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寒軒,求你……”
杜小寧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柳涵煙額頭上的血順著她的臉頰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此刻竟然有一種詭異的妖冶。
柳小姐,怎么會是這樣的?
杜小寧心里疑惑的想著,只見季寒軒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柳涵煙,這一次他沒在把柳涵煙踢開。
因?yàn)榱瓱煹囊痪湓捲谒男牡紫破鸩憽?
柳涵煙說,他愛上了蘇南梔。
季寒軒對蘇南梔真實(shí)的有過恨,后來他自己也知道他對蘇南梔的恨其實(shí)早就消弭了,所以有一段時間他不理蘇南梔,刻意躲著她。
可是當(dāng)知道蘇南梔和別的男人親近,卻唯獨(dú)對他冷淡,時刻保持距離的時候,他對蘇南梔的恨就又起來了,并且還夾雜著一些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那時候起,他就只想把蘇南梔鎖在自己身邊,想讓蘇南梔對自己好點(diǎn),可是好像每次他都會把事情搞砸,反而讓那個女人更受傷。
他自認(rèn)為沒什么可以難倒他,卻除了她。
等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對那個女人的時候,柳涵煙的一場大火,似乎讓他有了放手的理由。
可是在他后悔難熬的時候,她就又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愛她嗎?
季寒軒也在問自己。
季寒軒是那種一遇到疑問就會馬上去尋求解答的人,但除了這個問題,他幾年了都沒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說過,這次之后,我們互不相欠,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會再追究,但是你再敢生事,我會連本帶利一起還你。”季寒軒只是心緒被攪亂了片刻,就恢復(fù)過來,看著柳涵煙已經(jīng)是冰冷到了極致。
季寒軒說完就起身,又對著杜小寧說道:“這樣的束縛不夠,讓她別再出現(xiàn)在這間房以外的地方。”
一聲關(guān)門聲,徹底的給柳涵煙宣判了屬于她的懲罰。
柳涵煙趴在地上。看著別季寒軒關(guān)上的門,嘴角卻扯出一抹陰狠的笑意。
蘇南梔,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好過。
……
杜小寧緊隨著季寒軒出來,跟在季寒軒身后半天,還是忍不住跟季寒軒提起,“總裁,莫小姐……要不要多安排點(diǎn)人排查?這么久沒找到,怕是情況不太好……”
自家總裁從醒來到現(xiàn)在就沒關(guān)心過莫若一句,這不合道理啊,更何況杜小寧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靳少翰得知莫若就是蘇南梔的情況下。他杜小寧跟蹤調(diào)查這么久,簡直是越查越懷疑自己。蘇南梔是怎么找到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更巧合的是,真正的Symphony大概也是四年前死了。
可杜小寧的話說出去了,季寒軒卻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從容的邁著步子,朝前走著,杜小寧從他的背影看不出什么異常。
“暫時不用。”良久,季寒軒卻驀然向杜小寧說了一句。
“哈?”杜小寧更加疑惑了,總裁這是不打算管莫小姐了?
可是不等杜小寧多想,季寒軒又馬上說:“她被綁到山洞的事查的怎么樣?”
“總裁,是有一個人和柳小姐一起做的,那個人洞穴坍塌之前就已經(jīng)跑了出去了,不過我們封鎖了山莊,那個人沒能跑出去,被我們抓回來了。”杜小寧一聽季寒軒問到山洞里的事,也不由得整肅起來。
“現(xiàn)在人在監(jiān)獄里,對自己的罪行他抵賴不了,而且他好像還是莫小姐,不……是蘇……小姐以前的仇家。”
蘇南梔警校出身,后來又做了相關(guān)的職業(yè),表現(xiàn)杰出的同時,難免招惹黑道上人的注意,自然也樹敵不少,柳涵煙竟然能聯(lián)系到這樣的人。
杜小寧的這番話,才終于讓季寒軒有了些反應(yīng),寒眸瞬間冷厲了幾度,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
關(guān)禁柳涵煙的房間里,季寒軒走后不久,就有另一個人前去造訪。
柳涵煙看著過來‘探望’自己的人,臉上的嘲諷和恨意不加掩飾。
“你也趕著來看我的好戲嗎?”柳涵煙語氣兇狠的問道。
那人輕輕的撫裙坐在季寒軒坐過的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精致的手工定制矮跟高跟鞋半脫,盡顯高傲。
“好久不見,柳小姐。”莊婉嫣然笑道,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希⑽⒌陌櫦y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風(fēng)韻。
“哼!”柳涵煙冷哼一聲,就扭過頭并不去看莊婉。
因?yàn)榧竞幷f,對她的束縛不夠,所以柳涵煙的別墅周圍又多了幾圈人,她的雙腳也被束縛住了,額頭上的傷口只是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甚至沒有給她包扎,扔在床上,柳涵煙現(xiàn)在的樣子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狼狽不堪。
莊婉見柳涵煙已經(jīng)這副模樣了,卻還一副高傲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呵!都這樣了,你的傲氣倒是絲毫不變。”
“該說你有傲骨呢?還是該說你天生下賤呢?”莊婉笑完之后,就目光狠厲的看著柳涵煙,然后起身,慢慢向柳涵煙逼近。
七年了,柳涵煙當(dāng)初害得季家?guī)缀跫移迫送龅氖虑椋f婉到現(xiàn)在都如芒在背,恨意難平,叫她怎么平息這仇恨。
柳涵煙看著莊婉步步朝自己逼近,臉上的表情才一變再變,立刻驚慌起來。
因?yàn)榍f婉的手上,突然摸出一把匕首,銳利的鋒刃閃著寒光,正對著柳涵煙慢慢逼近。
“不——莊婉,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殺我。”柳涵煙連忙驚懼的向后瑟縮著身體,但是由于手腳被束縛,柳涵煙怎么掙扎也耐不過莊婉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呵呵呵……不能殺你?柳涵煙,你搶我兒子,害得我丈夫身亡,我這七年所受的苦,是時候還給你了……”莊婉看著柳涵煙,眼神中都帶著些血色。
七年,她一個人過了七年,沒有丈夫,沒有兒子的陪伴,只有滿心的怨恨,這怨恨折磨了她七年,現(xiàn)在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不……不……當(dāng)年的事不是我的錯,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柳涵煙不斷的后退,在被逼無路的情況下,她只能豁出去,跟莊婉魚死網(wǎng)破。
“要不是你一直攔著我和寒軒,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嗎?哈哈哈哈……是你,都是你一手造的孽。”
柳涵煙話音一落,就見莊婉果然身形一滯,握著匕首的手臂也有些微微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