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滿意的點點頭,摸了摸她的額頭,像是安撫小動物般:“乖乖的,我就不著急把季風掛牌。”
阮舒雅推開他的手,氣沖沖的摔上車門往公司走。
安烈見她進了公司后才開車離去。
阮舒雅剛進去后就見宛如站在前臺等著她,見她進來像是見到救星一樣撲了上去,阮舒雅還沒開口,就被她拽進電梯。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走進阮舒雅的辦公室后,宛如才松開她,然后迅速拉上窗簾,繁瑣好門后,然后便坐在沙發上嘆氣。
阮舒雅圍著她轉了一圈才道:“季風的臉是你打的吧?”宛如面色一怔,而后也不否認:“誰讓他嘴賤。”阮舒雅驚訝的看著炸毛的宛如,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沒事吧?我那個溫文爾雅的宛如哪兒去了?”
宛如拉下她的手沒好氣道:“行了,我還沒問你,昨晚你去哪兒了?”
阮舒雅別開臉不自然道:“昨天跟安烈聊工作有點晚,就沒回去。”宛如站起身看著她:“真的只是聊工作?”阮舒雅推開她八卦的臉,不讓她看到自己的不自然,:“是,只是工作。”
“不是吧,他是不是男人啊?”宛如故作驚訝道。
兩人正在笑鬧,就聽見敲門聲音響起。阮舒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坐在辦公桌后沉聲道:“進來。”宛如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壞笑。
阮舒雅瞪了她一眼,便看見推門進來的人事總監。她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微微有些訝異。“劉經理什么事?”
劉洋一臉難色道:“小姐……”阮舒雅皺眉不悅:“我說過在公司叫我阮總監。”
劉洋點點頭道:“之前您看過的人事資料不知道是否能歸檔了?這些資料都是機密材料,不能外帶出公司的。”阮舒雅一愣,而后連忙道:“放心吧,這點事情我還是懂得,”說完將桌子上的資料推倒他面前。劉洋剛伸手要拿回來,就看見一雙白皙的手按住了材料。
阮舒雅眼神緊盯著他:“我看材料劉經理并不是人事管理專業畢業的,卻能在阮氏任職人事總監多年,想必我爸爸一定很信任你。”
劉洋心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總監哪里的話,還是董事長提攜。”阮舒雅心中了然,“我自然是相信我爸爸的眼光。”說完收回手。
等他離開后,宛如上前問道:“你懷疑他?”阮舒雅揉揉眉心:“全公司就他暗地里針對我,你說我不懷疑他懷疑誰?”
阮舒雅思索半天還是決定不對勁:“我爸爸已經同意我進公司,如果劉洋真的是他的人應該不至于違背他的意思。”宛如點點頭,“我覺得也是。看他那陰險樣子我就不舒服。”
宛如點點頭:“要不要請個私家偵探什么的。”阮舒雅皺眉思索,越想越心煩:“算了,估計也查不到什么。”宛如沒好氣道:“那可不一定,你是查不到,可以找你的安烈啊,說不定他能有什么門道呢。”
宛如的話雖然提醒了她,但是她一想到昨晚兩人相處的尷尬,就開不了口。兩人正犯難,秘書敲門進來:“總監,安先生約您中午吃午飯。”
阮舒雅點點頭,宛如一臉壞笑的看著她。阮舒雅沒好氣道:“看什么看,你打了人家的助理還有臉消遣我,你還是想想你自己怎么跟他家解釋吧。”
宛如翻了個白眼,“心虛的應該是他好吧,我唐唐宛氏千金的初吻就這么被人奪走了,我沒找他算賬算他走運了好吧!”
阮舒雅一驚,“你說什么?!”宛如慌忙捂住嘴解釋:“沒,沒什么。我想起來我中午還有事,先走了哈。”說完拿起包包迅速閃人。
阮舒雅看著消失的人影半天才回過神,這個季風真是活該,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嗎!宛如最討厭言行舉止粗魯的男人,可是她說的喜歡季風又是怎么會是……?
阮舒雅一腦子漿糊,只能先收起心思,打算中午還是跟安烈提一提劉洋的事情。畢竟這也是關系到他合作伙伴的“尊嚴”不是……
阮舒雅收起心思,看時間差不多了以后便收拾完出了門。剛走出公司便看見林芝芝一臉春風得意的跟一個穿著西裝有著啤酒肚的男人說笑。
她看到男人的手不懷好意的摸著林芝芝的水蛇腰,不由得心里泛起一絲惡心,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心中的憤怒,現在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等阮氏安定下來,她再慢慢找她算賬!
