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的心咯噔一跳,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
安烈見她不接話,知道今天是得不到他想到的答案了,“你好好休息吧!闭f完轉身離開。阮舒雅察覺頭頂的壓迫感消失后,微微松了口氣。
“我是認真的。做我的女人,你會輕松很多!比钍嫜艅偡畔碌男囊驗樗囊痪湓捰痔崃似饋。安烈走后,阮舒雅靜靜的坐在床上發著呆。
她回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兩個月,對她來說卻恍如隔世,饒是過了這么久,夢里的場景依舊讓她觸目驚心。
她的母親還在醫院里,她現在哪里有心思去談情說愛。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轉過頭在床頭看到自己的手機,她拿過來一看,果然已經關機了。等她開機以后,手機振動了半分鐘之久,她一一點開,才發現基本都是夏天發給她的,言語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關心。
她不由的彎了嘴角。
對了,summer,她說過她喜歡安烈的,阮舒雅微微抿著唇,腦海中回想起夏天說起安烈時的情景,而后心中似乎下了什么決心。
她調出傅恒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起,阮舒雅毫不懷疑,他一直在等她的電話。
“傅恒,你來接我回去吧!
電話那頭的傅恒心中一喜,“好,你等我!
掛完電話后的阮舒雅,收拾起亂七八糟的情緒后,打算換下身上的衣服,可是找了一圈,竟然一件女士的衣服都沒有,她不禁壓抑,難道她這兩個月都是穿著安烈的襯衣過來的。
這個男人,簡直令人發指!
安烈一直在隔壁,許久不見阮舒雅有動靜,提著的心稍稍放松。
傅恒來的很快,阮舒雅在樓上都聽見了樓下院子里汽車的鳴笛聲。她一顆心緊張的七上八下的,在屋里來回的踱步,想著一會兒要怎么跟安烈說。她正在心底組織語言,房間的門突然被拉開:“小舒!
阮舒雅看著欣喜若狂的傅恒,點點頭。
傅恒拉著她的手腕就往外走,阮舒雅一怔,看著書房隔壁虛掩著的臥室門,最終還是任由傅恒拉著她離開。
阮舒雅下樓以后,就見蕭蘭和季風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她臉上有些燒紅,“蘭姨,謝謝您這么多天的照顧,還有季風,我先回去了,改天我一定登門道謝!
阮舒雅說完,對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傅恒則是微微點頭致意,率先往外走。阮舒雅剛走出別墅,就看到周圍的黑衣人為了過來,整齊的站在院子兩側,躬身道:“小姐!
阮舒雅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她原本以為這些人都是安家的,看樣子應該是傅恒派來的,她沒想到傅家背后竟然還有這樣的勢力。
阮舒雅走到院中,驀地頓住腳步。抬起頭朝著二樓臥室的方向看去,卻看到窗前空無一人,她心中莫名一陣失落。
“走吧。”傅恒替她拉開后座車門。
阮舒雅點點頭。
傅恒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依舊沒看到人影,可是他卻篤定,安烈一定就在哪里。
直到聽見院中的車輛離開的聲音,安烈才從窗簾后走了出來。他眼神陰沉沉的盯著離開的車輛,似乎要穿透車窗看看那個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阮舒雅頭靠著車窗緩神,直到看到熟悉的建筑物才回過神,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傅恒,你打算就這樣讓我回去嗎?我爸爸看到了,一定會懷疑的。還有,我媽媽她……”
傅恒安慰道:“衣服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不過伯母的事情我還沒想好,你看看要怎么說……”
阮舒雅皺眉思索半晌道:“我知道了!
臨到阮家門口,傅恒對前座的人道:“停車。下去守著。”
“是!鼻白膬蓚黑衣人訓練有素的熄火停車后,推開車門后背對著車整齊的站好。
阮舒雅確定車門鎖好后,才拿出袋子里的連衣裙換上。
車子再次發動,卻在距離別墅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集體停下。阮舒雅有些好奇,就見傅恒對前座的人吩咐道:“我來開就行,你們先回去吧。”
阮舒雅靜靜的看著他們折騰完后,才道:“為什么不讓他們跟著!
“他們太扎眼了,這一片雖然人煙稀少,多少會有人看見,阮伯伯一向低調,不喜歡被人另眼相看!
