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教堂里,所有的人都還在各自暢飲,絲毫不知道外面的樹林里發生了怎樣的一幕。
“最近休息的好嗎?”唐寧手指輕挑著高腳杯,紅唇微啟。看著蘇南梔的目光卻始終帶著些疏離。
“還好。”蘇南梔笑道,“不知道你最近片場適應的怎么樣?”
“不去理那些無聊的人,就還不錯。”唐寧一笑,就婉言說道。
“你是沈家的小公主,是什么原因讓你把自己非要置于這樣的境地?”她想起唐寧在片場的做派,分明就是故意那么做的。
唐寧低下頭,淺淺的嘗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后抿唇一笑,眸光也似乎因此變得幽暗。
“今天宴會上來了這么多人,我們不如去認識一下,對以后的事業也有幫助啊。”唐寧說著,把手中的酒杯舉高,敬了她一下,然后就轉身,輕晃著身子,沒入了人群。
她低低的嘆了口氣,因為沈念的事情,唐寧絕對不至于跟她生疏成這樣,一定還有別的事。
她站在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還是時常有目光投向她,沈復一早就不知道跟著什么人應酬去了,唐寧也走后,就時不時有人過來跟她搭訕。
人群中,一個服務生端著一盤酒在人群中穿行,但很快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個人在服務生手上的托盤上,取下一杯酒,手指上的戒指閃爍著精致的金屬光澤,然后悠揚的聲音就對那個服務生說道:“這杯酒去請那邊那位小姐喝,我是她的粉絲,一定要讓她喝下去哦。”
服務生應答了一聲,就轉身朝著角落里站著的蘇南梔走去。
“莫小姐,有人請您喝酒,說是您的粉絲。”
她本來還在想唐寧的事情,面前服務員的聲音,讓她本能的抬頭,然后就看到服務生就將托盤中唯一一杯酒取了下來,遞到她的面前。
她的粉絲?
她抬起頭,朝著服務生的身后看去,就見一個暗紋西裝的男人站在背后,男人長相普通,對著她投來的目光,微微勾唇一笑,就舉起手中的酒杯,對她示意之后,就一口喝下,代表他對她敬酒,動作輕柔而緩慢,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折射著奪目的金屬光澤。
蘇南梔腦子里在想別的事情,并沒有太過注意那個人,或者是他的長相太不引人注目了,剛才他對她敬酒,她連他的樣子都沒來的及看清,只看見那人手上的戒指在她的眼前折射著虛晃的光芒,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就從服務生手里接過那杯酒,然后也回敬了那個男人一下,然后就放在自己的唇邊,慢慢傾斜了杯子,杯中的液體一下就竄到了她的唇邊。
那男人微微瞇著眼,看著她輕啟紅唇,立馬就要將那杯酒飲下,嘴角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就在她快要喝下的時候,宴會的大廳內突然一陣騷動,驚擾得蘇南梔眼神瞬間一凝,像是剛剛才夢中回過神來,略微怔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然后馬上就抬頭朝剛才對她敬酒的那個男人的方向看去。
只是那個位置,早就沒有了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她剛才的幻覺。
“這是什么情況?”
還沒等她來得及細想,接下來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大廳里所有人的注意。
只見,突然從四面八方涌進了幾十個一身黑衣的保鏢,將現場團團圍住,音樂聲乍停,所有人都驚慌起來。
“怎么回事啊?”
“出什么事了,把我們圍住這是什么意思?”
“咦?那是……”人群中突然有人望著門口說道。
在眾人的驚疑聲中,蘇南梔朝城堡教堂的門口看去,只見更多的保鏢被分成兩股,整齊劃一的跑了進來,在這些保鏢身后,季寒軒一襲黑色風衣,臉上表情冷驟,帶著殺神般的寒意,邁著步子走了進來,邊走,眼神邊快速的掃過大廳里的所有人,然后才把目光直直的對著站在角落的蘇南梔,當看到她手上的酒杯時,季寒軒目光明顯的冷了下去。
在場的人,包括她,都還沒怎么反應過來,就見季寒軒幾步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直接將她手中的酒杯奪過,遞給旁邊的保鏢,“去檢查一下,看看酒里面有沒有什么東西。”
“是。”那保鏢接過酒,就和季寒軒一樣板著臉,轉身就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啊?季總這是?”。
“難道有人要害我們?”
現場的人看到這種狀況,又開始竊竊私語,神色不由得驚懼,紛紛吐出剛才喝進去的酒,生怕自己遭了毒手。
她手上一空,再抬頭看季寒軒時,只見季寒軒眼中寒光一閃,拉過她的右手,把她帶到身邊,并且面向大廳中的所有人,說道:“封鎖教堂的所有出口以及山莊里的所有通道,所有人全部盤查一遍。”
“是。”周圍的保鏢應了一聲,就齊向被圍在中間的賓客出動。
“季總!請問您這是做什么?”季寒軒的舉動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在場所有賓客的不滿,能來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誰都不想被懷疑,被搜查。
“對呀,季總,你是懷疑我們誰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我第一個不接受盤查!”
“我也是……”
……
場面一度混亂。
“大家都稍安勿躁,聽我說。”門口,晚幾步進來的杜小寧,立刻跑過來說道。
現場這才慢慢的噤聲,杜小寧,上前幾步,走到季寒軒面前,臉色嚴肅的說道:“總裁,蘇總被人害了。”
杜小寧話音剛落,現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蘇總被害了?什么意思?!
就連蘇南梔,在聽到杜小寧的話之后,心頭一震,驀然抬起頭,看著杜小寧。
只聽杜小寧接著說道:“就在教堂附近的樹林里,我們趕到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一大灘血,還有蘇總隨身的物品,人已經不見了。”
等杜小寧把話說完,現場所有人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