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司徒楊陰沉沉的一張臉在看自己,林楚眠手指掐著裙子,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你身上的裙子我沒有看到過,他給你買的?”
司徒楊的視線一掃,又是沉聲詢問。
林楚眠有些錯愕的瞧著身上的裙子。
她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司徒楊卻是瞧出來了。
司徒楊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冷淡的無比的說,“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林楚眠想要跟司徒楊說什么,可是看到司徒楊一臉冷漠,不想聊天的樣子,林楚眠覺得還是算了吧。
這時候說什么,都會讓司徒楊生氣,不如不說。
他們還是得找個時間好好地聊一聊才行,她不想給司徒楊一個誤區(qū)。
……
林楚眠出去之后拖著腳步進廚房,本想幫幫做飯,不過,傭人將她趕出去了。
蔡琴就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瞧著林楚眠孤孤單單的站在客廳里,也是冷哼了一聲,沒什么好氣的瞧著林楚眠。
林楚眠左看看右看看,揉著自己的鼻尖,這里也沒有自己能夠呆的地方,不如還是回房間去吧。
她低著頭直接走過。
她回到房間之后靠在沙發(fā)上,沒會兒就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就聽到了敲門聲音傳來,傭人推開門進來,“少奶奶可以下來吃飯了。”
林楚眠嗯了聲,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去浴室里面洗了臉這才出去。
她去餐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餐廳只有自己一個人在。
傭人*大概是看出來她是在想什么,便是跟林楚眠說。
“少爺?shù)男那樗坪醪皇翘茫蕴シ块g里陪著少爺吃東西去了,少奶奶不用等她,您就先吃吧。”
是陪著司徒楊去了?
到底是陪著司徒楊還是不想見到自己?
這些林楚眠都懶得去想,蔡琴不在自己也不用感受低氣壓。
她拖開椅子之后便是坐下來。
菜品做的很漂亮,味道也很好,林楚眠也是餓了,一邊扭頭跟傭人夸獎,“您的手藝真好呢,要是以后不想在司徒家里做了,還可以自己去開飯館,我想你店鋪里以后肯定好多回頭客,生意一定很好。”
“少奶奶喜歡吃的話,就多吃點。”傭人笑的有些勉強。
總之,看著林楚眠的時候,眼底里有一些同情的味道。
她看著林楚眠的筷子伸*進了菜里,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林楚眠從餐廳出去之后,還是去看了司徒楊。
蔡琴正好從臥室里出來,兩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看到林楚眠反正是冷哼一聲。
林楚眠側(cè)身等蔡琴離開之后自己才推開門進去。
司徒楊已經(jīng)吃過晚飯,腿上放著一本書在看,抬頭看到林楚眠進來,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以往的時候,司徒楊看到自己都是笑著,還會想辦法跟自己開玩笑。
可現(xiàn)在的司徒楊變了個人似的,她嘴角處的笑容都扯不出來,走過去之后,將他手里的書抽走。
“這么晚了,還是別看書了,早點洗漱,早點休息吧,這樣有利于你恢復身體。”
林楚眠是本著關心他的原則。
她讓傭人進來將司徒楊給推到了浴室里面,自己則是出來了,等到司徒楊洗過澡之后,林楚眠進去,她從傭人手里面接過了毛巾,給司徒楊擦頭發(fā)。
她站在輪椅后面,手指穿過司徒楊發(fā)質(zhì)有些硬朗的頭發(fā),等到頭發(fā)都徹底干涸,軟軟的搭在他的額前。
林楚眠的身上帶著一種自然地香氣兒。
她收了手,之后便是跟司徒楊笑了笑,“好了,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你……”
司徒楊仰頭,一手卻是握緊了林楚眠的手。
林楚眠有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來,但是司徒楊卻是收緊,他定定的看著林楚眠問,“眠眠,你是不是心里面很想要離開我,離開司徒家?”