阮舒雅點點頭。
“對了,你沒有把我受傷的事情跟爸爸說吧!比钍嫜叛凵窬o緊的盯著他,語氣帶著威脅的意味。
“你放心吧,大小姐。我跟阮伯伯說你是跟summer出去玩兒了,項目因為一些地理因素耽擱了,所以招標也推遲了。”傅恒一邊開車一邊道。
阮舒雅這才放下心來。
到家以后,她整理了下衣服,問道:“看不出來什么吧。”傅恒沒好氣的摁了摁她的頭:“瘦了這么多看不出來才怪!
阮舒雅推開他的手,理了理發型沒好氣道:“我就說我減肥了,現在女孩不就愛減肥嗎!”傅恒無奈的失笑,打開后備箱,將事先吩咐人在國外買的東西拿了出來,往屋內走。
“芳姨,芳姨,爸爸,爸爸!比钍嫜艅傔M屋就扯著嗓子喊。林芳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往外走,一看到她回來了,高興的合不攏嘴:“小姐可算回來了!眹D了一圈皺眉道:“怎么瘦成這個樣子?”
阮舒雅有些心虛道:“瘦好啊,現在流行骨感美嘛!”
傅恒適時走了進來:“芳姨你就擔心了,回頭做點她愛吃的,她嘴那么饞,沒幾天就補回來了!
阮舒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林芳看到這熟悉的場景,又笑得合不攏嘴。
傅恒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林芳:“這是咱們的大小姐給您和爸爸帶的禮物。您啊,也算是沒有白疼她!
阮舒雅一怔,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傅恒則是箍著她的肩膀把她往樓上帶:“走,去讓你爸爸看看你變丑了沒有!
阮舒雅低下頭掩飾微紅的眼眶,傅恒察覺她的異樣皺眉低聲問道:“是不是身上的傷口又疼了?”
阮舒雅不想讓他看出來,故意掐著他的腰道:“沒有,只是覺得你很好,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說完不待傅恒反應過來便快步往樓上的書房跑去,她還沒進去就聽見阮錦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是不是阮阮回來了?”
阮舒雅一瞬間眼眶又一陣酸熱,她飛快的跑到老人身邊挽著他胳膊撒嬌:“爸爸,我好想你啊!比铄\文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玩的都沒影了,還說想我!
阮舒雅吐了吐舌頭,阮錦文看著她蒼白的臉,皺眉問道:“怎么瘦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是去玩兒了還是去挖礦了?”
阮舒雅嘴角抽了抽:“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跟傅恒一樣擠兌我,哎,這家我是沒法待了。”說完作勢要走。
“好了好了,我不說你就是了,以后出遠門記得提前跟我說,再敢跟我玩失蹤看我不收拾你。”阮錦文沒好氣道。
阮舒雅靠在他肩膀撒嬌:“我知道了!
“對了,你媽媽呢?”
阮舒雅一怔,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傅恒連忙道:“summer的媽媽跟伯母很投緣就多留了幾天,國外有時差,等晚點她就該給您打電話了!
“哦,”阮錦文點點頭,而后低聲囁喏:“這個老太婆跟年輕時候一樣愛鬧……”
阮家這邊一片其樂融融,安宅卻有些死氣沉沉……
兩個多月了,安遠陽關于那個項目一點頭緒都沒有,他越來越急躁,甚至懷疑那個項目是安烈虛構出來騙老爺子,被老爺子斥責一頓后才收了心思。
本想出去喝酒解悶,誰知道安正陽派給他的助理,像鬼一樣,陰魂不散的他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
不僅如此,他甚至不敢回安宅,書房里的股權轉讓書對他來說猶如一道“索命符”一般,讓他夜不能寐。
胡芳眼見著老爺子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偷偷給安遠陽打了個電話:“陽兒,我看你爺爺這幾天氣消了很多,我偷偷聽到他還跟周揚打聽你的近況,你最近抽空回來看看,跟你爺爺好好說說,興許他就收回那個股權轉讓書了!
安遠陽一怔,他原本以為周揚天天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是因為爺爺要剝奪他的股份呢。聽胡芳這樣說,他內心稍稍松了口氣。
周末清早便驅車回了安宅。
安正陽正在客廳里聽著周揚的工作匯報,見他進來,神情嚴肅道:“既然來了,你也坐這里好好聽聽!
安遠陽立刻乖乖的坐下。
周揚見他坐下后,笑道:“少爺,我匯報的都是公司的最高機密,一般只有董事長知道。所以您切記要保密。”
安遠陽一聽,瞬間來了精神,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在爺爺心中,安氏的繼承人的位置將來會給他?
安正陽沒有錯過他臉上興奮的神色,雖然他心疼他這個孫子,可是安氏畢竟需要有能力的人繼承,不然將來他死了也不好對列祖列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