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麗的眉尖輕輕的挑著,雖然是在笑,可是卻是三分隨意,七分冷意,笑意不達(dá)眼底,瞧著白宗立的時候,周雪麗已然沒了那種耐心。
“想反悔?白宗立,既然沒有想好跟我談判,你讓我來這里做什么?”
周雪麗的語氣里面已然是對白宗立的不滿,白宗立是把自己當(dāng)做傻子在糊弄嗎?既然不同意何必把自己弄到這里來?
而她卻忽視了白宗立眼底深處的煞氣,他銳利的視線盯著周雪麗看,整個人也沒有剛剛的那種閑散與爛漫,而是變得很是陰鷙。
白宗立冷哼一聲,道,“周雪麗,公司的那些東西,我原本是想給你的,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想給了……”
“什么意思?”果然是這樣,白宗立這人出爾反爾,她果然是高估了白宗立。
“周雪麗,我不相信你。”白宗立冷然的語氣道,“所以這筆錢,我是不會給你的!
“怎么?”周雪麗的心里一緊,她絕對不會認(rèn)為,白宗立有那樣好的心,會跟她說我們不離婚,我們還是在一起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時,周雪麗的眼眸緊然一縮,她手里捏著手機,跟家里的傭人打過去。
她不可能沒有心眼,像是白宗立這樣的人,她也信不過。
“白宗立,到底是夫妻一場,你把錢給我,等到你給我之后,我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你繼續(xù)跟陸莉采兩人去雙宿雙棲,不好嗎?”
“……”白宗立卻是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到了周雪麗的面前,這里不是平底,而周圍也沒有人,周雪麗扭頭看了看周圍,忽然間,心里生出一種毛毛的恐懼感來。
“好,當(dāng)然好!
白宗立站在了周雪麗的輪椅后面,他推著周雪麗的輪椅忽然間繼續(xù)往前。
“你要推我去哪里?”
白宗立在她的身后冷呵呵的笑起來,“周雪麗,跟我夫妻多年,你難道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的是什么?”
“……”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威脅我!
“……”
“我也最討厭人的貪得無厭。”
“……”
“我也最討厭,有人知道我太多的秘密,這些都讓給我覺得很不開心!
他推著周雪麗腳步慢慢的往前。
“周雪麗,你手里面有我的證據(jù)。即便是今天我讓你交出來,或許你還會在背后繼續(xù)算計我,對吧?”
白宗立的腳步忽然間停了下來,他微微的彎著腰,在周雪麗的耳邊輕聲說。
那氣息噴灑在周雪麗的耳邊,她忽然間覺得一股惡寒的感覺從背后而起,整個人頓時便是一個激靈,她手指緊緊地掐著輪椅。
“白宗立,我說過了,只要你給我錢,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
“不會嗎?哈,周雪麗,我們兩個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互相信任兩個字嗎?你不相信我……我自然也是不相信你的。”
……
易良呈的車子開到海邊酒店里,將車子停好,林楚眠便跟易良呈一起提著行李下去。
這會兒海邊的風(fēng)是輕柔的,早上這邊的風(fēng)景真是美極了,鮮花滿繞著周圍,林楚眠幸福的沖過去,眼前都是一片蔚藍(lán)的大海,興奮的林楚眠都立即叫出來。
易良呈的很多朋友這時候也已經(jīng)到了。
一群人坐在一起在吃早餐。
吃過早餐之后一群人才慢慢的跟著出門。
易良呈也真是記得楚景陽的話。
林楚眠走到哪里,自己就是跟著到哪里。
林楚眠腳上穿著一雙拖鞋,換了吊帶和短褲,戴著一頂遮陽帽,這樣隨意的裝扮卻硬是讓她凹出了時尚感。
主要是那雙大長腿,太過于讓人羨慕了。
易良呈看到她蹦蹦跳跳到處都在看看的樣子,也在一邊提醒她。“待會兒上去之后,你記得別往海邊靠啊,就在里面坐著,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們……”
林楚眠聽著他的話,只想翻白眼。
出來玩,當(dāng)然是要開心啦,但是易良呈婆婆媽媽的跟楚景陽沒有差別。
看到她的大白眼,易良呈嘖嘖兩聲,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楚景陽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林楚眠是真的很好看,人如其名,軟綿綿的,自己是個男人都很喜歡,若不是林楚眠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楚景陽,他怕是都會忍不住的去追求林楚眠。
“你別聽楚景陽的話好不好,真是無聊死了,出來玩,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對不對?”她拍拍易良呈的肩膀。
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海邊?康挠瓮。
游艇在海面山起起伏伏,上面有工作人員在等待著,易良呈的朋友幾乎都是帶著女伴來的。
那些女孩子各個妖艷多姿,化著濃妝,幾乎都是一些什么小網(wǎng)文一類的,那些女人看到她之后大概也以為自己是什么小網(wǎng)紅。
所以過來跟林楚眠打了招呼,瞧著林楚眠身上的衣服,很是嫌棄,“你是易少的凱子?”
