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知道,你所認(rèn)為的巧合,究竟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進行操控?
……
距離上次被襲擊已經(jīng)過去了有些日子了,這些天里項少龍和愛麗絲的生活照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每次練習(xí)刻畫符箓的地方變了。
這兩天里魏涯那邊的動作也漸漸開始變得大膽起來,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對未然動手。
未然這一邊也進入到了緊張的籌備狀態(tài),他本人則是忙著在家族內(nèi)部不斷的和家族內(nèi)部的長老們周旋,以期望能夠拉攏到幾個長老站在自己這邊。
至少目前來看,拉攏的結(jié)果還是不錯的,原本持中立態(tài)度的幾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站到了未然一邊,一些原本持?jǐn)骋晳B(tài)度的長老也開始漸漸走向中立。
簡單來說,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就在未然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著面對魏涯的進攻的時候,愛麗絲卻是在這些天里變得有些心不在焉,學(xué)習(xí)刻畫符箓的速度明顯的降低了下來。
“你這兩天怎么了?怎么老是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樣子?”項少龍有些疑惑的問道。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項少龍是打心眼里喜歡上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當(dāng)然,這種喜歡是師徒之間的那種喜歡,而非男女之情。
從一個師父的角度來看,愛麗絲作為一個徒弟完美的簡直沒話說,每一項他都無可挑剔,真的要說,愛麗絲學(xué)的太快也許是一個缺點,項少龍快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教給她的了。
“不……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愛麗絲的眼神有些迷茫:“之前我并不知道這些事情,不知道這世上其實是這么的危險,有那么多的充滿惡意的人……”
愛麗絲看了項少龍一眼,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現(xiàn)在的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學(xué)這些東西,學(xué)了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
“當(dāng)然,我不是說你教給我的東西沒有什么用,只是……我有些迷茫。”愛麗絲喃喃道。
而項少龍竟是罕見的沉默起來,他猛然注意到,他光顧著自己看到絕世天才的心喜,卻是忘了別人的想法,愛麗絲到底愿不愿意去學(xué)這些東西竟是從來沒有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也許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打打殺殺的生活,但是愛麗絲從小時候就被保護的很好,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如果不是自己,恐怕她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沒有什么兩樣。
未然把愛麗絲保護的很好,他既是一個完美親,同時也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完美是因為他把愛麗絲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讓她接觸到世界的黑暗面,直到自己的出現(xiàn),說他不合格是因為他給了愛麗絲天真的條件,卻沒有相應(yīng)的能力保護好她,如果不是項少龍的出現(xiàn),恐怕愛麗絲早就命喪魚腹。
“所以……所以,我就在想,既然我現(xiàn)在有能力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幫上一點忙,哪怕……只有一點也好。”愛麗絲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是信心有些不足。
項少龍先是一愣,隨即了然,原來愛麗絲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說白了,愛麗絲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如果真的打起來了,她希望自己能夠幫上一些忙。
未然嘴上不說,但是每天晚上回家那么晚,有些時候身上還帶著傷勢,愛麗絲嘴上不說,一切都看在眼里,做女兒的,心疼的自己的父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另一方面,現(xiàn)在愛新覺羅家族駐地里面局勢如此的緊張,即使沒有人說什么,愛麗絲本人也看得出來這里面的情況到底如何。
她雖然是天真了點,但并非什么都不懂。
尤其是現(xiàn)在的愛麗絲還踏入了修真者的行列,某些事情更是一目了然。
“如果戰(zhàn)斗發(fā)生,你可以參戰(zhàn),不,你甚至可以現(xiàn)在就加入到家族的事務(wù)中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項少龍豎起一根手指:“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絕對不會出手相助,除非你愿意放棄獨自面對這些敵人。”
項少龍的想法很簡單,愛麗絲既然想要參與到修真者的爭斗之中來,那就讓她去,只是修真者的戰(zhàn)斗本就十分殘酷,雖然她需要磨練,但也不應(yīng)該一上來就玩地獄難度。
只要她明白了事實的殘酷,想來就會跟著自己老老實實的修煉,等到有了一定的實力,再出來戰(zhàn)斗也不遲。