阮舒雅不想多跟她交集,徑直往門外走。可事與愿違,有些人你越想躲著,越要找上門挨刺兒。
“哎,這不是阮總監嗎?這是去哪兒?”林芝芝聲音尖利的揚聲道,巴不得整個路過的人都能聽見。
阮舒雅面無表情的白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林芝芝卻不打算放過她,要不是因為她,她怎么會被林家趕出家門,她也不會為了生活所迫而淪落到這個地步……
阮舒雅冷眼看著堵在自己面前的林芝芝,刺鼻的香水味讓她直皺眉,“讓開。”林芝芝被她冷然的語氣嚇了一跳,她看著面前高冷的女人,似乎兩年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只是活在夢中……
阮舒雅轉身要離去,林芝芝卻拉住她,貼近她,外人看來還以為兩個姐妹關系有多好,殊不知林芝芝的話卻猶如蛇蝎般刺進阮舒雅心里。
“你以為你榜上安烈,就能在B市橫行?就能拯救你那半死不活的阮氏?我告訴你我能搶走安遠陽就能讓你在B市一無所有。”
阮舒雅轉過頭,貼著她的耳邊無所謂道:“你大可以試試。”林芝芝收緊手中的力道:“那還不知道吧,那天晚上是我找人暗算的你,你一輩子也別想知道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就算你為了安遠陽葬送過你孩子的一條命又怎樣?他還是不在乎,就算是你死,他也不會在乎一絲一毫。”
阮舒雅聽完她說的話,仿佛覺得結痂許久的傷口再次被人撕扯開來,眼淚再次蔓延。林芝芝滿意的看著她紅了的眼眶。
阮舒雅忍著心口的悶痛,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不過是我不要的東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林芝芝詫異的看著她,不敢相信這是阮舒雅說出來的話。
阮舒雅推開她,眼神陰森的看著她:“你就祈禱安遠陽一輩子不要知道真相,或者在他知道真相之前,你還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安太太,不過,你現在的名聲,我看他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吧……。”
林芝芝面色陰沉的看著她,恨不得將她撕碎。
阮舒雅嗤笑一聲:“你以為你的好日子能有多久,怎么就沒回去,怕是不知道吧,林氏也快要玩玩兒了……”
林芝芝面色一暗,正要拉住她質問,就見她側過身避開她的動作往外走。她順著視線往外看,就見公司門口聽著一輛黑色轎車,來人見阮舒雅出來,便推開車門,安烈冷峻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眼前。
男人繞開車頭,打開副駕駛車門小心翼翼的護著阮舒雅上了車,兩人便疾馳而去。林芝芝嫉妒的眼眶發紅,從小到大沒有哪一個男人這樣紳士的對過她,哪怕是安遠陽,因為她是林氏私生女的身份對她也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待。
憑什么!同樣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她憑什么什么都要是搶來的!她不甘心,阮舒雅,我一定讓你有低聲下去求我的一天!季風不敢自找麻煩,找了借口離開。阮舒雅吃完以后對安烈道:“我要去公司了。今天不回來吃飯了。”
安烈點點頭,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攔著,他一邊送她出門,一邊叮囑:“公司的事情不要著急,慢慢來,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阮舒雅滿心思都撲在宛如的身上,也沒在意他說什么,只胡亂的點頭。安烈見她心不在焉,奪過她手中的車鑰匙,還沒等她辯解便道:“我送你去公司。”
兩人一路上無話,阮舒雅試探著看了看開車中的男人,刀削的側臉,微抿的薄唇帶著淡淡的涼薄。季風給她的感覺更多的是硬漢的感覺,只是平時臉上堆著笑,沒有安烈身上的給人的疏離感。
安烈任由她打量,也不開口問。
阮舒雅卻不自覺將心中的話問了出來:“季風長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家室怎么樣。”安烈額角青筋一抽,合著這個女人盯著他看了半晌,腦子想的卻是別的男人。
安烈冷不丁道:“沒有我家室好。”
阮舒雅猛地回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誰說你了。”而后又死皮賴臉的貼上去:“我問你,季風有女朋友嗎?”
安烈沒好氣道:“你死心吧,他不喜歡你這樣的。”阮舒雅一愣,知道他誤會了,可是為了宛如她又不死心:“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我這樣的,你又不是他。”
安烈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阮舒雅清晰的察覺車內的氣氛不對勁,看到他手背的青筋后,硬著頭皮道:“那你說他喜歡宛如那樣的嗎?”
安烈聽完她的話,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是為了別人探他的口風。他勾了勾唇角,回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阮舒雅被噎得不輕。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公司以后,阮舒雅正要下車,便被他攥住手心,只聽他帶著笑意的語氣傳來:“想知道季風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你要是答應我常回別墅,我就跟你說。”阮舒雅心中冷哼一聲。
安烈表情淡淡的收回手,也不看她:“不回也沒關系,最近B市有許多名媛倒是很喜歡他,我捉摸著有幾個倒是很合適。”
阮舒雅心中一跳,宛如好不容易有個心動的人,她可得好好替她看著:“我答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