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店長的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對于新來的店長辛嵐,有了季風的擔保,能力上也是不差的。
阮舒雅也沒有多問辛嵐家里的事情,也讓辛嵐很感激,畢竟誰還沒遇過幾個渣男。
這天云上悠閑正常開業,米雪在律師男朋友的護送下進了店,顯示盤點了一下存貨,把需要進貨的材料登記好交給店長辛嵐。
辛嵐也在盤點店里的其他庫存,辛嵐三歲的兒子則坐在插座上涂著畫冊。因為還是暑假,幼兒園都在放假,辛嵐也沒有找到可靠地保姆,就在跟阮舒雅說明情況之后把兒子嘟嘟帶到店里來了。
嘟嘟非常可愛,是個非常安靜的孩子,店里的人都喜歡都弄這個孩子,就連阮舒雅第一次見到嘟嘟的時候,也是抱著不撒手的。
辛嵐抬頭看了眼還在圖畫冊的兒子,低頭算著今天要進的貨。
這是有人進到店里,大聲地叫著嘟嘟,還上前要拽嘟嘟的胳膊。
正在打算衛生的一個工讀生看到了,連忙先把嘟嘟抱起來,十分警惕的看著這幾個人。
來人是一個老太太和一男一女,老太太看見嘟嘟就往前沖想要把孩子搶過去,工讀生緊緊的抱著嘟嘟,不讓孩子摔下去。
辛嵐從柜臺里出來,大聲說:“你們都住手,這里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辛嵐來這里上班十幾天了,店里的人從來沒有看到她對誰大聲說話或者是對誰板著臉,顯然是這幾個人上前搶嘟嘟,差點讓孩子摔下來,嚇到辛嵐了。
這是阮舒雅和安烈也到了店里,在外面就聽到里面的聲音,從窗外也看到,幾個人在搶孩子,阮舒雅也是一頭的霧水。
“這一大早的這么熱鬧,什么情況,來跟我說說,我是這家店的老板。”阮舒雅連包都沒放下就過來,把幾個人隔開。
后來一問才知道,辛嵐的老公是個科學家,在嘟嘟一歲半的時候被請去做什么鑒定,結果就沒有再回來過。
開始的時候還會打電話回來,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就聯系不上了,于是辛嵐就報了警,可警察也沒有調查出什么結果,辛嵐在C國一個人照顧著孩子又要開店生活壓力非常大,在警察那邊沒有進一步結果之后,就帶著嘟嘟回到了國內。
結果婆家對辛嵐的老公一個人在國外生死不知,辛嵐卻一個人回來,十分的不滿。
開始的時候只是有事沒事那話刺人,發展到后來就變得頤指氣使起來,甚至說話很難聽,還說過辛嵐是為了她老公的財產在國外把他害死了這樣誅心的話。
辛嵐一生氣就跟婆家的人撕破臉,把婆家的人給告了,并且申請了保護令,在未征得她同意的情況下,不得接觸嘟嘟。
就這樣辛嵐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個人生活,嘟嘟三歲了需要上幼兒園,以后還要上學,辛嵐需要一個穩定的工作,這才有了托季風找工作的事情。
弄清楚整個經過后,阮舒雅對于辛嵐婆家的這些人也是十分的無語。
明明是辛嵐的老公在外出工作后失蹤的,辛嵐也在C國找了很久,這母子回來了婆家不說好好照顧反倒是欺負她們。
阮舒雅看著這三個人,老太太當然就是辛嵐的婆婆,這一男一女是辛嵐老公的姐姐和姐夫。
阮舒雅想了想說:“老太太,您兒子到現在還事失蹤的狀態,您不想辦法找您兒子,現在找辛嵐干什么?她一個女人還有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她能做什么?”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我當然要找她,我兒子找不到,可嘟嘟還事我們家唯一的孫子啊。她要走就自己走,把孩子留下。”
嘟嘟看著坐在對面的老太太,更緊地抱緊辛嵐的大腿。辛嵐低頭看看兒子,伸手摸了摸嘟嘟的頭。
安慰了受到驚嚇的兒子之后,辛嵐看著老太太,態度冷淡地說:“我為什么走,你們心里沒數嗎?我天天托C國的朋友找人,還要找工作養孩子,你們呢,嘟嘟只有三歲正在長身體,作為長輩竟然都不給孩子飯吃。我忙了一天回去還要給你們一家子做飯、收拾屋子。”
辛嵐看了看大姑姐,眼神中帶著鄙視:“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工作也就算了,連家務都不做,天天就等我伺候。我不在家的時候還偷偷的打嘟嘟。”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第一次發現嘟嘟身上有傷痕之后就在房間里裝了監控器,整個過程我都看到了。不然你以為法院憑什么會批準保護令。就這樣的情況我怎么可能還跟你們住在一起,不要說金宇現在不在,就是有一天金宇回來了,也不會再跟你們住在一起。”
“如果金宇再也回不來,嘟嘟就是他唯一的孩子,沒想到你們連孩子都能下得去手,我是絕對不會把孩子交給你們的。我有法院的判決,你們現在騷擾孩子,都是犯法的。”
辛嵐越說越氣憤,阮舒雅等人也才弄明白為什么辛嵐會帶著孩子一個人生活,也不跟親戚聯系。
可是老太太現在這個時候找上門是什么意思?有別的目的?
