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兩天才被心創趕出來,接著就被人抓走,差點沒命,然后今天又被通知要去比賽。一連串的事她有些消化不過來。
盡管如此,她還是起了床。
方姨見她睡了大半天,現在又急匆匆要出去,本來想阻止,但是她朝方姨擺擺手,說自己有重要的事,必須出去,方姨無奈,只好同意,但是堅決的看著她吃完了飯再走。
……
“不是說這個女人能力不夠嗎?現在又把她弄回來繼續比賽是怎么回事,親愛的季總?”靳少陽郁卒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照做就是!奔竞師o視他的怨念,手中的筆在文件上簽下字后,淡淡回了一句。
“可是我上次才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她趕出去,現在又讓我把她叫回來,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季總你會不會太任性!
季寒軒默了一下,然后幽幽的說:“心創是我的……”
“……”電話另一邊一陣沉默,靳少陽恨不得掐死自己,跟季寒軒多說什么,他從來不講理。
“不用善待她。”半晌,季寒軒交代了一句,然后就掛掉了電話。
“……”
靳少陽感覺腦門有點抽痛,他的女人,他說不善待,自己就敢不善待?
季寒軒掛掉電話后,杜小寧就走了進來。
“季總,靳大少那邊已經成功了,Z區那邊林德勝的殘余勢力已經基本清理干凈,但是林虎逃了!倍判帉⒁环輽n案放在季寒軒桌子上。這次動作,季寒軒不方便出面,而是暗中讓靳家大少爺,靳少翰幫忙。#@$&
季寒軒寒眸一瞇,“逃不了,繼續追捕,隱蔽些!
“明白。”杜小寧頷首。
添隆集團作為一個屹立了幾十年的企業,背后發展的勢力,不是推垮他們的一家公司就能解決的。季總決定處置林德勝的那一刻開始,就也意味著與一個發展了幾十年的勢力為敵,他們這次只是清理部分的勢力。
蘇南梔急急忙忙趕去心創很快就回來了,因為只是去登記個人信息,比賽還要在兩天后才會開始。
當她再次回到別墅時,鄭道言已經在別墅樓下大廳里等她了。%&(&
“鄭管家?”她看到鄭道言坐在沙發上正在和方姨聊著些什么。
聽見她的聲音,方姨驚了一下,嘴里說了一半的話也不再說了。
鄭道言,臉色如常,起身對她微微鞠躬,“少夫人!
“嗯,您來這是有什么事嗎?”她輕輕點頭應了他的禮,問道。
鄭管家正了正身子,不疾不徐說道:“夫人讓我告訴少爺和少夫人,明天的家宴,少爺和少夫人一定得去。”說完他還朝蘇南梔苦笑了一下。
家宴?鄭管家這么一說,她想起上次家宴來請她和季寒軒,被季寒軒無視掉了。
“您先坐吧!彼行⿲擂蔚男α诵,請鄭管家坐下來說,她自己也想坐下來,可能是剛從外面回來,她感覺自己現在虛的很,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
“謝謝夫人好意,不用了,我說兩句就走!编嵐芗覕[手拒絕,接著又說:“老夫人和老太爺昨晚回國了,一家人很久沒聚在一起了,說什么也要一起吃個飯的!
蘇南梔一驚,季寒軒的爺爺奶奶回來了?
這對老人她只聽說過,但是沒見過。兩個老人常年居住在國外,對兒孫的事很少過問,當年季寒軒的父親季昌黎去世的時候,兩個老人回來過一次,但是忍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住了幾天之后就離開了,她不曾得見。
鄭道言看見她的反應只是謙恭的一笑,“夫人,話已經帶到,少爺那邊也會通知到,明天恭候您和少爺的到來,我就先走了!闭f罷又鞠了一躬,才轉身離去。
蘇南梔看著鄭管家離開的背影,有些發呆。
她還從來沒有真正去過季家,也沒有真正和季家什么人接觸過呢,鄭道言一說,她的心就緊張了起來。
“夫人,您第一次去季家的家宴是不是要準備點見面禮!狈揭桃娝恢卑l呆提醒道。
被方姨的話驚醒,她才想起來自己什么準備都沒有,明天就要去季家,她拿什么去見?
她看了看手機,“方姨,你說的對,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準備一下,去外面挑選禮品吧!
方姨應了一聲,看著她有些發白的臉色說道:“夫人,剛從外面回來,要不休息一下在出去吧!
“沒事,沒有時間了,我去開車。”她搖搖頭。她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很重,頭有些沉,這些天發生的事,一件連著一件讓她透不過來氣,沒有時間休息調整。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倒起霉來,麻煩事就一件接著一件。
“夫人……”
方姨的一聲驚呼之后,她就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當她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臥室了,身上換上了平時穿的睡衣,季寒軒正坐在床尾看著她,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挺拔的身子無論什么時候都坐的很直,幽深的眸子見不到底,靜靜坐在那兒,就讓人移不開目,滿室都是他的氣息,看見她醒,幽深的眸子好似劃過一絲波瀾,但又瞬間消失無蹤。
看見他的一瞬間,她的心竟然像被猛地扎了一下,迅速升起一片火熱。
雖然只是短短幾日未見,但是她感覺已經有好多天沒有看到過他了。
這期間她還經歷了綁架,她在絕望中想的,全是這個人能來救她,但是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她曾想過再看到他,自己會怎樣去責問他,怎樣去和他斗嘴,但是現在季寒軒出現她眼前,兩個人目光相接,誰都沒有先開口。
她只有一個念頭,抱他。
她真的這樣去做了,在季寒軒還在凝視著她,審視著她的時候,她突然起身,撲到了他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身。
熟悉的冷香入鼻,她像是嘗到了罌粟般,又狠狠地貼著他的胸膛吸了一口氣,內心叫囂著的欲望才似乎得到了滿足。
在她入懷的那一瞬間,季寒軒那仿佛常年冰凍的臉上,有了一絲微微的裂痕。
但只是一瞬,之后又凝結成冰。
“你裝作這種樣子給誰看!奔竞幰话牙_她環住自己的手,將她推了出去,聲音冷冽。
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床上,抬頭看他冰冷的臉,內心的火熱被瞬間澆滅。
看著季寒軒的眼睛,她淡淡說:“謝謝你通知小染救我。”她猜那照片是季寒軒發給小染的。
季寒軒雙眸一縮,冷冷地睥睨著她,“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想看看你命有多大,沒想到真的讓你逃出來了!
季寒軒的話讓她心里微微一澀,但還是故作平靜道:“是啊,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