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兇狠的目光，完全像一頭護食的母狼，她的寶貝兒子，哪個小姑娘都不許勾引走！

莫北宸縮了縮身子躲到莫子聰身后，調皮地沖她吐了吐舌頭。

“北宸，你老實告訴媽咪，你在學校里，有沒有喜歡哪個小女生？”韓若不依不饒地湊過來逼問他。

莫北宸感到非常無語，扯著莫子聰的袖子喊：“爹地！”

莫子聰才不會幫他，反倒忍著笑意揶揄他：“你不肯說，看來是還沒有追到心儀的女同學了。”

“哼，她們那么幼稚，我才不會喜歡。”

莫北宸見爹地和媽咪聯起手來打趣自己，頓時覺得意興闌珊，一臉不高興地躲回自己房間里去了。

韓若看他這漲紅了臉的模樣，實在是有趣，捅了捅莫子聰的胳膊肘：“你兒子這模樣，肯定是有喜歡的小姑娘了。”

“要是他真的早戀了，你打算怎么辦？”

“早戀也沒有什么，我兒子那么優秀，還怕小女生不喜歡他么？”

他微微皺了皺眉，那么小的小朋友，懂什么是喜歡？

別的家長都對孩子早戀這件事避之如洪水猛獸，但韓若怎么看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

“喂，他才八歲而已！”莫子聰提醒道。

“八歲怎么了？我八歲的時候……”

話說到一半，韓若忽然意識到失言，立刻閉了嘴。

但莫子聰把話聽得真真切切，這事兒沒那么好糊弄過去。

“你八歲的時候，怎么了？”

“我……我八歲時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哈哈哈哈哈哈……”

說了半句的話猶如潑出去一半的水，韓若休想再把它給收回來，莫子聰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眼神無法躲閃。

“你八歲的時候就早戀了？對方是誰？冷毅？還是其他人？”他的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哎呀，除了冷毅，你腦子里就沒有別人了嗎？他只是我一個鄰居哥哥而已，我才不喜歡他。”

“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你呀。”

面對韓若諂媚討好的笑容，莫子聰并不買賬：“你八歲那年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說，你跟誰在早戀？”

韓若只覺得他這酸醋來得莫名其妙，八歲時候的事情，誰會當真啊？也就他會把醋壇子給打翻了。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我八歲的時候喜歡一個高年級的哥哥，還給他的書包里塞過棒棒糖，這下你滿意了吧？”

莫子聰當然不滿意，韓若居然還真有過喜歡的男孩子，這令他很不高興。

“那個男的，現在在哪兒？”他的臉色立刻冷峻了下來。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兒？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喜歡他？”

莫子聰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女人怎么能那么隨便！

韓若覺得自己非常無辜：“八歲的小孩子懂什么？那人家長得好看，我喜歡一下怎么了？”

“光看臉你喜歡人家，你怎么那么膚淺。”

膚淺怎么了？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當初她看上莫子聰，還不是因為這張臉好看。

她趴在莫子聰的懷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反問他：“那你呢，你初戀是什么時候？”

“……”

他一時無言，方才還洶洶的氣勢一下子就低了下去。

“喂，莫子聰，你可不能這么雙標，快快從實招來！”韓若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他的一個把柄，當然不肯輕易放過。

但莫子聰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并不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會在認識我之前，有很多女朋友吧？”

韓若掰著手指頭數了一數，光她知道的未婚妻就有兩個，那她不知道的，豈不是更多？莫子聰的身邊，可不會缺少女人。

“非得回答嗎？”他無奈地輕笑。

“必須回答！不然今天我就不讓你睡覺！”

“二十一歲。”

磨了半天，他終于從口中吐出了這個數字。

韓若一下子就泄了氣，什么啊，居然二十一歲才開始談戀愛，那就抓不到他早戀的把柄來嘲笑他了。

“對方是誰？哪家的千金小姐？漂亮嗎？你們為什么分手的？”她問。

莫子聰挑了挑眉，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意：“誰說我們分手了？”

韓若愣了愣，沒分手？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他眼底玩味的笑意，韓若的腦子終于轉過彎來，掰著手指頭算一算，莫子聰二十一歲的時候，可不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也就是那一個晚上，才有了莫北宸，有了后面無數的相逢與別離。

“所以，你想說我是你的初戀嗎？”她靠在他的肩頭，嗤笑起來。

“有那么好笑嗎？”

“莫大總裁居然只跟我談過一次戀愛，難道還不好笑嗎？”

韓若捂著自己的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從她爽朗的笑聲里，莫子聰卻聽到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他微微凜了眉，不明白這事有什么好嘲笑的。

他側過身，一下子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表示威脅：“不許笑了。”

在周身的酥麻當中，韓若抱著最后一絲理智提醒他：“你別在客廳里亂來……當心孩子。”

韓若趕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順便按捺下胸口那顆撲通亂跳的心臟。

“我先去睡覺了，你……晚安。”她甩手就走。

莫子聰目送著她飛快跑上樓的背影，提醒道：“跑慢點。”

房門“砰”地關上，他臉上的笑容也一點一點消失殆盡。

顧朝夕來找過自己的事，還是過段時間再跟她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