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今天是第一次在奧斯陸市露面,不過在我六七歲的時候和我父親來過一次,而且剛好在這里呆了半個多月。”只不過記憶不是很美好,因為十分丟臉的事情發生了,從小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顏控,五六歲那年,父親帶她來奧斯陸游玩,父親談工作,把她丟給隨行的哥哥和保姆照顧。趁保姆分神,她和拉著哥哥就去酒店大廳里玩,然后就被一個長相十分可愛精致的十歲多的小男孩的美色吸引了,跟著那個小男孩就往酒店外面走。
被盛世美顏支配的本性使然,白蘇從小隨了她媽媽,情話技能滿點,對小男孩大大方方的說道,“小哥哥,小哥哥,我可以撩你嗎?”
“撩?”小男孩頓住腳步,看著跟了他一路比洋娃娃還要惹人目光的小女孩。
“我長大后和你結婚好不好,就像電視上演的青梅竹馬的那樣。”白蘇眨巴著星星眼,嬰兒肥的小臉蛋萌的一塌糊涂。
“不可以。”江嚴彬擋在白蘇的面前,惡狠狠的盯著小男孩。“蘇蘇,你的哥哥是我!和你青梅竹馬的是我,我不允許你和他結婚。”
“可是我更喜歡他。”白蘇指著小男孩,小表情嚴肅而認真。
眼看著江嚴彬氣不過,要朝著小男孩揮拳頭,不遠處突然冒出來幾個保鏢,隔開了張牙舞爪的江嚴彬,彎腰恭敬的請小男孩上了一旁的車子。
“不是要跟我結婚嗎,還不跟我走?”白蘇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經不住小男孩朝她伸出手的誘惑,還有他那張即便是十幾歲也已經有禍國殃民氣勢的小臉,蹦蹦跳跳的也上了小男孩的車子。
小時候的白蘇性格乖張,倒是有幾分現在的影子,就這樣江嚴彬眼睜睜的看著白蘇上了別人的車子,回頭告訴父親的時候,白蘇已經不見了。害得父親以為她被人綁架了。
再后來的事情,白蘇就記不得清了,只記得父親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找她,對外直說她被人綁架,別的事情都不肯跟她說,只是把她找到后,沖她發了很大的脾氣,匆匆就回了國,之后,她就再也沒有來過北歐了。白氏似乎也因為這件事情,放棄了北歐這邊的生意。
想在回想起來,白蘇都記不起記憶中小男孩的模樣,只記得,他告訴過他,他的名字叫歐陽洵。
眼前樹影叢叢,越往后花園的深處走去,白蘇就覺得眼前的場景越熟悉。
眼看著不遠處就到了許愿池旁邊,白蘇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雪光映照著淙淙的許愿池,雕塑上雕刻的是一個小女孩閉著眼許愿的模樣。白蘇被許愿池上精美的大理石雕像所吸引,一個五六歲小女孩的模樣,頭發微卷披肩,松垮垮的扎著一個蝴蝶結,兩個胖乎乎的小手交握著,閉著眼虔誠的祈禱。
只是,這個雕塑的樣子,怎么越看越有點像小時候的自己呢?
就在白蘇看著雕像十分入神的時候,空氣中有不同尋常的腳步聲,白蘇一扭頭,這才發現,身后的金子善早就不知所蹤,未及反應,白蘇就覺得旁邊的一個灌木叢中十分大的力道朝她撲了過來,白蘇下意識的閃身躲過,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地中海一個閃撲撲歪了,撲了個空,回頭色瞇瞇的看向白蘇。
“你是誰?”白蘇目光上下打量著來人,從鼻子冒出一聲冷哼。“金萱雅的套路,難道就是讓你在這里堵我?”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小美人!不是你約我到這里來見面的嗎?來吧寶貝,讓我好好疼愛疼愛你,你要多少錢都可以,老子有的是錢!給你都給你!”地中海抹了一把嘴巴流出來的哈喇子,作勢又要朝白蘇撲過來。
白蘇以左腳腕為支點,一個彎腰橫踢,直接將如同一個死肥豬的地中海給撂倒在地。心底的一股燥意騰的升起來,該死,是那個牛奶里加的料,她只是喝了一小口,就這么厲害。如果把那杯全喝了,還不知道要成什么樣子!怎么到哪里都是這些上不了臺面的下三濫手段,煩人!
