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然?
說到這個名字,楚景陽便是有了幾分熟悉。
周家當(dāng)時很想跟楚家聯(lián)姻,不過他不喜歡自己的婚姻被安排。
若是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做主,自己努力拼搏有什么意義?
“哦,有事情?”楚景陽的語氣很淡漠。
周安然抬手故意的勾了勾頭發(fā),露出自己修長的脖子,剛剛她就是看到了楚景陽的車子,所以才故意撞上來的。
“對不起,我剛剛沒有看到,所以撞到你的車。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賠償你的。而且,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不如上去坐坐吧?我家有不少的好酒,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周安然說話十分真誠。
“……”
這樣好心的邀請一個男人去家里喝酒?
周安然是單純,還是蠢?以為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上鉤。
菲薄的唇瓣里勾出諷刺的冷笑,楚景陽已經(jīng)重新發(fā)動車子,他冷銳的眼瞧著周安然,“不過一輛車罷了,丟了就是,我不喜歡給自己增加什么麻煩。所以,這酒就留給其他人去喝吧。”
他升起車窗,調(diào)頭將車子開出去。
周安然目送他的車子離開,在原地踏腳。
……
等到林楚眠從浴室內(nèi)出來,她拿著手機看,司徒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給他打電話,司徒楊是不會接聽的,他是在故意躲避自己。
所以林楚眠直接給司徒楊發(fā)了微信。
他一定會看消息。
“司徒楊,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地談一談。我沒有辦法跟你一起過,所以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耽誤你的時間,你需要孩子,需要一個真的妻子,當(dāng)初我不該將你拉下水,同意那個荒唐的決定,不過,現(xiàn)在時間也不算晚。以后我們還是好朋友,鑰匙我放在家門口的盒子里了,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吧,我知道你能夠看到消息。”
林楚眠沒有等到司徒楊給自己回復(fù)消息,實在是受不了那困意便閉上眼睛睡過去。
……
司徒楊這會兒跟賀行兩人在一起打桌球。
他看到手機微信里的消息,眉頭都擰成了毛毛蟲。
林楚眠不應(yīng)該打電話來質(zhì)問自己,徐玲玲的事情?墒橇殖邊s是這樣淡然。
他視線掃完了林楚眠發(fā)給自己的微信,手里的球桿一扔,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賀行也把球桿扔了,拿了一瓶水,仰頭喝下。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看你委屈的?”
“……”司徒楊仰頭,這會兒真的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干凈了,“眠眠還是要離開我!
賀行沒好氣,抬手搭在他肩頭,“就非林楚眠不可了?你難道沒有看到林楚眠最近跟和楚景陽到底多親近,人家心里沒有你,你還在堅持個什么勁兒呢?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頭頂上的草很茂盛?”
“滾——”司徒楊現(xiàn)在覺得很扎心。
他回到了海棠灣的公寓里。
從結(jié)婚之后,他就找理由跟林楚眠搬到這里來,現(xiàn)在推開門,門口就放著鑰匙。
而臥室里,林楚眠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都搬走了,他給林楚眠買的很多禮物,都已經(jīng)裝了兩個箱子,林楚眠一個也沒有帶走,都被她整整齊齊的收拾好了放在桌子上。
每次買禮物,林楚眠都會很開心的收下,但是現(xiàn)在林楚眠卻全部留在這里,因為她沒有從心里面接受這樣的禮物。
就像是自己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可林楚眠不愿意要,那就還不是。
……
隔天林楚眠跟甘寶兒兩人約好了去看電影,順便購物,輕松下。
最近商場上新了很多新的衣服,店員通知他們來看。
甘寶兒最近心情不好。
想要來商場里面好好地血拼。
正好,林楚眠剛剛搬了新家,加上……或多或少的受到某個人的影響,所以林楚眠最近也開始關(guān)注這些。
進店鋪之后,林楚眠看中了一條淡綠色的裙子,她拿過來在身上比了比。
甘寶兒湊過來腦袋,看著燈光下的林楚眠。
“我覺得顏色很襯你的皮膚,你白,又瘦,瘦就是王道,穿什么都好看,試試!
林楚眠的骨架小,腰細,臀部卻是挺翹,身材真是教科書級別,穿衣服的時候完完全全能夠傳出來自己的味道。
以前甘寶兒家的新品發(fā)布會,甘寶兒還想過讓林楚眠給自己當(dāng)模特,還有很多人看中了林楚眠身上的氣質(zhì),想讓她拍廣告毛進娛樂圈,但是,林楚眠若是真的想進娛樂圈賺錢,還需要他們來捧?
林申大概會直接開公司,請團隊來安排林楚眠的發(fā)展。
不過林楚眠不喜歡這樣的曝光率。
林楚眠試了衣服出來,那條裙子穿在身上靈動之中多了一些仙氣。
“哇,果然是小仙女。”她身上骨子里帶來的仙氣感帶著一些清冷的氣息,那時候人家叫她小仙女,是真的仙女,“這條裙子簡直就是為你而生啊!
