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富貴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再加上他剛才那個惡狠狠的眼神,王小根是瞬間都聽傻眼了。
他愣是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動彈,琢磨著陳富貴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幅模樣。
從他嘴里說出這句話來,王小根是琢磨了半天都沒懂,這究竟是什么個意思。
他心里就尋思著,按陳富貴這種性格,就算是有人在他的背后威脅他,都是一個三腳踹不出屁的家伙。
可是現如今,陳富貴居然變了個大變樣,跑到這個地方來和自個說這樣的話。
王小根是心里一琢磨,干脆拉著陳富貴就躲到了一邊,就想問問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雖說是在自個兒的屋子里,可是這王小根也怕有人偷聽,干脆一把就扯著被窩把陳富貴給拉了進來,倆人就蜷縮在被窩里。
這陳富貴也不傻,知道這王小根想問自己問個究竟,干脆無奈的一嘆氣,眼珠子又轉了起來。
“小根子,姐夫和你說實話吧,你還記得那天在醫院門口遇到的那個人不?”
陳富貴忽然拋出了這么個問題,倒是把這王小根給問蒙了。
他是左右的一嘀咕,倒是想起來那天在醫院門口的確有這么一個人,可是事情都過了這么久了,那個人究竟是誰呀?
還沒等著王小根問呢,陳富貴自己倒開了口。
不過也沒具體說那個人究竟是誰,只是說在那個人的引薦之下自己認識了另外一個人,也是從這桃花村里出去的。
現如今在城里面混開了,混上了大買賣。
陳富貴是嘴上說的快,可是大概是心里緊張,所以說了半天也沒把這事兒給說明白。
這王小根聽了個一頭霧水,可是有一個人的名字,她卻聽明白了。
“富貴姐夫你說啥?何敏蓮,你說那個婆娘,她叫何敏蓮?”
陳富貴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嘀咕著:“沒錯,她就叫這個名字,我就老尋思著這個名字咋那么耳熟呢?小根子你認識她?”
王小根的心里頓時一抽抽,一拍大腿就開始琢磨上了,何敏蓮這個婆娘了不起啊,她在城里面的確是混出大買賣了。
她肯定是在這城里面跟了一個有錢的大老板,否則怎么可能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闊太太了。
要不提自個兒都忘了,這何敏蓮的身邊,還有著另外一個人呢!
王小根現如今也明白了,這事兒看來是越折騰越大。
只是,他有一件事情是死活都想不明白,就是這陳富貴究竟有什么把柄捏在這和敏蓮的手里,居然會幫著這婆娘辦事!
而且這何敏蓮應該和蘇妙蘭沒什么瓜葛呀,現如今她這樣做,分明是要蘇妙蘭干出這丟人現眼的事兒。
這件事情如果被陳大雷知道,他肯定不會容忍蘇妙蘭在自個兒身邊兒了!
王小根是琢磨來琢磨去,要說能干這事兒的只有兩個人,這第一個就是蘇妙芬,這第二個就是秦歡歡了!
他干脆也就不自個兒琢磨了,偷摸的湊到了陳富貴的身邊,和他咬起了耳根子。
就想問問清楚,這何敏蓮究竟給了陳富貴什么好處,讓他居然肯做這樣的事兒。
可是還沒等著王小根開口呢,這陳富貴忽然是一陣唉聲嘆氣,就差點憋屈的哭了。
“你說我咋那么倒霉呢?就我那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爹,你說他年輕的時候咋也那么風流,還記得那天開車那個人吧,他居然把人家老婆給睡了!
現如今事情過了這么久,人家他娘的找上門來了,就那天的那個年輕人,有一天居然跑到我跟前兒來,死活說他是我兄弟,說是我爹年輕的時候在外面生的私生子.......”
陳富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王小根卻聽的心驚膽戰。
他的腦子里面就一轉悠,陳扁擔的私生子,這怎么可能的事兒呢?
可是這陳富貴說的真真的也不像是開玩笑,更何況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誰會沒事拿這種事出來開玩笑。
這王小根也算是明白了,難怪這陳富貴會唯命是從,說到底是因為家丑不可外揚。
而且就以陳蘭花那種性格,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兒,還不得把陳扁擔給扒了皮呀!
這王小根本來早就困了,可是現如今這聊了幾句天兒,又被陳扁擔這件爆炸性的新聞給弄精神了。
他干脆也不睡了,直接撅著屁股就坐了起來。
沒成想他剛想八卦兩句的時候,房門就開了,這陳扁擔背著手叼著煙,居然一臉橫肉的就走了進來。
“我說你兩個臭小子,在背后編排我啥呢!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說你個富貴,有這么編排自個兒親爹的嗎?這件事要是被你那母老虎的媽給聽去,還不給我拔了皮呀!”
這陳扁擔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這胸脯子里面一片直撲通,琢磨著自個兒究竟是得罪誰了,居然惹上這一身騷。
那天那開車的男的他見過,不過這陳扁擔自個兒沒干過的事兒,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搞大人家婆娘的肚子,還整出一個兒子來?
要說起這件事情,那可是年代久遠,陳扁擔是一起來就一腦門子的苦水。
可是現如今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這擺明了是要把這件事情搞大。
陳扁擔一琢磨,這玩意兒憋在心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干脆把心一橫,脫了鞋上了炕,就打算今天晚上,要把這件事情好好說個明白了。
倒是這王小根是個局外人,他雖然也聽得云里霧里的,不過終歸腦袋是清醒的。
現如今他再一瞧見這陳扁擔的表現,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兒。
而且這王小根始終有一種感覺,這莫名其妙出現的私生子,也許不單單和陳扁擔有關系。
他瞧見這陳扁擔一直在心里編排的樣子,王小根忽然一激靈。
他忽然隱約的覺得,也許能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和自個兒的不明不白消失的爹有著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