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雅嫁入到我們甘家之后,她肚子里面打什么注意我會不清楚?”甘寶兒的聲音不高,但是,那渾厚的力量卻是震人心肺,她瞧著陳杰的時候,半分柔軟神色也沒有,“陳杰,我忍受她陳麗雅已經(jīng)足夠久了,別把我甘寶兒當(dāng)傻子,我哥是個蠢貨我可不蠢,想要毀了我,奪走甘家?那也看她陳麗雅有沒有那個本事。”
“畢竟……她肚子里面還有孩子,若是有個什么意外,那可就是一尸兩命。”甘寶兒磨著牙,說出的話卻是充斥著一陣陣的冰寒之氣,“你回去,大可以告訴陳麗雅,最好以后別再來惹我,否則,我讓她以后滾出甘家!”
陳杰剛剛還仗著自己是男人,想要徹底的拿下甘寶兒。
甘家跟陳家比起來,十個陳家也比不過甘家啊,甘寶兒看起來柔柔弱弱,而且剛剛分明他們已經(jīng)給甘寶兒喝了酒,還喝了一些藥,可是甘寶兒這個女人的精神力竟然這樣強大,能夠抵抗住那些藥物的攻擊。
而且甘寶兒伸手很好,從小甘寶兒就在練習(xí)跆拳道還有拳擊,所以出手的動作很是快準(zhǔn)狠,屋子里都是被甘寶兒破壞的,抓著酒瓶子連眼睛都沒有眨就朝著自己的腿上扎進來。
陳杰這會兒抱著腿,狼狽的滾在地上,現(xiàn)在也不敢再去跟甘寶兒叫囂。
經(jīng)理和林楚眠進來的時候看到眼前這一幕,都嚇的魂兒要飛了。
沒有看地上的陳杰,先跟林楚眠一起上前去,問候甘寶兒。
“甘小姐,你沒事吧?”經(jīng)理一臉正直,“需要報警嗎?”
甘寶兒見到他們來了,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安全了,她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大口的呼吸一口氣,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微微搖搖頭,“不用了,這種垃圾……不用管他。”
“好的。”經(jīng)理點頭。
甘寶兒一點也不想在這里多呆著,但是她身上的裙子已經(jīng)被撕扯壞掉了,有些衣不蔽體,經(jīng)理讓人去拿了外套過來給甘寶兒,勉勉強強的能夠遮住甘寶兒的身體。
林楚眠扶著甘寶兒上了車,她把車鑰匙給了林楚眠,她自己則是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面,一手摸著自己的腹部處。
林楚眠拿著紙巾給她擦了擦額頭,甘寶兒難受的五官都擰在一起。
“寶兒,你沒事吧?你還有哪里受傷嗎?”
甘寶兒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齒,想要將那種難受感覺壓下去,但是她也有一些忍不住了,她低低的呻吟一聲,“送我去醫(yī)院……我的肚子疼。”
“那個人……”
知道林楚眠是擔(dān)心什么,甘寶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搖搖頭,“你覺得一個軟腳蝦能夠?qū)ξ易鍪裁矗课腋蕦殐喝羰遣辉敢鉀]有人能夠強迫我,若不是我最近幾天有些感冒,他怎么可能有機會襲擊我?不過是剛剛他從身后抱我的時候,被我踢到,所以他生氣的沖著我肚子踢了幾腳,我擔(dān)心會不會是器官受損。”
她說著話,按著自己的腹部,覺得自己的腹部里面越發(fā)的難受了。
她本來只以為是甘浩哲簡單的找自己吃頓飯,所以也沒有多心,結(jié)果到了四方閣之后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面還有一個人,陳杰。
這個陳杰是國外才回來的,不過,這個陳杰當(dāng)初是因為不學(xué)無術(shù),惹到了事情,所以被學(xué)校開除,陳家沒有辦法才將他弄出國。陳杰在陳家也沒有做出什么事情,倒是花邊新聞不少。
之前還聽說跟幾個人一起去開房玩,結(jié)果被掃黃,抓到了,鬧的很是難看。
陳麗雅竟然還跟自己說什么,“寶兒啊,我弟弟很優(yōu)秀的,也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我才想著能夠湊合你們,咱們親上加親,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關(guān)系會更加親密啊。咱們小杰也是儀表堂堂呢,對人也很有禮貌,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
就差沒有把陳杰給吹到天上去。
甘寶兒千防萬防,就是沒有想到,這群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竟然敢這樣算計著自己。
……
林楚眠的車技很垃圾。
尤其是有心理障礙,她左拐右拐的開車,速度又很慢,惹的司機大罵。
林楚眠的心里壓力很大,將車子開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手心里面都是汗水。
甘寶兒還有心情開玩笑,“眠眠,你的速度可以再快一點,我就可以直接去見閻王了。”
林楚眠被她這話嚇住了。
扶著甘寶兒下車。
摸著甘寶兒的時候才發(fā)覺她是在打冷顫,臉上的血色在快速消失,林楚眠看著甘寶兒但是自己也不敢太用力,傷口已經(jīng)有些隱約的疼了。
“寶兒……”
走出兩步,甘寶兒就沒堅持住,往下滑下去。
林楚眠正在想應(yīng)該怎么辦的時候,旁邊一輛車子停下來,車?yán)锵聛硪粋人,正好是趕到醫(yī)院的林子莘,他剛剛看著背影像是林楚眠,走過來便是聽到林楚眠大叫著甘寶兒的名字。
甘寶兒燙著卷發(fā),化著精致的妝,此時此刻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
聽到聲音,林楚眠回頭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忙叫,“哥,救救寶兒。”
來不及廢話,林子莘彎腰先給甘寶兒做了個簡單的檢查,他看了一眼之后臉色便頓時嚴(yán)峻幾分,一手穿過甘寶兒腿彎,一邊跟林楚眠道,“跟上來。”
林楚眠小跑著才能夠跟上林子莘的步伐,他在醫(yī)院里面呆久了,平日里面走路速度也是很快,飛速的往前走著,林楚眠得小跑著才能夠跟上。
林子莘將甘寶兒放到了治療床之后快速的給醫(yī)生交代自己知道的病情,醫(yī)生將甘寶兒推*進去做檢查,沒會兒護士便拿著檢查報告單和手術(shù)同意書過來。
“病人脾臟破裂,現(xiàn)在需要做手術(shù),你們誰來簽字?”