“夸張!
“我才不是夸張,必須買買買,我送你。”甘寶兒讓店員將裙子給林楚眠包起來,又去給林楚眠挑選了幾條裙子讓她去試試。
等出來的時候甘寶兒把電話遞給了林楚眠。
林楚眠挑眉。
甘寶兒說,“剛剛司徒楊給你打電話了。”
司徒楊?
話音剛剛落下,司徒楊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甘寶兒催她,“趕緊接電話吧,我去試衣服!
“好!绷殖唿c點頭,自己走到了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坐下,穿著高跟鞋走了會兒,這會覺得自己小腿都很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將手機貼到耳邊,“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司徒楊現(xiàn)在還在海棠灣的公寓里面,自己坐在沙發(fā)上喝酒,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fā)上,到底是忍不住給林楚眠打電話了。
“眠眠!
司徒楊的聲音拖著,聽著讓人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林楚眠也有些覺得對不住他。
“司徒楊,你在哪里?”
司徒楊扭頭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我在家里!
這里離著海棠灣到底是不遠,所以林楚眠立即決定,“你在家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甘寶兒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見到林楚眠收拾好了東西,店員則是將她選好的衣服給她包好,林楚眠走到了甘寶兒面前,“我去見司徒楊,改天再約你見面!
“行,你跟司徒楊好好的談,這次可不許心軟啊。”
甘寶兒不放心的再次提醒她。
……
林楚眠打車回到了海棠灣。
她站在門口按了門鈴,好半天之后,司徒楊才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的地方。
“你不是知道密碼嗎?為什么不自己進來。”
“這是你的房子,現(xiàn)在要回來,當(dāng)然要按門鈴才對!绷殖哒f。
司徒楊聽到她這話,彎腰給她拿了鞋子出來,林楚眠準(zhǔn)備自己換鞋子,但是司徒楊卻蹲在她面前,將她的高跟鞋從腳上脫下來,給她換好了拖鞋。
“司徒楊……”
他做好這一切之后,站起來。
林楚眠聞到他身上有很濃的香煙味道和酒味,他一向都喜歡把自己打理的很是清爽,可現(xiàn)在司徒楊的下巴上有青色的胡渣,看起來十分的頹廢。
“你喝酒了?”她問,再看他眼底的青灰色,大概猜測的出來,司徒楊最近過得不是太好。
“嗯……”司徒楊委屈的嗯了聲,聲音在喉嚨里打轉(zhuǎn),他抱著林楚眠,下巴擱在林楚眠的肩膀上,“眠眠,你回來了!
林楚眠的肩膀上都是沉沉的,她被司徒楊用力的抱著,有些喘不過來氣。
好半天了她才把司徒楊推開,而司徒楊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差點倒下去,她忙把司徒楊扶著到了沙發(fā)上。
瞧著他狼狽的樣子,林楚眠皺眉,“你多久沒有好好地正常休息了?司徒楊。”
又看客廳里到處滾的酒瓶子,司徒楊這是把酒當(dāng)水喝?
她無奈的搖頭,起身準(zhǔn)備去廚房里面給他做點吃的,但是司徒楊像是個小孩子似的纏住她。
“眠眠,你又要走是不是?你別走!
司徒楊現(xiàn)在喝醉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聊下去。她坐在沙發(fā)上,哄他,“我不走,你肚子不餓嗎?我去給你做東西吃!
“那你不走!
“我不走!
司徒楊這才松開握著她的手。
林楚眠從冰箱里面找到了面和青菜,這還是自己那時候留下來的,她簡單的給司徒楊煮了一碗面。
司徒楊喝了一肚子酒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餐,狼吞虎咽吃下之后,他胃有些難受,一手捂著自己的胃靠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林楚眠去收拾好了廚房,回頭去打了水過來,她擰了毛巾給司徒楊擦臉。
毛巾順著他的臉頰滾了一圈,司徒楊黑沉沉的眼睛帶著些悲傷地看她。
他不是楚景陽那種特別棱角分明的相貌,而是帶著一些陽光的干凈感覺,眼神很清透,不諳世事,像是小鹿似的。
從一個人的眼睛就能夠看出他的內(nèi)心。
司徒楊是個很單純的很美好的男人,保持著一些童心。
“看我做什么?還是你哪里不舒服。”
司徒楊偏著頭就這樣凝視著林楚眠,他喝了酒,但是腦袋還是很清楚。
林楚眠此時這樣對他好,讓他覺得這一切美好的太虛幻了,太不真實了,他想努力的抓住,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他也想去抓住。
“眠眠……”司徒楊低聲問,“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吧?對不對?你沒有想跟我分開!