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外,司機坐在駕駛座,時不時看向咖啡廳里的兩人。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看到屏幕上的備注后,他神色一凜,就接起了電話。
“總裁。”
“檢查結果怎么樣。”季寒軒平靜淡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夫人她沒有什么問題。”司機說著。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早些送她回去。”
那司機遲疑了片刻,在季寒軒要掛掉電話時,說了一句,“夫人,現在和沈氏集團的繼承人在一家咖啡廳里。”
“……”
電話那邊沒有再說話,一陣沉默之后,掛斷了。
……
蘇南梔穩了穩心神,放在咖啡桌下面的手卻暗暗握成了拳。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說:“我無力改變自己的人生,而且……”她頓了頓,“是我欠他的,我必須還。”
她說著,看著咖啡杯有些出神。
忽然,她感覺自己放在咖啡桌上的右手,被人輕輕牽扯,再抬頭時,便看見沈念已經抓起了她的手,眼神真摯而堅定,他唇瓣輕啟,細細說道:“如果你愿意,我會幫你,你可以重新去追尋自由。”
沈念的眼睛很清澈,她從他的眼睛里看不出絲毫雜質。
她相信他,只要自己說愿意,他就一定會幫自己,但是她不能。
“沈念,謝謝你,但是……”她正準備開口拒絕,卻被一個凜冽的聲音打斷了。
“你費盡心思一個人出來,就是為了在這里幽會?”
這凜冽的聲音她很熟悉,聽到聲音的一瞬她心頭一震,本能的循聲望去,季寒軒赫然出現在門口,正朝著她走來,臉色陰沉如寒冰,整個人都帶著凜冽的氣勢,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仿佛能把她扎穿。
她的心一瞬間像是沖到了極寒之巔,感覺冰冷刺骨。
季寒軒步很快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和沈念交疊在一起的手,眼神看向沈念時又凌厲了幾分,臉上的寒意更甚。
沈念毫不示弱,沒有放開抓著蘇南梔的手,面對來勢洶洶的季寒軒,仍然沉著冷靜。
她卻反應過來,立馬把手抽回,“我沒有。”
沈念手中一空,朝她看去,見她已經起身站在了季寒軒面前,內心有些失落。
“沒有?”季寒軒不怒反笑,“手都牽了,你還裝什么?”
她的臉一白,的確,剛才她和沈念的那一幕是怎么也解釋不清的。
“無話可說了?我是不是打擾二位的雅興了?”季寒軒聲音高了幾個度,對著一旁的沈念低吼道。
“不……,不是這樣……”她心里一痛,看著季寒軒,想跟季寒軒解釋清楚,卻發現,不管怎么說,都只會越描越黑,最后只能緘口。
沈念素日溫和的臉上,這時候完全沒有了溫和的氣息,他慢慢站起來,冷聲說道:“你的女人,你應該珍惜,而不是在這里羞辱。”
季寒軒看著他,冷笑道:“你也知道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自重。”說完睨了一眼他剛才牽著蘇南梔的手。
沈念冷哼一聲,“我只是告誡你,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季寒軒已經微瞇,“有勞沈總掛心,只是我們夫妻的事情,應該還輪不到外人說教。”說完季寒軒拉起蘇南梔的手,就走了出去。
她只感覺自己的右手被季寒軒一扯,整個人就幾乎是被他拖著出去了。
咖啡廳里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人,全都循聲,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場好戲。
季寒軒拖著她出了咖啡廳,走到路邊停著的車邊,打開車門,直接把她扔進車里,對著坐在駕駛座的司機說道;“送她回去。”
然后季寒軒自己轉身跨進自己的車內,不等帶著蘇南梔的車發動,他的車就疾馳了出去。
整個過程快到她剛從后座上支撐這直接的身體爬起來,就只看見季寒軒的車已經已經遠遠的把她甩在身后。
司機這才發動車輛,緊跟季寒軒的車。
因為緊追著季寒軒的車,司機把車速調的很高,沒坐一會,她就感覺胃里一陣難受,等到強撐著回到家時,她臉色煞白,身上不停冒著冷汗。
車一停下,她就著急的打開車門,顧不上別的,直接跑到花壇邊吐了起來。
季寒軒也從車上下來了,看到她蜷在花壇邊吐得天昏地暗,眉頭深皺。
過了一段時間,她終于吐完,卻已經是渾身疲軟,眼前還一陣一陣的發著暈。
整個過程季寒軒都沒有伸手,只是站在她身后,冷眼看著她。
等她吐完之后,正要起身時,就感覺自己的右手又被拉扯著,她還沒站穩,就被迫向前跌去。
快要接觸到地面,季寒軒手一抬,就將她的身體拉了回來,身體雖然沒倒下去,腳下卻踉蹌著。
盡管這樣,她被季寒軒拖在身后,卻始終沒有吭一聲。
她被季寒軒一路帶著,到了別墅的樓上,進了房間,然后感覺身體往前一沖,就被季寒軒直接甩在床邊。
“這里沒人,你可以繼續說,說到我滿意為止。”冷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她默默忍受著沒有吭聲,緩緩起身,坐到床上,抬頭看時,只看到季寒軒冷沉著臉,站在她的面前。
她心一痛,之前還以為和季寒軒關系緩和了不少,現在她不想又回到以前的樣子。
“我是在醫院偶然遇到他的。”她試著解釋道。
季寒軒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冷眼睥睨著她。
“他只是出于朋友的關心。“她繼續說。
季寒軒聽到這里冷笑一聲,“所以就關心到手牽在一起?”
她臉色一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寒軒臉上寒意更甚,“那是怎樣。”
她站起身,與季寒軒對立,輕嘆一口氣之后,看著他認真的說道:“謝謝你。”
季寒軒靜靜看著她,看不出多少情緒。
她繼續說:“謝謝你,我今天去看了媽媽,她現在很好,沒有你,她可能已經不會有現在的樣子。”
“在醫院碰到沈念,我真的沒有想到。”她真誠的說著,瘦小的身子,站在他面前,瘦弱的仿佛不盈一握,目光卻堅定的看著他,毫不閃避。
季寒軒神色有了些許不易察覺的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