林楚眠不想會有這樣嚴(yán)重,她慌亂間給甘寶兒的父母打了電話過去,此時,甘家父母在外地度假,聽到甘寶兒要做手術(shù)的消息之后,便是委托了林楚眠。
林楚眠捏著筆簽字的時候手都在顫抖,醫(yī)生將甘寶兒推*進了手術(shù)室之后,林楚眠和林子莘兩個人去幫甘寶兒辦理手續(xù)。
回來之后,坐在手術(shù)室門前的塑料椅子上面,林子莘捏著甘寶兒有些冰涼的手心,說,“放心吧,只是小手術(shù)罷了,不會有事的。”
但是看著林楚眠這樣子,林子莘還是擔(dān)心會讓她受到不好的影響,他最近有些忙,也沒有關(guān)心林楚眠,抬手將林楚眠的肩膀摟住,怕拍她的頭,“怎么了?臉色這樣的難看?今天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楚眠也是心有余悸。
抬手按著自己有些發(fā)疼發(fā)脹的太陽穴。
她索性將自己的腦袋擱在林子莘的肩膀上面,微微的嘆氣說了甘寶兒事情。
林子莘一向只知道林楚眠跟甘寶兒關(guān)系好,知道甘寶兒是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也聽到林申在自己的面前提及過,甘寶兒這個女人在談判桌子上跟男人互嗆的那些事跡,卻是不想,甘寶兒的身上前前后后的還有這么多故事。
他聽完之后,整個人都陷入進一種深深地震撼之中。
林楚眠不光是因為甘寶兒的事情才開始這樣的難受,更多的是因為之前的那一通電話。
楚景陽分明跟自己說盡了甜言蜜語,可是回頭卻是在跟白雅紀(jì)在一起。
易良呈說,要相信自己的感覺,要相信自己身邊的人,想知道什么就去問他。可是眼見為實,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還讓自己怎么去相信?
“哥,你說這世上有這樣純粹的愛情嗎?遇見這樣的愛情的可能性大嗎?”
林子莘反正沒有遇見過,他一直以來都潛心將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對于自己感情的事情只抱著隨緣的態(tài)度,但是他想過這樣的感情,不過也是可遇不可求。
“眠眠,你會遇見的。”林子莘拍拍她的肩膀,想到了這段時間林楚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總覺得林楚眠今天不對勁,他松開林楚眠之后問,“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告訴我。”
林楚眠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呢。
卻不想被林子莘給看破了。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酸的鼻頭,當(dāng)然不可能說楚景陽這件事情,“我跟司徒楊離婚了。”
“離婚了?什么時候?”
“嗯,今天。”林楚眠歪著頭道。
林子莘聽到林楚眠這樣說,心里面倒是松了一口氣,那次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林子莘就希望林楚眠能夠離婚,這樣的婚姻只會耗費林楚眠的時間,現(xiàn)在她總算是離婚了。
“這也是好事,你干嘛那么頹然喪氣的,回頭我會跟媽媽說這件事情,省的讓他們?yōu)槟銚?dān)心。”
為了林楚眠的事情,家里也是很頭疼。
可是也不敢去逼迫林楚眠,但是讓林子莘提醒林楚眠,讓她快點處理。
“你要是覺得心里面不舒服的話,我給你訂機票出去玩?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林子莘見到她還是懨懨的,沒有什么精神似的。
林楚眠斜眼睨著林子莘看,“你這是哄小孩子呢。”
“小時候你不開心的時候,我跟大哥不就是這樣哄著你嗎?給你買個玩具和娃娃還有零食,就開心了。”林子莘拍她的頭。
小時候她就長得粉刁玉琢的,他跟大哥可是沒少擔(dān)心,生怕那些不懷好意的男生會打自己妹妹的主意,一直都把林楚眠看的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