“老太太,辛嵐剛來這里工作還不到半個月,你是怎么找到她的?還有你們找她的目的又是什么?”阮舒雅看著站在旁邊的老太太的女兒女婿,就知道肯定是這兩個人慫恿老太太找來的。
“我兒子這么個大活人都找不見了,總不能連小的也看不到啊,我是要帶孫字回家的。”老太太一口咬死是來找孩子的。
旁邊的女兒女婿倒是一臉的著急,兩個人偷偷地嘀咕著。
“老太太,這樣僵持著是沒有用的,倒不如把你們的墓地說出來,我們聽聽,要是有道理也不是不能解決。”
安烈當然看出老太太的女兒女婿絕對不是來找孩子的,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老太太的女兒女婿俯下身在老太太的耳邊嘀咕一陣,老太太的表情僵住一會兒,然后看看孩子的樣子,轉過頭想了想。
“我兒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要是他是死在外面,我這個老太太就沒有兒子送終了……也沒有人管我了。”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阮舒雅看著這一幕十分的不耐煩,還沒有確定是不是人死了,就開始有其他的算計了,甚至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這些人也是夠了。
當下阮舒雅也是收起了和善的表情,略顯厭惡的看著這幾個人。“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你們今天說來找嘟嘟是假,來要錢才是真的吧。”
說完又轉頭問辛嵐:“你老公之前是做什么研究的,很有錢嗎?怎么剛離開幾天就纏上來要錢了。”
辛嵐苦笑著說:“金宇是學考古的,當時有個資本家出資組件了一個考古隊,本來他是不想去參加的,但是后來對方幾次來找人,他看了對方提供的資料也就去了。”
“一個考古學家會有什么錢,賺來的錢還不夠養孩子呢。在C國的房子也是租的,基本上就沒有什么積蓄的。我現在身上這點錢還是把店面賣掉的錢,可這些錢要留著給嘟嘟上學啊。在法院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說的,他們就認定金宇留下了錢……”
看著沒完沒了的這一家子,辛嵐也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老太太你聽到了,辛嵐剛才就已經把家底交代清楚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法院要求他們公示辛嵐的財產情況,看看她有沒有騙你們。”
“只是我要說的是,不管辛嵐有沒有錢,都不是你們這么鬧挺的原因。你的兒子現在還生死未卜,你們就為難他的老婆孩子,如果有一天他回來了,你們打算怎么面對他。如果他以后回不來了,那對于你們家唯一的孫子,你是一點好念想都不留啊。”
“想想看一個三歲的孩子已經有記憶了,你們不給他飯吃,還打他,還要把他跟他媽媽分開,還要搶不一定有沒有的屬于他父親的財產,如果我是這個孩子,恐怕以后也不用在想著見面了,不恨死你們就不錯了。”
安烈說著,看到這樣的景象,也很是唏噓。看著這個孩子,也是十分的心疼,不過還好有一個愛他的媽媽,不然這么小的孩子在這些不著調的大人身邊指不定過什么樣的日子呢。
老太太的女兒女婿顯然更著急了,他們本來是想好的,既然辛嵐有工作了,那拿出一些錢來供養老人也是應該的。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辛嵐店里的人這么多,而且把他們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安烈看著這對夫妻,冷冷一笑地說:“因為現在金宇的失蹤,還不能確定是死亡,所以,并不涉及到遺產的問題。然后就是老人的贍養問題,如果金宇在他肯定是有贍養的責任的,但是現在他不在,而且還留下這母子兩人,就算這件事鬧到法院,最后也不會判定辛嵐來贍養老人,因為畢竟她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要養。而之前你們這些人也沒有盡到撫養的責任。”
對于這些極品,只能把所有的事情白開了揉碎了跟他們說,才能讓他們明白,他們打的算盤是不會得逞的。
否則,這次走了,還會有下一次,這樣的麻煩一次解決才好。
眾人看著這三人,他們的壓力也是很大的,老太太的女兒女婿想著是在不行就私下里再找辛嵐,現在這么多人,他們實在是應付不過來。
阮舒雅顯然也看出他們的打算了,“老太太,我記得判決書哦是可以申請強制執行的,你們現在不顧判決書來騷擾辛嵐母子已經是違法的行為。”
“而且你們到店里來鬧,已經影響了我店里的正常運作,我們就用法律來解決問題,如果你們覺得辛嵐吞了你兒子的錢,也可以到法院去告她,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僵持在這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