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你的話說重了。”林之恒將蘇眠護在身后,眼神指責的看向白蘇,“我只是習慣了而已。”
“習慣而已,那我習慣對小三不怎么客氣,林之恒你也一定要體諒啊。”白蘇啞然失笑。
“白大小姐,你這話有些得理不饒人了。”林之恒氣得臉色通紅,又不好跟白蘇據以力爭。看著懷中蘇眠滿是希冀的眼神,只能鼓足勇氣,干巴巴的重復著,“車位我今天不會挪的。”
“得理不饒人?我今天還就真這么做了!我說的有錯嗎?這個車位是琪琪的吧,我說的沒錯,只不過跟你結婚之后,琪琪就安心做了家庭主婦,很少來醫院,這個車位都是你一直在停,怎么?停著停著,就當這個車子是自己的了?現在離婚了,還當自己是葉家的姑爺?這個車位是你隨便能停的嗎?”
“林之恒,我都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放著琪琪這么好的姑娘不要,去跟一個綠茶婊廝守終生。還懷孕了?想普天同慶?結婚?林之恒,這些本來是你的私事,我這個外人不變插手,但我勸你,做人要善良,別把琪琪逼急了。”
“如果想在琪琪離開之前辦婚禮,有我在,你們恐怕是辦不成了。我會聯系全城,所有的婚禮策劃,都不會接你們的生意,場地也不會租借給你們,如果你們非要結婚,就委屈一下自己,一人一桌對飲到天亮吧,你們這段婚姻,是不會受到祝福的。”
蘇眠沒見過白蘇這么咄咄逼人,眼神暗了暗,她知道林之恒一直是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嘴巴又笨,白蘇這樣點明,再這么逼下去,以林之恒的性子,他肯定會把車開走。
如果讓葉琪琪知道,指不定會笑成什么樣子,可是她不能讓之恒就這樣把車開走,她在葉琪琪的面前都沒輸過,更何況在白蘇面前。
知道白蘇說道做到,這個婚禮,她也不愿意結的,只能咬牙忍了忍,作出一副被白蘇威脅到了的神情,滿臉委屈隱忍,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好,白大小姐,您權大勢力大,我們這些市井小民無法跟你比,不結婚就不結婚吧!只要我和之恒真心相愛的,我們不在乎這些虛偽的形式。”
林之恒大感蘇眠的體貼,重重的抱了一下懷中委屈的人兒,低聲安慰道,“蘇眠,謝謝你,等那個女人走了,我一定還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對于林之恒的承諾,蘇眠立刻流露出一副感動不已的樣子。
“不過,白大小姐,婚禮的事情我們照顧到葉小姐的情緒,可是車位的事情,您就有些為難我們了,我們只是把車停在這里一下怎么了?誰沒有個急事啊!白大小姐這么以權壓人,傳出去了對你名聲不太好吧!”蘇眠在林之恒懷里出聲。
“車子我們就不挪,白小姐,之前你將我從醫院趕出去,現在又不讓我停車,我是患者,還是孕婦,就因為你和葉琪琪是姐妹,你就可以這樣對待我嗎?”
能屈能伸,是個人物。白蘇心底嗤笑,面上依舊是不露聲色的淡漠。
林之恒為難的看著懷里的蘇眠,又看了看白蘇,白蘇說的沒錯,這個車位確實是他占用了。可是……“白蘇,你去找別的車位吧,我上完夜班就把車子開走。好不好?”
蘇眠聽了林之恒的話,嘟著嘴,不悅的扯了扯林之恒的衣襟。
“我要是不呢?現在就要這個車位。”像是聽了好笑的笑話,白蘇眉眼都笑開了。不知道林之恒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被這個叫蘇眠的女人喝來喝去,這種三觀炸裂的話,她也說得出口。
蘇眠她不說那事還好,說起來白蘇就一肚子火沒處撒,視頻事件出來后,蘇眠也立刻站出來,說她飛揚跋扈,把她被趕出醫院的事情說的繪聲繪色,簡直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把她黑的一無是處,這次高端了,直接黑的是人品。也是把她氣笑了。
今天在追悼會沒讓他進來,看來是做對了,沒想到她沒作成妖,倒是讓麗娜替她作了,這兩個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神煩。
不是說她飛揚跋扈,性情刁蠻嗎?她今天就把這八個字坐實了!
