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摸著我的頭頂,揉了揉,笑瞪我一眼,“鬼!”
我趕緊纏著他的手臂,死死的,頭貼在他的手臂上。
老爺子氣得手中的拐杖用力戳在地板上!“你這個女騙子!”
嚴謹這時候卻拍拍我的肩膀,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聳聳肩,看著老爺子,“爺爺,我可沒有保證什么,再說了,我這么貪心,四千萬也打發不了我。”
嚴謹笑起來。
嚴母松了口氣去哄老爺子,“爸,您別生氣,兩小孩兒,鬧著玩玩就好了。”
“小孩兒!你兒子都三十多了!還小孩兒!”
“爸爸,那永遠都是我兒子,我永遠看他都是個小孩兒。”嚴母一直好聲好氣的哄著老人,嚴謹就像沒有看見似的,攬著我去了飯廳。
飯桌上,嚴老爺子依然對我沒有好氣,“婚事我絕不同意。”
我不吭聲,我只堅持一個原則,隨便這些人說什么,我只聽嚴謹的。
嚴謹倒是給我夾了菜,然后淡淡應道,“要不我上李家的門,要不然我就改跟母親姓,總不算進嚴家的門吧。”
我嚇得手里的筷子掉在桌子上!碗也沒有拿穩滑掉在了桌子上!
我抬起手腕撞了撞嚴謹,他聳聳肩,“我不會撒謊。”
我想此時老爺子大概想要把我趕出去了吧?
一桌子人全看著我,目露震驚光芒。
這男人為了我都要改姓了,我還不得被打死了啊。
老子子將手里的碗重重一放!“嚴謹!別管你現在做什么副院長!嚴家的家業你休想逃得掉!”
嚴謹依然慢條斯理的夾菜,“那什么時候我和微微可以結婚?”
這是嚴謹的交換條件,嚴母趕緊過來伸手拉起我,要把我支開,“微微,你吃得差不多了就讓嚴雙帶你去樓上去玩玩。”
“好。”我很識趣的跟嚴雙上樓。
樓下開始爭吵。
嚴雙是嚴謹的堂妹,還是十七歲的小丫頭,對什么都好奇,上樓了她故意開著接待茶室聽八卦。
她拉著我的手,鬼精鬼精的,輕手輕腳的往樓上走去。
她告訴我,三樓的書房是嚴謹的。然后拿備用鑰匙打開,拉著我進去。
她從抽屜里娶出一本相冊,小心的翻開,翻到最后一頁。
“你看,這是你吧?”
我看著照片,“是我,大四時候的照片。”
可嚴謹是讀碩士的時候出國的,他比我大6歲,怎么可能有我大四時候的照片?
嚴雙將相冊往前翻,從我兒時的照片到大四,每年至少有一張。
看到最后一張,我不知何時起,已經淚流滿面。
我一直覺得他對我態度轉變突然,可沒想到他一直將我放在一處旁人觸及不到的位置。
可是那么多年,我從未感覺到他喜歡我。
他不和我說話,每次都是嚴母把他送到我家來玩,他不愛和我玩,在我家也是自己和自己下圍棋。
他很少理我,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嚴母經常來我家叫我去隔壁小洋樓吃飯,我去了嚴謹也沒有任何情緒,吃自己的飯,下自己的棋。
他連我的名字也很少叫。
我一直以為他是看不起我,所以也不愛搭理他,可他若是看不起我,為什么要留著我這么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