得到了項少龍首肯的愛麗絲歡呼一聲,竟是直接跳了起來。
全身心都系在父親身上的愛麗絲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再有心情去練習(xí)刻畫符箓,項少龍也就由著她去了。
沒了教愛麗絲這項活動之外,項少龍竟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雖然最近的局勢有些緊張,然而還沒到那種撕破臉皮的程度,愛麗絲跟著一起做事雖然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性,但總歸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而項少龍也一早就說明了自己只會在必要的時候參與到戰(zhàn)斗之中,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違背誓言,跟著愛麗絲一起去摻和到家族的事務(wù)中去。
于是項少龍這些日子就是沒事逛逛街,修修臉,旅旅游,過了一段極為悠閑的時光。
項少龍所不知道的是,正是由于他現(xiàn)在做的這個決定,讓他們即將面對的災(zāi)禍往后延遲了很長一段時間。
究其原因,還是那神秘人想要的不過是看看愛麗絲的表現(xiàn)究竟如何,并非想要殺死愛麗絲。
既然愛麗絲愿意主動參與戰(zhàn)斗,同樣能觀察到愛麗絲的表現(xiàn)如何,那吳玉龍就沒有必要再出場了。
或者說,可以先給愛麗絲一段成長的時間,看看她的表現(xiàn)如何,之后再在一定的時間點上,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吳玉龍放出來,檢查愛麗絲的修煉成果。
這便是神秘人的打算。
他都已經(jīng)給了愛麗絲這么長的成長時間,如果她還是在最后被吳玉龍干掉或者怎樣,那就只能說明她的器量也就如此,根本不值得自己對她關(guān)注過多。
如果愛麗絲能夠?qū)怯颀埥鉀Q——當(dāng)然,是單獨將其解決,到最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神秘人都會創(chuàng)造出一個讓愛麗絲和吳玉龍單獨對上的機會的。
若是愛麗絲能夠成功解決對方,那就說明他沒看走眼,那愛麗絲就有了當(dāng)自己的徒弟的資格。
說起來,他也很想試試收一個神符師為弟子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如果不是項少龍答應(yīng)把愛麗絲放出去和家族內(nèi)部的人戰(zhàn)斗,恐怕這兩天內(nèi)吳玉龍便會出現(xiàn),“檢查”愛麗絲的修煉成果。
當(dāng)然,由于時間不夠,愛麗絲能夠在項少龍的幫助下解決吳玉龍就算通過了考驗,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說不上好,但也稱不上壞。
畢竟愛麗絲的成長速度極快,到最后那一刻能夠成長到什么高度也很難說。
愛麗絲這些天的成長速度極快,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的變化,每天她都會給項少龍一個新的驚喜出現(xiàn)。
這次,愛麗絲很有可能會又一次的親自上場戰(zhàn)斗,為了直觀的看一下愛麗絲這些天里的成長,項少龍決定親自到場觀看她的戰(zhàn)斗。
在此之前,未然有一件事情要和外援談判,項少龍閑著沒事,也就跟著一起去了湊個熱鬧。
談判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適合讓外人看到,這其中利益的交換總是不足與為外人道也,因此這種事情讓一些小輩和外人離開也是十分的正常的事情。
此時的項少龍正是和愛麗絲一起陪著談判對手的兒子一起吃飯。
對于這件事情項少龍卻是無所謂,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讓他在這里他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
只是讓項少龍略微有些皺眉的是,這個談判對手的兒子似乎有些討厭,席間他看愛麗絲的眼神中總是充斥著一些讓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
項少龍給這個男子的行為下了定義,當(dāng)然,這男子什么想法愛麗絲也看了出來,經(jīng)過這些天的洗禮,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天真無比的小女孩了。
只是礙于父親的顏面,愛麗絲只能強顏歡笑,只是眼眸深處的那種厭惡之色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而那男子只當(dāng)做沒有看到,一個勁的往愛麗絲的身邊湊。
到最后,這男子的動作竟是越來越過分,甚至要開始和愛麗絲動手動腳。
“帕克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愛麗絲柳眉倒豎,頗為凌厲的看著對面的男子說道。
“哦?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我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啊。”
對面那男子一副痞子的模樣,西裝的領(lǐng)帶打得七扭八拐的,看上去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此時那男子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搖頭晃腦的說道:“親愛的愛麗絲小姐,反正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提前親熱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說對吧?”
“一家人?我警告你……”
“不不不,我想親愛的愛麗絲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說的一家人指的是我們結(jié)盟之后親如一家人,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什么。”
“還是說……你對我有什么想法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