地中海如同重物墜地,震得白蘇都覺得地面也是抖了三抖。灰頭土臉半天從地上爬不起來。
白蘇捂著腹部,皺了皺眉頭,想要轉身離開,這時,身后遠遠的傳來一戰嘈雜的腳步聲,“賤人!那個賤人在那邊!”
不及白蘇反應,已經有一個穿著金光閃閃亮片禮服,把自己打扮的跟一條人魚一樣的女人,糾結這一幫人,把白蘇和那個男人團團圍住。
女人三十多歲,濃艷的妝容遮蓋不了臉上的老太,偌大的耳環夸張的感覺隨時都要把耳垂給墜下來。
“好你個姓莊的,一轉眼沒見你,你就背著老娘來這里勾搭女人!也不看看這個女人什么貨色,就把自己這么金貴的身子往她身上湊,萬一她是出來賣的,渾身是病怎么辦?要找也得花錢找個趕緊點的,來這里打野戰算什么!”女人一臉尖酸刻薄的看向白蘇,就差沒有指名道姓的罵她是出來賣的了!
白蘇聽了這樣的污言穢語,眉頭一凜,滿是寒氣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來勢洶洶的女人,“我勸你嘴巴放干凈點。我這個人沒別的本事,對罵又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的潑婦勁兒,就是我這個人吧,動手能力比較強,你想要你要試試嗎?”
“呦!還想動手打人啊!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女人看著白蘇死不悔改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
“站在我面前的?是個東西而已,而且,這個東西吧,大概你還不知道,她的身上,有兩百零六塊骨頭,不知道她喜歡怎么拆?是從腳上的踝骨開始拆,還是從脖子上的頸椎骨開始拆。”白蘇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叫囂的老女人,不屑的睨了她一眼。
女人的身后,跟著自己的三個哥哥,一個個長得虎背熊腰,很像日本的相撲隊員。歐皇的宴會是不予許私人帶著自己的保鏢和傭人就來的,所以這些人都在外面候著,而真正能進入宴會里面的,都市有請柬的。所以,這仨個人……
“東西?你才是東西!”女人妝畫得如同銅鈴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白蘇!眸光里滿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哦?聽你的意思,你不是個東西啊!”白蘇聽了那個女人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副我覺得你說的十分有道理,是我剛剛說錯話的表情,瞬間把那個女人的怒火燒到了最高點!
“姓莊的,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小三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你還管不管!管不管了!你玩女人也就算了!還玩到這里!這日子你還過不過了!你的公司還想不想要了!你現在給我解釋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們剛剛在做什么!你快點給我解釋清楚,解釋不清楚的話,今天我就讓哥哥們做主,咱們立刻把婚離了!你以后愛跟誰玩跟誰玩!”女人一手捂著唇干嚎,一邊大嗓門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老婆,老婆別生氣了!是她,是她剛剛在宴會上鉤引我的,還讓我來這里見她,說是給我驚喜,我是因為被她色迷心竅,才趕出這樣的糊涂事,你原諒我,原諒我!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這個女人一看就是花蛇,肯定是圖我們家的錢,才故意來這里鉤引我的!像她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怎么可能會被她騙!”地中海從地上喘著粗氣,呼哧呼哧的爬起來,立刻舔著臉,一臉諂媚的恭迎了他的老婆大人!
說完一大段話不帶喘氣的,扭頭就用手指著白蘇,一臉憤怒的說道,“這個女人就在剛剛還告訴我說,只要我給她一百歐元,隨便我怎么玩都行!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也不知道這么高檔的宴會,會有這么低端的人出現!”
就在夫妻兩人一唱一和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小花園瞬間擠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的人,沖著白蘇指指點點。
白蘇的臉埋在樹蔭之下,只是窈窕的身材,已經讓在場的男人想入非非,怪不得人家有鉤引莊大胖的資本,夠騷啊!
女人被莊大胖一哄,立刻將矛頭指向白蘇,好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我就知道是你鉤引的我家男人!你看看你,穿的這么放浪,肯定是來這里鉤引男人的吧!一百歐元,哼,我看你是窮瘋了吧!你簡直比妓女還要低賤一百倍,一千倍!”
喋喋不休的叫罵聲,白蘇的神色始終淡漠,這就是金萱雅的打算,簡直是拉低她的段位!既然她這么對她,那她不回報一下,不是顯得她特別的不給人家面子嗎?
“說完了嗎?”白蘇上前一步,露出她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抽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