“……”林楚眠知道自己不應該在此時跟司徒楊說這些,但是,她覺得自己應該跟司徒楊好好地說清楚,“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的,司徒楊,我留下來只是因為我想要照顧你,但是……我對你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感情,我只是當你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不是情*人。
“呵。”
司徒楊的喉嚨里輕輕地呵呵的笑出聲。
他這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林楚眠總覺得司徒楊給人的感覺很是奇怪,奇怪到不可思議,她皺了皺眉,卻是聽到司徒楊忽然說,“你回去休息吧。”
“你……”
司徒楊的情緒變化的很快。
一轉(zhuǎn)眼間便是一個表情,那種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覺,讓林楚眠覺得尤其的頭疼。她抿抿唇想說什么,但是司徒楊渾身都在抗拒著,所以林楚眠想了想還是退后一步。
“那你自己早點休息。”
她不打擾司徒楊休息,輕輕地關上門。
林楚眠回到臥室里,拿了衣服之后進浴室,想洗了個澡。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熱,可是房間里的空調(diào)明明是開的恒溫,以前也是這樣的溫度,一點也不覺得熱啊。
林楚眠站在水里,任由水從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滑落,才覺得身體里那種不安分的感覺消失一些。
她出來后用浴巾擦了身上的冷水,換了睡衣,掀開被子躺到床上去,順手的將空調(diào)溫度開低了一些。
之后連同被子也踢掉了。
漸漸地,她腦海的意識也開始在渙散起來,林楚眠有些焦躁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的難受呢?
林楚眠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抓著,很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可手抓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發(fā)現(xiàn)自己難受的很,卻是找不到為什么會那樣難受。
她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臥室的門被推開。
有輪椅的聲音。
雖然房間里面鋪著地毯,但是,那個聲音是悶悶的在地毯上滾過。
林楚眠此時閉著眼睛,她的聽覺則是被無限的放大了,她微微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放眼望過去,看到的便是坐在輪椅上的黑色身影,慢慢的朝著自己而來。
“司徒楊……”她啟動唇*瓣,聲音嬌媚的不像話。
林楚眠說出口的時候。
才驚覺,自己怎么會用這樣的聲音說話。
“你怎么來我的房間了。”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是生病了嗎?
司徒楊聽到她的聲音,黑夜里面他只是聽到她的聲音,心頭便是一跳。
他的輪椅就在自己的床邊,司徒楊按了床頭的燈光,微弱的燈光照著,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林楚眠此時的樣子。
她難受的幾乎都要哭了似的。
“司徒楊,我好難受,你送我去醫(yī)院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難受。
司徒楊平靜的看著林楚眠的臉,他伸出手,最后那只手還是落在了林楚眠的小臉上。
他的手掌貼著她臉蛋的時候,林楚眠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微涼,抬手握住了司徒楊的手。
司徒楊任由她抱著自己的手。
“眠眠,你沒有生病。”
林楚眠的意識還有些清晰,迷離的看他,“什么?那我為什么會這樣難受?”
“你說呢?”
司徒楊問,他的手已經(jīng)從她的臉頰,漸漸地往下。
林楚眠的身子頓時間僵住,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司徒楊看,她不敢信。
“司徒楊,你……”
司徒楊的目光定定的看她。
林楚眠的眸光閃動,想到了今天晚上吃的東西,她搖頭,滿是不可置信,但是,又不得不信,“司徒楊,你要做什么?”
司徒楊瞧著她白皙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面瑩潤的閃爍著光澤,他視線愣愣的看著林楚眠。
還在心里面做最后的掙扎。
白雅紀在他耳邊說的是,“司徒楊,想要留住一個女人很簡單,只要你讓她懷上你的孩子,她就沒有辦法再離開你了。”
……
“眠眠,對不起。”司徒楊艱難的從喉嚨里面吐出一句話,“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你也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妻子,眠眠,你怎么能夠離開我?”
林楚眠躺在床上,她猛地搖頭,想要拍開司徒楊落在自己身上的手,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
她目光里,只看到司徒楊緩緩地撐著輪椅站了起來。
“司徒楊,你的腿……”
司徒楊的腿腳其實還不是很方便,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勉勉強強的站起來了,能夠走一點,但是也不能夠走的太遠。
他雙手撐在林楚眠的身側(cè),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的臉,低頭,司徒楊薄薄的唇*瓣,帶著一些微涼的吻落在了林楚眠的額頭。
“眠眠,我的腿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我知道我的腿好了之后,你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離開我,可是我守了你那么久,我怎么舍得你離開?我留不住,根本就留不住你,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會愛上我,我若是想要你留下來,只有你為我懷上孩子。”
他的手擱到了林楚眠的腹部處,那里平平的,沒有生育過得小*腹緊致平坦的不像話。
隔著單薄的衣裳,林楚眠也感覺到自己在被侵*犯,她無法忍受那只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哪怕是司徒楊。
現(xiàn)在她也覺得那種感覺,讓人覺得惡心無比。
她的意識在漸漸地失控,可是,她腦袋里那根弦還在緊緊的繃著的,她咬著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低聲的哀求著,“司徒楊,別碰我……就算是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