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在畫室看到夏天也是愣住了,自從上次之后,阮舒雅沒想過再見夏天,畢竟兩人已經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仇人,看夏天現在的樣子,應該也是得到了教訓。
阮舒雅上前來走到畫家身旁,“老師,這是怎么了,我在里間就聽到你們爭吵了。”
畫家也有些煩悶,這些天總是有人找上門來。
“就是那幅得獎的畫,那幅畫不賣的,是我要留給我女兒小怡的,這幾天總有人來找,不是在我住的小區,就是找到這里,真是煩死了。”
天天被堵門,畫家已經很反感了。今天畫室正式對外招收學生,一大早的就被堵門,不知道還以為是被追債,真是有夠晦氣的。
畫家臉上的不耐煩,讓夏天也是很窘迫的。
“肖老師,我們真的很有誠意的,不然也不會從國外一直追到國內,希望您能考慮一下,價格方面,絕對不會讓您吃虧。”夏天還在說服肖畫家。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也不差這點錢。這是感情的問題,這幅獲獎的作品,上面畫的是我女兒小時候住的地方,對我女兒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回憶。我已經答應我女兒,這幅畫等她搬進新房的時候會送給她,我已經跟你們說很多次了,這幅畫是非賣品。”肖畫家已經沒有耐心再跟夏天這些人周旋下去了。
夏天也面顯為難,“這幅畫,我的客戶也是非常喜歡的,他在這幅畫國外展出的時候,每天都會去看展覽,也幾次想要買下這幅畫收藏的。我的客戶是華裔,從小住的地方也像是畫里畫的那樣,他從小就跟家里一起出國定居了,這幅畫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所以才一直執著這幅畫。”
“總之,這幅畫是非賣品,你們也不用再浪費時間了,也不用再來纏著我了。你們已經嚴重影響我的生活”畫家很生氣地說完就走了。
聽到畫家徹底的拒絕,夏天很無奈,更多的事面對阮舒雅時覺得有些丟人,雖然這過程中阮舒雅什么都沒說,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這讓夏天更覺得難受。
夏天抬起頭看著阮舒雅那副平淡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感覺,讓是夏天覺得十分的扎心。哪怕現在阮舒雅說幾句諷刺的話,也好過現在這種云淡風輕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看到我落魄的樣子。”夏天率先發難。
阮舒雅十分的無語,說話,她會覺得她在奚落她;不說話,又覺得是在看她的笑話,好人真的是難做。不過話說回來,覺得抱歉的難道不應該是夏天嗎?如果不是她的那些小動作,她也不會在圈子里留下那樣的名聲。
想想阮舒雅還是覺得挺氣的,你不是想讓我懟你嗎,好吧,這是你自找的。
“你覺得看見你現在這樣我不應該高興嗎?當時你一邊安慰我,一邊偷笑我的時候,難道不高興嗎?”
“比起你當時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算是很善良不是嗎,有些事情我不愿意說,不過就是顧忌彼此的臉面,不行弄得太難看而已。難道真的需要我在這面對面開撕嗎?”
阮舒雅是很想以德報怨,可是他這么做并沒有換來夏天的好感甚至是感謝,那還估計什么,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既然你不領情,那我也不必客氣。
被阮舒雅硬懟回來的夏天更是一語不發,當時她抱著什么樣的心思,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既然做了,也已經被察覺了,也沒有什么號解釋的了。
“是的,我承認當時并沒有嘴上說的那般抱著什么好心思,但你也許承認你跟安烈并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于當時的事情,以前我不會道歉,現在也不會,做了就做了,敢做我就敢認。”
“正如你看到的,我現在也已經算是自食惡果了。阮舒雅希望以后我們都沒有再見的那天,以后就當做是陌生人吧。”
說完夏天轉身離開了畫室,背影有些狼狽,卻努力挺直腰桿。兩個人都終于可以放下了,以前做過的,不曾后悔,以后也不會再有交集了吧。
看著夏天離開的身影,阮舒雅還是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仿佛有什么東西終于被清理掉了,對于這段變質的友情,阮舒雅還是很可惜的,只是夏天把不屬于她的東西看的太重,才會這樣。
不過回想起剛才夏天說的話,以前她可能還會覺得不以為然,但上次去過倉庫之后,不得不承認,夏天有那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相比當時在任何人眼中,她和安烈都是不相配的,安烈不過就是吃膩了山珍海味,偶爾換點清粥小菜而已。
現在別人眼中兩人也是不相配的,但是她跟安烈都不在意這種事,別人的想法不能去左右,那就過好自己的生活,配不配這種事,只能用現實去打臉。
想明白這些,阮舒雅也不再糾結著剛才發生的事,轉身回到里間繼續剛才沒有做完的事,還順便跟畫家說,以后應該不會再看到夏天了。
