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
張陽和李天對視一眼,然后悄悄地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抹去。
島上按理說沒有其他人,能弄出這動靜的要么是塵哥,要么就是什么猛獸。
“臥槽,那是什么玩意?”
兩人躲在一片隱秘的灌木叢后,看著不遠處的一幕,目瞪口呆。
“那是,兔子?”李天不敢相信地說道。
“你家的兔子有這么大?”張陽咽了口唾沫。
不遠處,一只巨型兔正裂著三瓣嘴,和一只野豬轟轟烈烈地展開著戰斗。
野豬的兩顆長獠牙猶如兩把利刃,在野豬那千斤重的身軀的狂奔下,有著撕破一切的架勢。
然而,這般兇殘的攻擊到了巨型兔面前卻落空了。
只見野豬即將把兩顆獠牙狠狠地刺進巨型兔的身體,接著再野蠻沖撞的剎那,巨型兔微微蹲下身子,然后猛地躍起,就像正常兔子那樣跳了起來。
然而跳的高度卻高的嚇人。
足足有五六米!
“咕嘟!”李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然后揉了揉眼睛。
“老張,我沒看錯吧,這真是兔子?”
張陽艱難地點了點頭:“沒錯,這好像就是兔子。”
兩人面面相覷,任誰也無法想象,兔子的個頭居然能有這么大,將近兩米的高度,這玩意吃什么長大的?
不遠處,戰斗依然持續著,野豬性格暴躁,最是容易激怒,而激怒的野豬最為恐怖。
曾經有人做過一個試驗,把野豬關在一個好好的圍墻里,門口是用手指粗的實心鋼管焊接的鐵門。
然后做實驗的人故意在鐵門外做出一些激怒野豬的動作,結果最后被激怒的野豬赫然不顧一切地朝著鐵門撞了過去。
鋼制的鐵門嘭的一聲被裝斷。
其沖擊力可想而知。
嘭嘭!
幾次沖撞都沒有碰到巨型兔絲毫,野豬徹底被激怒了,那一雙小眼睛已然便成了血色。
地面震動,狂暴的野豬拼盡全力哼哼著朝著巨型兔再次撞去。
然而巨型兔依舊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嗖的一下跳起來,接著蹦蹦跳跳躲開十多米選。
幾次三番下來,野豬已然到了發瘋的狀態。
轟!
劇烈的響聲,整個地面都震動了起來,咔嚓一聲聲響,攔腰粗的大樹發出斷裂的聲音,與此同時,鮮血飛濺。
卻是這次,巨型兔跳開后,發瘋的野豬直接裝到了一顆大樹上,兩個獠牙狠狠地刺進了大樹中,隨后在慣性的作用下,野豬轟的撞了上去。
獠牙斷裂,豬頭猶如被炮彈擊中,轟然炸開,鮮血灑落了一地。
而大樹也不堪重負地倒了下來。
“臥臥槽!”
李天和張陽驚呆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這時,巨型兔忽然扭過頭,看向李天張陽的所在地。
“糟糕,被發現了。”張陽臉色一緊,拉著李天就跑。
能夠輕易玩弄死野豬的兔子,這他媽是什么兔子?
呼……
強烈的風聲襲來,張陽暗道不妙,猛地推開李天,接著一個翻滾,躲到旁邊的一顆大樹后。
“唰!”
虧得張陽動作快,身后又是一道疾風傳來,大樹猛地被抓去一塊,整個樹身都劇烈地搖晃起來。
張陽只是堪堪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巨型兔那堪比虎爪的兔掌,四道猶如金剛狼一般的利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剎那間,張陽感覺大腦無數的記憶在腦海閃過,小時候上學的場景,中學時偷偷看暗戀女孩的場景,大學躲在寢室足不出門的場景。
一幕幕閃電般地在眼前閃過,最后就是眼前那帶著疾風落下的利爪。
“住手!”
一聲大喝忽然傳來。
利爪猛地停下,此刻距離張陽的額頭只有區區一指寬。
啪嗒!
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張陽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方才那熟悉的聲音都沒有察覺。
“小白,這是自己人!”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張陽的視線里。
“呼呼……嚇死老子了。”董興一路狂奔地來到巨型兔身旁,然后毫不猶豫地一腳踹了過去。
“奶奶的,都說了自己人!哎喲!”
