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陳源留了備份?
我轉頭看向嚴謹,他正準備開車,馬上熄火停了下來,示意我把手機開成免提。
我點開免提。
又妍的聲音在車廂里快速說話,“是啊,還說某醫院副院長和婦產科已婚女醫生偷情什么的,直接用了你們醫院的標志。還有你們的照片,不就是說你們么!”
我手腳發冷,呼吸加快。
又妍那邊響起一聲喇叭,應該也是在開車,“我不是有意要看你們床上的事情啊,我在咖啡廳我都沒看,我也不八卦你,可是你們這個是不是搞太大了?”
“我,又妍!我沒有”
“哎呀,要我去找你嗎?這事兒可怎么解決啊!”
“不用。”嚴謹拿過電話,對電話里的又妍說道,“謝謝盛小姐,我會處理。”
我剛想解釋清楚,嚴謹對著電話道,“盛小姐,再見。”
嚴謹說話太生硬,我拿走電話,“又妍,謝謝你,我馬上看,你別著急,嚴謹會想辦法處理的,謝謝你。”
又妍又交代了一些如何報警,如何找關系刪除視頻的方式,才掛了電話。
嚴謹冷靜得一塌糊涂,沒有絲毫緊張,他掛了電話后就拿起手機開始看網上散布的視頻,截屏留下證據,保留發布 大 v 的 id.
我坐在布加迪的副駕駛室發抖,嚴謹卻無比淡定的摸著我的頭發,很難得的跟我聊天。
“別擔心,沒事。”
怎么會沒事?
謾罵已經鋪天蓋地般席卷,他居然云淡風輕的說沒事。
“你怎么辦?你才評上副院長,你怎么辦?”我埋頭貼在儀表臺上,腦子里太亂了,“你今年還有好多個科研項目要做”
前兩天我很心亂,好不容易覺得視頻刪掉了,剛剛安穩下來的心再次狂躁不安。
而且現在的結果已經到了我不能控制的地步。
房子和錢都換不來安生了。
我就不該跟那種人爭辯!
滿世界的視頻,讓我有一種正在面臨世界末日的恐懼,我想到過最壞的結果。
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側臉望著她,“你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吧,就說是我勾引你的,我沒有關系,我反正成不了什么大事,我大不了兩年不出門,就沒人認識我了!”
我五年醫科讀出來,很吃力,也就只能當個小醫生混混,手術室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得去,幾乎沒有上升空間。
兩年不出門,大家忘了這件事我再去找個工作。
但是嚴謹不行,他的英俊帥氣帶著光環,他在事業上的成功更是光芒四射,他的辨識度太高,到哪里都有人認識他。
我和他,永遠是云泥之別。
他伸臂將我拉向他攬在懷里,嘴唇印在我的眉心,“傻 ,我一個男人,怎么能讓你一個去背?要背也該是我背。”
我經歷過陳源的拋棄陷害,突然得到他的守護,心里涌起的心酸疼痛無以言表。
我從小敏感,別人若對我疏離,我再怎么也不會去主動接近。別人對我好一點,我總想著如何回報,回報多一些。
嚴謹越是要幫我承擔,我便越是擔心他會受到牽連,“可那些都和你沒有關系,你是受害者,那是因為我的家事燒到你頭上去的火,我不該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