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靳少陽似乎就是要挑戰她的底線,好死不死的還將自己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說道:“少女的不要,我現在就想要老的。”
舒陌染發誓,她已經自己的怒氣控制的很好了,是這個男人非要找死。
舒陌染直接反扣住靳少陽的手,一個過肩摔,靳少陽至少一米八六的個子,就這么直接被舒陌染摔在地上。
那砸在地上骨頭碰撞的聲音可是結結實實,無比清脆。
然后就馬上傳來靳少陽鬼嚎的聲音,“啊——你這女人,下手太狠了吧,我骨頭斷了!”
舒陌染回身看著,靳少陽倒在地上,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裝的,剛才她也分明的聽見一陣骨頭的脆響。
“喂,沒事吧?要死別死我家門口!”舒陌染慢慢走近,試探性的說道。
“舒陌染,你也太狠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靳少陽吃痛,俊朗的五官完全痛的扭曲。
舒陌染看著靳少陽的狼狽樣子,不禁也有些好笑,說道:“誰讓你發神經,我可是在‘緋色’混了十年,防身的身手總要有吧。”
“切——”靳少陽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然后又煩躁的說道:“還不快過來扶我一把,我骨頭真斷了!”
舒陌染這才走到靳少陽身邊,抄起他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
可是哪知,舒陌染剛把靳少陽扶起來,靳少陽就直接手一伸,整個人都搭在了她身上,臉還異常過分的挨著舒陌染的臉。
動作之迅捷,完全沒有傷到了骨頭的樣子。
舒陌染僵著身子,臉色也瞬間白了白,雙手握拳的說道:“靳少陽,你最好自己滾開,要不然我會真的打斷你剩下的骨頭。”
“我骨頭真的受傷了,不信你摸……對,就是我的尾巴骨。”
靳少陽說著,竟然就真的抓起舒陌染的手,往他的尾巴骨那里探去,對,尾……尾巴骨?!
特么!!!這誰能忍?!!
“你……惡心!!變態!!!”
舒陌染怒吼一聲,暴躁的將自己的手甩開。
她從沒遇到過這么惡心的人,還死纏爛打,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然而靳少陽此時靠在舒陌染的肩頭,卻反而一臉享受的樣子,暗暗的笑著,眉毛都笑得揚起。
就在舒陌染氣急打算把這個惡心下流的男人直接扔開的時候,她家的前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瘦小,甚至有些干枯的中年婦女慢慢的走了出來。
一看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渾濁的雙眼里頓時散發出像是撥云見日般光彩。
然后那個中年婦女對舒陌染說道:“小染?這是打算今天給媽媽一個驚喜嗎?終于肯帶男朋友回家了?”
男朋友?
舒陌染一聽就著急了,連忙就要解釋,說道:“不是的,媽,他是……”
可是還不等舒陌染說出來,就聽見靳少陽搶先說道:“伯母您好,我就是小染的男朋友。”
舒陌染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自己的母親有些顫顫巍巍的跑到靳少陽面前,連忙對著靳少陽上下打量,然后,甚至還拉起靳少陽的手臂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小染,媽媽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媽媽這身體也不知道還能撐到幾時,最擔心的就是你的終身大事,這下媽媽總算放心了!”
舒陌染還想解釋,但是自己母親說的話,卻讓她突然之間什么話都說不口了。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染的。”靳少陽立馬說道。
“我……”舒陌染一時語塞,最終暗暗嘆了口氣。
算了,既然媽媽高興,那就這樣吧,做做戲又能怎樣呢?反正她也活不了幾天了。
“好好好,今天啊,正好是小染的生日,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只可惜小墨上學去了,又在外地,一時間回不來。”舒母高興的說著,拉著兩個人就往屋里走。
一家人?!!
舒陌染腦門有些抽,她媽這兒關系也承認的太快了吧?
就算靳少陽真的是她男朋友,她就確定不先考量考量人品什么的?
“媽,您慢點走,小心臺階。”這是來自于靳少陽的聲音。
什么玩意兒?!!靳少陽叫她媽媽什么?
舒陌染一驚,似乎還有些不不確信,但是靳少陽馬上就給了她答案。
“欸!好,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呀?”舒母高興的問道。
“媽,叫我少陽就好。”
這次舒陌染聽得確確實實的,靳少陽死不要臉的叫上了‘媽’,還哄得她媽媽一陣高興,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分明就是裝的!
并且靳少陽還有意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得意的……
舒陌染咬牙切齒,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以確保自己不會被靳少陽氣死,才慢慢吞吞的進了屋。
只是在舒陌染進屋之后,不遠處的墻體邊,才顯露出幾個身穿黑衣的人。
“那個男的是什么人?一直跟著她,我們不好下手。”其中一人說道。
“剛才查了他的身份,應該是靳家二公子,靳家不好惹,我們還要繼續嗎?”另一人說道。
為首的男人緩緩出了口氣,眼神犀利的看著舒家緊閉的屋門,說道:“舒陌染必須活捉,不然少主一定會對我們幾個下手。”
“暫時先退,我就不信這靳二少能一直跟著她。”
“是。”
晚上十一點,蘇南梔回到公寓。
剛進門,就見季寒軒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一身西裝還沒來得及換下,看樣子也是剛回來不久。
她目不斜視的走進來,然后又走去廚房,灶爐邊有她泡的茶,放在保溫壺里,現在還是熱的。
倒了一杯就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坐在季寒軒對面。
季寒軒的這陣勢顯然就是有話要跟她說,她自然要倒上茶,一邊慢慢喝著,一邊聆聽總裁大人又有什么教誨。
她一坐下,季寒軒的目光就自然的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眼神停駐在她手中的茶上,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我的呢?”
她一口熱茶差點沒把自己燙死,她沒聽錯吧?季寒軒在跟她討茶喝?
“季先生要喝嗎?”她不確定的問道。
這茶是因為這兩天的生理期,她特意給自己煮的紅糖姜茶,季寒軒會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