“患者,孕婦,我還是孕婦呢!不挪是吧,好啊!”白蘇挑眉一笑,“蘇眠,你不是說我以權壓人,那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以權壓人。”
白蘇用眼尾掃了一眼蘇眠和林之恒,轉身走到已經搖下車窗,聽得正起勁兒的熊初墨身邊,敲了敲方向盤,“初墨,看到那輛奧迪了沒有,給我撞上去,使勁兒撞,裝成碎片,有人找人賠償,錢算我頭上。”
初墨比了個OK的手勢,白蘇走遠了,找個最佳的視覺點,只見初墨油門踩到底,車子帶著轟鳴,哐的一聲,撞在了奧迪的車尾上,一下子,車頭頂著墻面,玻璃震碎的聲音清晰可聞,車子的警報也嗚哇嗚哇的響了起來。
初墨開的是一輛賓利,
“白蘇,你瘋了!”蘇眠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白蘇懶得搭理蘇眠,示意車上的初墨,再來一次。
“你!”林之恒被氣得臉漲得通紅,只能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來。他在醫院里見過那些惹是生非的瘋狂女人,但是白蘇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白蘇雙手抱胸,覷了一眼林之恒,“我記得你之前開的車子是一輛奔馳吧,怪不得我剛才看一眼車牌覺得熟悉,車子卻不熟悉,現在想起來了。怎么離婚之后經濟下滑這么厲害?看來那輛車在葉琪琪的名下,不是你的,葉家前姑爺。”
看到撞的差不多了,白蘇讓初墨停下來。
“找拖車把這輛車子拖走。找賠償的話,找莫修宸,告訴他,你的車我撞的。”白蘇盈盈一笑,穿過了林之恒的瞬間,沖著蘇眠笑得眉眼生花,“沒吃過癟是吧,今天讓你吃一次,搶別人的男人很好玩是吧,那就抓緊了別放棄。在此,我祝你們,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白蘇說完這句她的日常祝福梗,熊初墨已經很快找好了車位,屁顛屁顛的跟在了白蘇的身后。
“白哥霸氣,白哥威武!”說著熊初墨還用手給白蘇做小扇子狀。
白蘇嚴肅的表情瞬間就被他逗笑了,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胳膊上,“好了,就你皮,別逗我了。”
“沒有啊,我就是覺得剛剛簡直干得漂亮。”熊初墨沖白蘇豎起大拇指。兩人說笑間,上了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住,白蘇才想了起來,“我來探望前任,你來做什么?”
“我來向情敵示威呀!”熊初墨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
在白蘇快要賞他一個爆栗的時候,熊初墨輕巧的握住白蘇的手腕,“說真的,是來下戰帖的,你在車子里也聽見了,我和莫修宸之間,早晚都會碰面的,與其生意場上見,倒不如這種場合下見個面,至少你引薦我的話,我會很開心。”
說完,看著空無一人即將要達到所摁樓層的電梯,熊初墨抬手抱了一下白蘇,“蘇蘇,這些年,我想你了,我喜歡你你知道的,不過不要成為負擔,我只是習慣性的想對你好而已。而且,從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再也不可能是我的了,我明白的。所以,不要推開我,答應我,好嗎?”
也許是熊初墨的語氣太過于認真和執著,白蘇鬼使神差的回抱了一下熊初墨寬闊的背,輕輕答應道,“好,初墨,我答應你。我會陪著你,直到你找到屬于你的愛情。”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白蘇松開了熊初墨,一轉身,就看到電梯門口站著莫修宸,他的身后跟著今天追悼會上見過的那個外國人,杰瑞,還有就是蕭景湛。
熊初墨笑了笑,揮了揮手,“哈嘍各位,好巧啊,可否退一下,我們下個電梯。”
白蘇不知道怎么的,臉瞬間紅的像煮熟的瞎子,有點被捉奸當場的錯覺感。深呼一口氣,故作平靜的抬眸,跟著熊初墨的身后下了電梯。看到莫修宸一直在盯著自己,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我是來看麗娜的。”
“沒什么大問題。”莫修宸回了白蘇一句。
“她的身體很虛弱,摔下去只是些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蕭景湛摸了摸鼻尖,看白蘇把目光遞過來,下意識的補充了后半句。
白蘇扭身,看了一眼被三個男人虎視眈眈盯著的熊初墨,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慵懶的靠在身后的墻邊,等著他們四人寒暄完。
“這位是我在國外時候的朋友,墨初,也是蘇興創投的老板。”白蘇的介紹簡潔明了,“他說要來認識一下你,我就帶過來,你們慢慢聊,我去看麗娜了。”
白蘇說完,極為禮儀周到的微笑頷首朝三個男人示意,挺直了頸背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