董興一腳踹去,結果被巨型兔身上厚厚的脂肪給彈了過來,自己反而摔了個屁股蹲。
“興哥?”張陽愣了一下,接著一臉興奮。
巨型兔這時也收回了利爪,張陽發現,這兔子的利爪似乎和貓爪一樣,都是可以縮回的。
“哈哈,你們兩個小子還活著啊。”董興從地上爬了起來,哈哈大笑著給了張陽一拳。
“興哥!”李天這時也跑了過來,剛才那一幕可差點沒把他嚇壞。
“好好,你們還活著就好。”董興這會別提心里多高興了。
自從知道這島上存在的危險超出想象外,董興就一直擔心其它幾個弟兄。
看到張陽和李天平安無事,董興不由松了一口氣。
“興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相遇,興奮過后,張陽看了一眼旁邊乖巧的巨型兔,不由問道。
“哈哈,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小白,我剛收的小弟。”董興一臉得瑟地拍了拍巨型兔。
“小弟?”張陽和李天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董興和巨型兔,被震地啞口無言。
半個小時后……
“興哥,你意思是這島上很可能是什么組織的生化試驗基地?”
張陽微微皺眉,問道。
李天也一臉懵逼,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吧,這怎么跟拍電影似的。”
“怎么不會?”董興瞪著兩個人,一拍大腿說道:“感情我給你們兩個說了半天,你們倆啥都沒聽進去?”
無奈地搖了搖頭,董興伸手:“啥也別說了,跟你們兩個家伙也說不清楚,這事情得趕緊告訴塵哥。”
見兩人還在發呆,董興不由唾沫橫飛:
“還愣著干什么?拿來啊。”
“啊?”
“啊什么啊?信號彈!”
“哦哦。”李天聞言趕緊把藏在身上的信號彈遞過去。
“慢著”張陽伸手阻止道。
李天和董興聞言同時扭頭看向張陽。
“興哥,要是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這信號彈就不能用!”
張陽緩緩說道。
“嗯?”董興皺眉,不用信號彈,怎么快點找到塵哥?
“你們想一下,如果這地方真是什么秘密組織的生化試驗地,咱們一發信號彈不就暴露了?”
張陽目光深沉,解釋道。
“要是那樣,不發信號彈還有,一旦暴露,咱們面臨的危險就不止眼前這些了,而且還會給老大帶來危險。”
聽張陽這么一說,董興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那怎么辦?”李天也忍不住皺眉。
“眼下咱們最要緊的就是小心翼翼地活下來,然后盡可能去找塵哥。”張陽想了想,說道。
董興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這島這么大,咱們上哪去找?”
董興說完,三人同時沉默,然后又異口同聲道:
“海岸!”
“來的地方!”
“出發點!”
……
呼呼……
林中,項少龍背著孟子衿全力地跑著,兩人很是狼狽。
“別跑了,安全了。”
孟子衿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項少龍這才攸地舒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
“你沒事吧?”項少龍掃了周圍一眼,沒發現什么危險,這才把孟子衿放下,然后查看她的傷口。
孟子衿秀眉微皺,緊緊咬著嘴唇。
項少龍低著頭,皺眉看著孟子衿的傷口。
傷口位于孟子衿大腿的位置,由于情況緊急,連包扎都來不及,鮮血順著大腿蔓延而下。
一根黑色拇指長的樹枝深深地插在孟子衿的大腿上,傷勢就是由此造成的。
“呼……”
一道檢查后,項少龍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傷到動脈,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項少龍說著,唰的一下撕開孟子衿的褲子,接著從身上掏出幾根銀針。
自從上次醫術大比后,項少龍就喜歡隨身帶著一套銀針。
這玩意,體積輕小,方便攜帶,關鍵時刻能用來救人,還可以當暗器,實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備品。
“善了個哉的,好白的皮膚。”
孟子衿聞言臉色微變,正遇開口發火,不料腿上猛地一疼。
低頭看去,只見那半截樹枝已經被項少龍取了出來,項少龍正往上面倒金瘡藥用紗布包扎。
“哼!”孟子衿見此,輕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你背包里有備用的衣服沒有?”項少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抬頭看著孟子衿問道。
“干嘛?”孟子衿一言不發,用眼神問道。
“你自己看。”項少龍指了指她的大腿。
鮮血已經侵染了她褲子的大半,這樣濃郁的血腥氣誰知道會引來什么樣的危險?
方才,項少龍和孟子衿正通過一片樹林,就是因為孟子衿隨手揮刀把偷襲她的一條蛇砍成了七八節,才惹來的麻煩。
那片小樹林,看似正常,然而樹木卻非尋常的樹木。
一點血腥氣,就使得那些樹木狂暴起來,樹枝猶如一道道利箭四處刺去,連項少龍都反應不及。
就這樣,孟子衿受了傷。
“阿彌了個陀佛的,沒想到這里居然也有那種詭樹。”項少龍皺眉。
這種情況他以前還真遇到過,只是沒想到也會在這里碰到。
看來,這里異常的不僅僅是那些動物,連植物都很危險,不由地,項少龍想起了剛上島上時看到的豬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