誰來承擔,也不需要誰來當替代品,那樣只會害人害己。
季寒軒還在人群中與那些人周旋,即使是季寒軒這樣也不得不為了某些事而身不由己。
這次出來的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而這些事已經用不著季寒軒出面了。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他們很快就會回國。
回國,雖然只出來了幾天,但是舒陌染對于回國是很有期待的。
“小染,你和靳二少又吵架了?”杜小寧邊朝舒陌染走過來邊說道。
“我剛才看到他唉聲嘆氣的跑出去了。”
這么些天,杜小寧也算和舒陌染徹底處熟了,兩個人很隨意的叫對方小寧小染。
“不,你說錯了,我跟靳二少不是吵架,是我單方面討厭他。”舒陌染回道。吵架對于男女來說,意義無異于談戀愛。
“你很快就不用忍受他了,已經定了,明天回國,總裁答應你的事也會做到。這次我們能圓滿成功,有驚無險,也是多虧了你,你做出的犧牲很大,我一直想問,那一次他們沒對你做什么吧?”杜小寧小心的問道。
舒陌染漠然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關系,杜小寧也不必再問。
在這幾天里了,第一天的海岸餐廳事件,后來證明只是雙方玩笑般的試探,對方有意為難捉弄在先,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她被對方找來的人,也就是那兩個充當大佬的混混,污蔑成通緝犯,使她在M國的這段時間內,不停的受到當地人的攻訐,媒體報道上,她甚至上了頭條,一度甚至驚動了當地的政府,舒陌染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被幾個外國人粗魯的帶走,被迫接受身份檢查,來證明她不是兇手。
而到底是欺負外鄉人,就算最后證明了她根本不是什么連環殺手,當地政府也只是放了她,并沒有給她洗白。所以到現在她還是個‘通緝犯’。
導致的局面就是,名聲上的困擾以及人格上的傷害,舒陌染完全不敢一個人隨便露頭。
本來這是個困境,意味著她在M國寸步難行。
但是也正是這個意外,讓她在談判中,有了讓對方讓步的資本,到最后,舒陌染竟然還想感謝那兩個混混。
只是被帶走的那幾天,舒陌染也受到了很多折磨,甚至不愿回憶起,誰問她她也不說,只是發呆。靳少陽那一天像吃了炸藥一樣,一邊對著誰都是發脾氣,甚至連季寒軒的面都駁的毫不留情,一邊又拼了命的哄舒陌染開心,就想讓她說句話。哪怕舒陌染全程看都沒看他一眼。
也是那一天,讓杜小寧對靳少陽稍微改觀了那么一點點。
似乎這次對舒陌染,這人渣是認真的?要不就是他瘋了!
后來舒陌染睡了一天,然后又像沒事人一樣,重新站在大家的面前,只是對那幾天的事,還是只字不提。
大家心里也都默認,不要再去揭人家傷疤。
只是自那之后,舒陌染和靳少陽就成了冤家。
靳少陽時時刻刻都要跟著舒陌染,像塊牛皮糖,還死不要臉的那種,假也不度了,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來度假的。
用舒陌染的話來說,靳少陽黏糊又惡心。
以至于舒陌染對靳少陽的耐心越來越來差,只要靳少陽一張嘴,舒陌染必定發脾氣,知道的是兩人不可開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兩口打情罵俏。
而聽到回國這個字眼,舒陌染也并沒有表現出來多開心,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然后就借口離開喧鬧的人群。
而里面的華燈彌散不一樣,外面月色正好,一個半弦月正掛在天空。
舒陌染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愿望,馬上就要滿月了吧,那個愿望,她已經做到了一半,而后一半,怕是永遠不會實現了。
那幾天,那幾個外國人,對她做的事……
舒陌染對著月亮,默默流下一滴冷淚。
她發覺后,隨手就擦掉了,經歷,讓她不管多么絕望都不會哭泣。
而舒陌染低頭間,才發現,今晚還有人有和她有同樣的興致,賞月。
只是外面光線不好,半個月亮也沒法足夠將那人的樣子照的分明,只是那人手中似乎拿著一串寶石,閃閃發亮,讓人沒法不注意。
舒陌染隨口就提醒道:“注意你的寶石,小心會被人當成移動金庫哦。”
因為看不清那人的樣子,舒陌染說那句話的時候用的是外語,而被當做移動金庫這一點,舒陌染這幾天可是深有體會。
隨后借助月光,可以看到那人將寶石放進了自己衣服里的口袋。
舒陌染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個外國人了,舒陌染苦笑著喝了一口酒,抱歉,她現在對M國的人,暫時沒什么好感。
只是下一秒,那個人說的話,卻讓舒陌染差點被自己的一口酒嗆死。
“沒人敢搶我,抱歉,那天沒去救你。”
這……這是……季寒軒的聲音?
舒陌染驚訝的轉頭,仔細的看看那人,那人已經將臉轉了過來,完全對著舒陌染,舒陌染也借著月光看清,確實是……季寒軒。
但驚訝過后,舒陌染就不知道自己該是哭還是笑,有生之年,她居然能聽見季寒軒跟她道歉!!!這是南梔都不曾有的待遇吧?
只不過,她這件事發生了,就沒有再說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