畫家聽到這消息還是很高興的,畫家也意識到自己剛收下的這個學生跟剛才離開的那個女人認識,但是也沒有去打聽兩人之間的關系。這也說明畫家是一個很尊重別人的人。
一個上午,阮舒雅都在各種繁忙中度過,來參觀報名的都是些年齡不大的孩子,還有一些是一些想要報考美院的孩子們,想先來打些基礎。
很少有像阮舒雅這樣年紀的人學畫,想想也是,阮舒雅學畫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不僅僅是打發時間而已。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畫家對阮舒雅這個回國后的第一個小白學生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不像是以前帶過的學生那樣,整天待在畫室學習,但從阮舒雅的作品中還是能看出她在認真的學習,并且很認真的練習。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阮舒雅也不再是單純的小白了,她也能畫出能看出明暗關系的素描畫了,只是有時候還是抓不到復雜一點的東西的特制,還需要多家練習。
阮舒雅也漸漸對畫畫更上心,她一直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是她與安烈之間的差距縮小一點。不是為對方改變,而是為對方變成更好的自己。
如果有一天可以畫一幅安烈的素描畫,那就算是去的了重大的進步。
安烈看到這段時間阮舒雅的努力和用心也是是十分開心的。他也在努力改掉自己容易發火的壞習慣,他怕哪天萬一控制不住又跟以前一樣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惹惱了阮舒雅。
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阮舒雅的生活還是很簡單的四點一線,家、店里、畫室和安氏集團,阮舒雅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過上如此規律又舒心的生活。
沒有那些勾心斗角,也沒有無關緊要的人亂入,省心的生活,讓阮舒雅一度以為自己已經進入老年期提前享受退休的生活。
而安烈正跟她相反,每天的生活還是很刺激的,各種商場的算計,各種勢力權利之間的平衡,每天都有新的挑戰。倒是每天最開心的就是中午的午餐時間。
阮舒雅倒是很乖覺的,每天中午只要到了時間,就會自動出現在安氏大廈的頂層,等著個安烈一起吃午餐,如果安烈中午有應酬,她就會在自己的店里跟米雪和工讀生們一起用餐。
只是前段時間務必活躍的宛如同志,倒是不怎么常見到了,據她本人說,是受了她們的刺激,在沒有把自己推銷出去之前,會減少來店里的時間嗎,來讓自己這顆因為羨慕嫉妒恨而受傷的心靈能有時間修復……
阮舒雅看到宛如還是有時候會犯二就知道她沒什么事,不需要自己擔心。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為學畫畫的關系,阮舒雅開始著手給店里做裝飾,甚至以前做的比較好好看的蛋糕,要做的更好看,要更講究配色和造型。
米雪受了阮舒雅的影響,客人不多的時候也開始研究新的蛋糕款式,偶爾還會做一些試吃的點心或者是蛋糕讓大家嘗試一下,如果還不錯的話,偶爾會更改一下櫥窗里的新品,這也使店里的生意更好了一些。
因為在商業圈的關系,云上悠閑的的客源還是比較好的,自從店面的裝飾、點心的造型、配色和口味還有飲品都做了調整之后,生意更好了。阮舒雅還半是調侃的跟宛如說,自己這個老板雖然平時不太管事,但是把握大方向還是比較靠譜的。
聽到這樣的話,宛如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店里的生意平穩了,阮舒雅就更多時間的鋪在畫室里,學畫畫,打算在安烈過生日前,自己親手送上生日禮物,畢竟安烈什么都不缺,甚至比自己要有錢的不知多少倍。
阮舒雅算了算,離安烈的生日還有差不多兩個多月的時間,她現在已經可以畫出最基本的靜物素描了,而且一些小的技巧也能掌握。
再過幾天,老師說要教她人體局部特征的畫法,這樣的話,自己再努力一些,說不定真的可以在安烈的生日的時候畫出一幅不是很大的人物素描像,到時候給安烈的一個驚喜。
當然送給安烈的生日禮物不會只有一個人物素描而已,為了萬無一失,阮舒雅做了好幾手的準備,米雪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整點心的造型和口味,阮舒雅也跟著學了一些,還有兩個多學可以練習,自己親手做個蛋糕,也是挺有誠意的。
畢竟安烈有錢的什么都能買到,親手做的禮物更能顯示自己的誠意和上心的程度,而且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后第一次給安烈過生日,對于阮舒雅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日子。
在重要的日子,用自己最大的誠意,給安烈一個最意外的生日,成了這段時間阮舒雅做一切事情的動力。當然這些都是安烈不知道的,阮舒雅想著那天安烈會有多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