游艇上面準(zhǔn)備了很多吃的。
林楚眠上去之后便去找了甜品吃。
正在開開心心的吃東西,便是聽到有人在耳邊問。
周圍幾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自己。
再看林楚眠身上的衣服,很是隨意,他們即便是上了游艇那是穿著緊身的低胸裙。
林楚眠倒不是歧視這個職業(yè),反正靠著自己賺錢也沒有傷害誰,可是厭惡死了這些人明明墮落了,卻還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
她無視這群女人,轉(zhuǎn)過身走了。
跟這些人沒有話可以說,懶得再去說了。
幾個女人見到?jīng)]有討到什么好處,哼了哼聲,“裝什么裝?真以為自己長的好看就能夠得到易少了?還不知道能在易少的身邊呆多久呢,我看你那時候還能高傲到什么時候去!
“……”
無聊。
林楚眠翻白眼。
也不知道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吃過東西之后出去,卻發(fā)現(xiàn)游艇停在了海面上,在海水的波浪滾動下,游艇也是在山上下下的起伏著。
幾個男人站在那里,似乎情緒不好。
她跑過去,拽著易良呈的手問,“怎么了?我們到目的地了嗎?”
“沒呢!
他們今天計劃去潛水,結(jié)果,看起來是不行了。
易良呈的雙手插在腰間,而這會兒有人走了過來,看易良呈那張黑沉沉的臉,依然是撞著膽子說了。
“易少,我們已經(jīng)去檢查了,但是游艇今天是修不好了。”
易良呈仰天長嘆,他指著幾個人。
“我要你們做什么?我每年交那么多管理費,你們就是這樣管理的?難道你們?nèi)粘2痪S修保養(yǎng)嗎?”
工作人員有些叫苦不迭,苦著臉,“不是,易少,我們昨天真的檢查了,每天我們都是按照標(biāo)準(zhǔn)來檢查的?烧l知道游艇會在行駛中&出現(xiàn)問題,現(xiàn)在只能夠返回去重新修理!
所以……出游是泡湯了嗎?
林楚眠忍不住的眨巴眨巴眼睛。
她看著易良呈。
易良呈擺擺手,讓他們趕緊去辦理。
最后游艇是被無情的拖了回去。
看了看時間,再看了看周圍的美景,林楚眠有些失落,“我們不會這樣回去了吧?”
易良呈猛地拍了下她的頭,抬手揉了揉鼻尖,“想啥呢?都已經(jīng)出來了,怎么會回去呢?”
“……”
“不能在船上玩,我覺得沙灘上也是不錯嘛,這邊的沙灘不錯,也很漂亮,待會兒你可以去海邊撿貝殼,像是電視劇里面的那些女主角一樣,跟著他們?nèi)ゲ炔群K,然后讓人給你拍拍照片,是不是美美噠?”
林楚眠翻白眼看他,“幼稚!
不過想想也是很美的。
林楚眠低頭啪嗒啪嗒的給楚景陽發(fā)消息,順便給他拍了照片。
易良呈讓人去在海邊撐了幾把遮陽傘,拿了一些躺椅過來。
服務(wù)生的動作麻利得很。
不過半個小時,剛剛還空空如也的沙灘上已經(jīng)擺滿了東西,遠(yuǎn)處是大海,不遠(yuǎn)處是房屋建筑,偶爾還能聽到海水拍打著海岸,沖撞而起的巨大海浪聲音。
她戴著大大的帽子,鼻梁上面架著大墨鏡,看著楚景陽和幾個年輕男人站在一起布置場地。
一長串的桌子,是供人休息的。
而服務(wù)生們還準(zhǔn)備了點心,酒水,水果,海鮮和其他的蔬菜也是擺好。
易良呈戴著墨鏡,頭發(fā)今天倒是沒有用發(fā)膠固定,而是扎在頭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還挺可愛的。
他拿著扇子在扇風(fēng),生火。
旁邊的人看到他這大刀闊斧的樣子,紛紛的露出遲疑目光。
“我說,易少,你到底行不行?我擔(dān)心今天我們是不是吃不上東西了?”
易良呈拿著扇子指著那人,“你給我閉嘴,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這不,轉(zhuǎn)頭又去戰(zhàn)斗了。
林楚眠也以為易良呈不行,結(jié)果還真的讓他把火給升起來了。
她把照片發(fā)給楚景陽,問,“易良呈烤的東西能吃嗎?”
楚景陽坐在辦公室里在開會,會議室的燈全部關(guān)了,他調(diào)暗的手機屏幕光依然是幽幽的投射在他的俊臉上。
看到消息,楚景陽似乎都能夠想到林楚眠此時此刻糾結(jié)的小臉。
“易良呈做的東西雖然跟我差了點,但是也是可以吃的!彼焖俚幕貜(fù)。
“好吧!
林楚眠收了手機,歡快的赤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面跑到了易良呈的身邊去,點了一把東西都通通的交給了易良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