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芝心里直打鼓,一邊期待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一邊心里又有些苦澀。
安遠陽將人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林芝芝眼神迷離的看著屋頂,屋內(nèi)光線很暗,靜謐的空間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和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的聲音。
她感受著安遠陽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她身上的每一處,直到兩人裸裎相對。
安遠陽一邊吻著她一邊循著她身上的氣味,直到兩人近乎裸裎相對時,他猛然清醒了很多。
林芝芝忽然覺得身上一輕,她有些害羞的拉扯著身上破碎的衣服問道:“怎么了?”
安遠陽臉色平靜道:“我還有事要忙,你早點休息。”
林芝芝有些不知所措,她面色難看的拉起被子:“安遠陽,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阮舒雅。”安遠陽盯著眼前的女人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還有今晚你睡客房,明天將別墅的鑰匙交出來,以后不要再來了。”說完拿起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這么多年了,安遠陽是第一次對她說這么重的話,林芝芝緊緊攥著床單,直到頭頂壓迫的眼神徹底消失才松了口氣。
阮舒雅這幾天一直沒有出家門,上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研究跟安烈合作的項目。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安烈拿著項目合作書遞給自己時說的話“這是你讓安遠陽后悔跟你離婚最好的一次機會,你好好準(zhǔn)備。”
她看著手邊的項目合作書,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這個項目的主人,一想到跟他的那個夜晚,阮舒雅就忍不住渾身發(fā)燙。
她這幾天一直關(guān)著手機,生怕接到他的電話,她實在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跟他的關(guān)系突變。
不過,她攥緊手心,總有一天,她要光明正大的將欺辱她的人踩在腳下。
可惜,目前讓她頭疼的是阮錦文帶她去的那個酒會……商戰(zhàn)也會出現(xiàn)……
盡管阮舒雅有千萬個不愿意,酒會還是如期而至。畢竟這是阮錦文第一次這么高調(diào)的在B市的商務(wù)酒會上露面。
若是之前安氏的家宴低調(diào),那么這次的年中酒會就要高調(diào)很多,凡是B市說的上話的客戶都可攜帶家眷參加,而沒有資格激怒內(nèi)場的都是費盡心思“沾親帶故”也要弄到一張請柬。
阮舒雅穿戴好一切后便下樓打算跟阮錦文一起出門。
阮錦文打量著阮舒雅一眼,滿意的點點頭:“今晚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代表的是整個阮氏的門面,不要跟個猴子一樣,不然回家仔細你的皮!”
阮舒雅知道他在介意那天她一身狼狽的回家,連忙舉手作發(fā)誓狀:“放心吧,爸爸,我有分寸!”
盡管她心里局促不安,面上還是表現(xiàn)的像個端莊的大家閨秀。
到達目的地后,司機替阮錦文打開車門,而阮舒雅的車門則是季風(fēng)親自打開的,她看見季風(fēng)有一瞬間的恍惚,“謝謝。”
季風(fēng)面上一本正經(jīng),其實心早就飛到老板那里:“阮小姐不用客氣,是先生讓我親自來迎您和阮老爺子的。”阮舒雅心中一跳,安烈也在?!
她緊張的手心出汗,奈何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退。她走到阮錦文面前,挽著他在季風(fēng)的引導(dǎo)下往里走。
走進宴會廳,阮舒雅就感覺到一大片的視線射向自己,她面上平靜內(nèi)心緊張的要死。不怪宴會廳的人向她行注目禮,主要是前幾天的競標(biāo)她太過招搖,加上今天知道安烈也要來,她更是猶如在水深火熱之中。
商人都是“見錢眼開”。有些人認出是阮舒雅,想要上來到招呼。奈何季風(fēng)直接將人引到貴賓室。
阮舒雅跟著阮錦文進去就看見裝修豪華的貴賓室讓人眼前一亮。這家酒店是安氏旗下的,果然不容小覷,比競標(biāo)的會場豪華的多了,不僅裝修考究,吃食,服務(wù)人員的素質(zhì),一絲一茍都追求到極致。
季風(fēng)將人引進去后道:“阮老爺子,阮小姐請先休息片刻,我家先生隨后就到。”阮錦文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阮舒雅則是禮貌的點點頭。
季風(fēng)出去后,休息室就剩下阮錦文和阮舒雅。
阮錦文對阮舒雅嚴(yán)肅道:“安烈倒是個不可多得商業(yè)奇才,有他盯著項目我也放心,你多跟他后面學(xué)學(xué)也好,這樣處理公司的事情也容易上手。”
“我知道了”阮舒雅認真道。
安烈進來就看見阮舒雅低頭乖巧的聽著阮錦文說些什么。
“打擾阮老爺子和阮小姐,安某真是罪過。”安烈禮貌的開玩笑道。
阮錦文中氣十足道:“安總哪里的話。小舒還不打招呼。”
阮舒雅低著頭不敢看他,眉眼掃過眼前長身玉立的人禮貌道:“你好,安總……”
好一個安總,睡了他就跑,現(xiàn)在在這里跟他裝生分?安烈看著眼前白皙纖弱的手,他執(zhí)起拉到唇邊吻了下:“哪里,阮小姐客氣了。”
阮舒雅紅著臉抽回手,阮錦文挑了挑眉。
安烈靜靜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直看得她面色緋紅才滿意,他禮貌到:“酒會就要開始了,不知阮老爺子可否移駕與安某一起主持開幕儀式。”
阮錦文笑得中氣十足:“好啊,榮幸之至,不過我得帶著我女兒一起,也讓大家認識認識,不知安總是否介懷。”
安烈笑到:“榮幸之至。請。”季風(fēng)很有眼力見的在前面引路,而安烈一個側(cè)身則是站在阮舒雅的身邊。阮錦文仿佛什么都沒察覺到似的一人往前走。阮舒雅剛想追上去,身旁的男人卻“紳士十足”的將胳膊曲起伸到她手邊。
阮舒雅躊許久也不伸手,就聽耳邊傳來男人涼薄的聲音:“怎么?睡都睡了,現(xiàn)在不好意思了?”
阮舒雅呼吸抑制,礙于場合不好跟他申辯,只能認命的挽著他的胳膊。阮舒雅走出去就發(fā)現(xiàn)注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夾槍帶棒的,不用說肯定是女人。
阮舒雅挽著安烈的手,而阮錦文站在臺上一臉慈愛的看著他們。她突然有種父親看著女兒嫁人的場景的錯覺。她深吸一口氣打亂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安烈看出她有些不對勁,“怎么了?不舒服嗎?”阮舒雅連忙回道:“沒有,沒有,你快去。”安烈看著她微紅的臉皺著眉問道:“真的沒事?”阮舒雅害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連忙抽回手,替他整理了下領(lǐng)帶和袖口:“真的沒事,你快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無意間轉(zhuǎn)移安烈目標(biāo)的一個動作,讓臺下的人和阮錦文眼神詭異了多少。外人眼里,很明顯這就是一對。
安烈看著她的眼眸加深,他捏了捏她的手,低聲道:“在這等我。”阮舒雅胡亂點點頭。
她轉(zhuǎn)身看著臺上的安烈,瞬間收起在自己面前的戲謔,轉(zhuǎn)而一身禁欲:“感謝大家今天來安某舉辦年中酒會,我很榮幸邀請到阮氏集團的董事長和他的女兒一起主持開幕儀式。”阮舒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季風(fēng)已經(jīng)狗腿的跑過來笑得像朵花似的:“阮小姐,您這邊請。”
下面的掌聲一片,阮舒雅帶著得體的笑容上臺,她發(fā)誓前二十二年都沒有活的像今天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